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对头总想独占我(24)
作者:町右
盛枝鬱沒想到自己這點微末的算計會被他發現,隨意笑笑:“是麼?”
更何況,是顧望舟自己要跪。
泛濫的深情,難不成他還要感動感恩?
祁返掃瞭一眼他包紮好的手。
盛枝鬱察覺到他情緒微妙的變化,隨聲折過話頭:“陳依晚已經回到傢瞭?”
“你是想問,陳依晚回去有沒有發現顧望舟派過去的監視吧?”祁返手腕輕搖,手機便就這樣推滑到桌上,“有。”
盛枝鬱掃瞭一眼上面的通話記錄,神思微凝。
顧傢落魄後,顧望舟什麼路子都走過,即便是到現在也還沒徹底脫離那條灰色地帶。
而“祁返”作為他的好兄弟,兩個人自然是一丘之貉。
一些需要掌權人出面,而顧望舟又分身乏術的,都是交給祁返。
他能讓祁返作為自己最鋒利的刃,自然也會有手段折斷這把刀。
但盛枝鬱沒有權限查閱祁返的任務主線,難以確切判斷他這傷的來源。
他的指腹微涼,掌心的紗佈粗糙,觸在臉上不太舒服,但祁返還是就著這個姿勢擡頭。
隨後就聽到盛枝鬱說:“祁返名下那麼多處房産,你應該不缺去處。”
祁返視線垂落,聞到他掌心醫用酒精的味道,微不可查地皺瞭下眉。
“暫時沒有。”他說,“顧望舟本來是想把我困到渡輪上,不過沒成功……現在應該在等我回去。”
盛枝鬱沒有想到祁返會突然坦白,鉗制他的手驟然松開。
他眸色微冷,看著祁返:“所以你賴在我這裡不走,打算賣慘求收留?”
祁返微頓,旋即笑開:“我可以賣慘求收留麼?”
明目張膽地讓祁返住在盛傢不太行得通,但盛枝鬱知道盛傢有個禁閉室——主角受在被領回盛傢後,盛夫人查到他和顧望舟的事。
為瞭給自己的兒子排除障礙,盛夫人曾經把主角受鎖在禁閉室,目的就是逼他對顧望舟死心。
禁閉室在莊園五樓,十分隱秘,顧望舟第一次來搜人的時候都沒找到。
不過這已經是半年後的劇情瞭,現在那個房間正空著。
祁返看著他盛枝鬱帶他去的方向,有些好笑。
雖然猜到目的地,但他還是沒忍住:“這樣,我和你好像真有點什麼顧望舟不能知道的私情瞭。”
盛枝鬱平靜道:“比如主人和寵物?”
祁返輕之又輕地笑瞭聲,在盛枝鬱開門的時候,低聲道:“控制和服從麼?好像也挺刺激的。”
“……”盛枝鬱用鑰匙打開門,正打算勒令這人滾進去,然後就看到瞭一個團縮在門邊的人影。
祁返同樣一頓。
因為本該在回盛傢後才被鎖在禁閉室裡的主角受,現在正抱著膝蓋,可憐兮兮地坐在裡面。
第010章
主角受名字叫阮沉,人如其名,除瞭這張漂亮臉蛋外渾身上下都透著羸弱無助。
冬日夜冷,地下室更是陰涼,而阮沉現在渾身濕透,唇角帶傷,瑟縮的樣子像隻小羔羊。
直到身側的門徹底打開,他才緩慢地擡頭,看著門口的人。
祁返側身靠在墻壁上,輪廓匿在黑暗中,沒有被看到。
阮沉本能地想求救,可是在看清盛枝鬱的臉時,那句話又吞瞭回去。
盛枝鬱看著他微微顫抖的身體,嗓音落得極輕:“你怎麼在這裡?”
阮沉似乎沒想到他會開口,抱著膝蓋的手收緊瞭些,低聲道:“……盛黎讓我來的。”
他的措辭還是有些謹慎。
盛黎是白月光的表弟,狗仗人勢,欺軟怕硬,狗血文裡的標配反派。
他在前廳就已經盯上瞭阮沉,察覺到盛夫人的臉色變瞭之後,自作主張地動瞭手。
先給阮沉甩瞭兩個嘴巴,然後潑瞭他一桶冷水,最後警告——“如果你不老實呆在這裡,我就把你的腿打斷。”
祁返在黑暗中看著盛枝鬱的輪廓,按照原劇情,阮沉在吃第一個巴掌的時候,就應該被顧望舟救下,更不可能衍生出眼下的後續。
劇情錯亂瞭,但盛枝鬱一點苦惱煩悶也無。
是因為S+合同裡的任務經常出現劇情脫軌的情況,所以他已經熟視無睹瞭麼?
阮沉小心翼翼地觀察著盛枝鬱,他對這位“哥哥”的印象還停留在那天接風宴,盛枝鬱站在人群中間,溫和爾雅。
不愧是顧望舟心心念念瞭十餘年的白月光。
阮沉自嘲地笑瞭一下,他擡起臉,有些自暴自棄地開口:“所以,你現在也是來提醒我,我隻是個上不瞭臺面的私生子,所以別想別覬覦那些不屬於我的……身份,地位和顧望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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