死对头总想独占我(252)
作者:町右
任務事故中,盛枝鬱因為意外失去瞭意識,讓別有居心的向導有機可乘。
而回答他的,卻是厚重的書本輕輕合上的啪聲。
厲醫生擡起眸,盛枝鬱已經坐瞭起身,拿著書本的手腕搭在曲起的膝蓋上。
“你不知道怎麼跟我哥解釋,你害怕他會遷怒於你,”他側過臉,玻璃似得黑眸淡淡地凝著厲醫生的臉,明明沒有什麼過激的情緒,卻像一片深淵,“你害怕……因為你工作上的疏忽錯漏,你的哨兵會被盛懿怎麼折磨,對嗎?”
厲醫生扣在醫療箱上的指節延出尖銳的刺痛。
盛懿控制著厲醫生的配偶這件事,盛枝鬱最初隻是猜測。
以盛懿的控制欲,自然是不可能隨便任由一個向導在盛枝鬱身邊出沒,即便是用以監視和探測他有沒有和其他向導接觸。
所以厲醫生一定有一個絕不可能放棄的伴侶。
而剛剛厲醫生在嘗試精神接觸的時候,盛枝鬱也留瞭個心眼……他能感覺到厲醫生的精神力裡有其他哨兵留下的痕跡。
“很累吧,明明已經有一個身心契合的配偶,卻因為一個無法反抗的上司,不得不多次對一個陌生哨兵的精神圖景進行試探。”盛枝鬱垂下眼,露出淡淡的笑意,“你難道就沒想過……結束這一切嗎?”
厲醫生察覺到危險,警惕地後退審視著面前的盛枝鬱。
結束?
他當然想過。
但最直接的辦法,就是盛枝鬱接受盛懿,作為哨兵心甘情願地和他結合。
那天就是結束。
“你其實很清楚,你的自由取決於我。而現在我的精神圖景裡已經有另一個向導,盛懿已經沒有可能瞭。你要怎麼辦?”
厲醫生錯愕地看著面前的少年。
盛枝鬱是有備而來的,他要反抗盛懿。
一個人,對抗盛懿和他手裡的權勢?
這句話怎麼怎麼回味都是漫天的荒謬,這個少將甚至在一個簡單的任務裡都差點丟瞭性命啊!
厲醫生閉上瞭眼睛,回避一般躲開瞭他的目光。
良久的沉默後,他低淡開腔:“你要我……做什麼?”
……
半個小時後,會議結束的盛懿正好看到老宅的管傢系統提示,便播瞭個號碼。
厲醫生很快接起:“盛少將的身體應該沒有大礙,具體情況還要回去化驗才能知道。”
盛懿哂笑瞭一聲:“我在醫院聽過的話,要你再說一遍?他的精神圖景呢?”
“少將對我有所防備,以身體不適為借口拒絕瞭我的療愈。”
有所防備……盛枝鬱這些年來就沒允許過哪個向導隨意進入他的精神圖景。
沒有用的廢物。
他掐斷電話,潦草地處理完剩下的工作,便直接從軍區回到別墅區。
推開二樓的臥室門,盛枝鬱還在床上睡覺,而那隻健壯的獵豹就守在他的床沿,一聽到響動就警惕地睜開瞭眼。
這是哨兵在受傷後的戒備狀態,屬於是應激反應的一種。
想到那片陰濕的地下洞穴,盛懿的眸色落瞭三分柔意,邁步走進瞭臥室。
黑豹擺出瞭攻擊的姿態,皺褶鼻子發出嗚聲,盛懿隻是冷冷地看瞭它一眼,無視瞭它的警告。
靠近床邊,盛懿終於如願看到那張臉。
明明在不同的時空,不同的身份,但卻還是和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一模一樣。
恬靜而安寧,光是看著就能讓人心緒平靜。
盛懿眼尾微微挽起,指尖觸落在他的皮膚上,感受著他的體溫。
……在原來的世界,他是不受尊重的填房,是被虐待慘死的“小媽”,是被執念纏身的怨靈。
那時候的每個夜晚他都這麼偷偷觸摸盛枝鬱的臉,卻感受不到一點溫度。
而現在不一樣瞭。
隻要在這個世界裡,盛枝鬱就能永遠屬於他。
他擡起手,正想釋放精神力親自探測他的精神圖景,口袋裡的通訊卻忽然響起。
是蔣副官的通訊。
“今天盛少將以物品遺失為由,從遺物裡取走兩塊牌子,經核實是薛翼和袁羯的身份牌。”
盛懿淡淡地嗯瞭一聲,旋即才回味過來:“失蹤的人不是七分和袁羯麼?薛翼是從哪來的?”
蔣副官頓瞭一下,才回答:“薛翼是……六十九前隊長的名字。”
盛懿的臉色瞬變,瞳裡的溫存柔軟頃刻消失不見,落向盛枝鬱的視線變得冷厲陰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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