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对头总想独占我(244)
作者:町右
他本來猶豫著要不要把剩下的這點吃光,畢竟野外食物珍貴,但祁返已經自然地把手伸過來取走。
盛枝鬱擡眸:“……你不夠嗎?”
祁返輕笑:“沒有啊,隻不過我聽說,貓不可以吃太飽,容易消化不好。”
好像已經無法改變這個人對他的定位瞭。
盛枝鬱懶得反駁,起身去河邊觀察流向。
有瞭河流,那麼自然就有上遊和下遊,他需要做的隻是判斷哪一處會通向外界。
袁羯死瞭,六十九其他十名成員的安全他還無法確定,軍部的援軍什麼時候到達,盛懿知道六十九出事的消息之後會怎麼做……
一大堆被他短暫擱淺的問題又重新卷瞭回來。
如果找不到出口怎麼辦?
如果盛懿察覺到瞭什麼,為瞭不讓自己的目的暴露而舍棄六十九怎麼辦?
如果……還有其他隊員變異瞭怎麼辦?
問題接連不斷時,盛枝鬱的腰卻被祁返從身後環住。
向導很自然地感受到他有些沉悶的情緒,隨後貼在他的頸窩處輕輕蹭瞭蹭,嗓音低啞:“在想什麼呢?眉頭鎖得那麼深?”
盛枝鬱垂眼看著環在自己腰間的手,有那麼一瞬的僵硬,但又不想推開。
隨後,就這麼聽之任之地讓他抱住。
“我在想,我當時讓你去照顧好其他隊員,你為什麼不聽。”
“哦。”祁返挽唇親瞭親他的後頸,餘調漫長,“原來是秋後算賬。”
“……”盛枝鬱偏過瞭頭,忍住瞭皮膚上蔓延的癢意,“六十九被懲罰的原因,就是因為他們不聽從軍令,擅自行動。”
“嗯。”
祁返笑著應瞭一聲,隨後又理所當然:“但我是臥底,臥底是不用聽從命令的。”
……聽起來還挺驕傲的。
“不要焦慮,越是困難的處境越需要冷靜。”祁返的手徐徐下落,觸到盛枝鬱傷口的位置,“這裡還疼嗎?”
盛枝鬱低頭。
從水裡出來的時候,他稍微觀察過自己的傷,已經沒有剛受傷潰爛時那麼嚴重,但確實沒有進一步加深瞭。
“不疼瞭。”
祁返很輕地應瞭一聲,沉默瞭片刻,又問:“如果軍部的救援隊來瞭,我們被找到瞭,你打算怎麼做?”
打算怎麼做?當然是回去。
如果不回去,他要怎麼和盛懿對峙?
但這樣的回答盛枝鬱並沒有說出口。
盛懿對他的占有欲很明顯,就算是自我意識過剩,盛枝鬱也斷定他不會以自己的生命為代價,讓六十九出意外。
能讓盛懿這麼做的原因很可能隻有一個,六十九裡面有什麼人非死不可。
這個人對盛懿來說,肯定是個不能掌握的存在,符合這樣條件的隻有一個——冒充哨兵七分的祁返。
而以盛枝鬱對盛懿的瞭解,他一旦佈局,那麼就會有備用計劃。
盛懿要祁返死,又不能讓盛枝鬱察覺,所以隻能利用已經被回收的“薛翼”刺激袁羯,讓袁羯異變,將整支六十九埋沒在邊境任務之外。
畢竟六十九在軍部本來就有個不聽命令,作風散漫的壞名聲。
任務一旦出事,他肯定會安排人進行搜查,以盛枝鬱高級哨兵的能力,面對突發意外,隻要舍棄隊伍,自保肯定沒問題。
屆時他隻需要及時派人搜救,把盛枝鬱帶回去,就能完美解決隱患。
……隻是盛懿沒想到,盛枝鬱會為瞭一支相處不到半年的隊伍做到這一步。
他和祁返一起失蹤,大概就是意外中的意外。
思緒至此,盛枝鬱的手覆落到自己的腰際,輕輕握住瞭祁返的手。
“你這麼問,是希望我們不被找到嗎?”
祁返的思緒被戳穿,低斂的眼睫徐徐上擡。
“我當然是希望,我們不被找到。”
離開瞭這裡,盛枝鬱就又是盛懿的弟弟,那個人能用手中的權和勢去阻隔遮掩。
以祁返現在的處境,背負的責任……
“小鬱。”他輕輕喚住瞭懷裡的人的名字,“我們私奔吧。”
一個古早且老套的字眼,在腦海浮現的一瞬,就被他用言語化為實質。
盛枝鬱的指尖沿著祁返的手臂輕輕劃過,低淡地笑:“你怎麼好像,很害怕失去我?”
害怕?
好像是這樣的。
祁返也說不出來這種感覺從何而起,隻是在看到盛枝鬱的第一眼就好像覺得很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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