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对头总想独占我(231)

作者:町右


“好瞭。”袁羯握住瞭手裡的身份牌,疲憊地閉上眼睛,“小隊長和七分什麼都沒有,你別亂說。”

熊愣瞭一下,隨後反應過來,連連點頭:“我知道瞭。”

一夜平靜。

盛枝鬱在晨曦初露的時候就睜開瞭眼,也許是腹部的傷口作祟,所以這一覺他睡得比以往要沉,醒來的時候各處關節就像生瞭鏽,他推開車門正打算慢慢舒展。

結果門開的時候,他才看到倚在車外的身影。

祁返徐徐睜開眼睫,清澈如泊的眸底還有一絲未退的困倦,卻在看到盛枝鬱的時候就彙出瞭淡淡的笑意。

“睡醒瞭?”嗓音也是剛剛睡醒的喑啞。

盛枝鬱抓著車門的手略微一頓:“你怎麼在這裡?”

祁返輕慢挽唇,低聲道:“小隊長受傷瞭需要好好休息,總得有個人守夜。”

雖然現在的監測報警器能捕捉到十公裡以外的動靜,但盛枝鬱還是習慣留一隻耳朵醒著。

這是他的個人習慣,他也不要求自己的手下學習,畢竟戰場上哨兵的精神力比什麼都重要。

……祁返為什麼總能察覺到這些細枝末節的東西?

盛枝鬱垂下眼:“所以你就這麼守瞭一夜?”

“如果這會讓你有負擔的話,”祁返笑著轉瞭個身,輕趴在裝甲車上,“那我說我是覺得你差不多快醒瞭,所以特意過來作秀的,你會好接受點嗎?”

他總是這麼隨心所欲,隨意散漫。

盛枝鬱思索片刻,往他的方向邁瞭一步,輕輕貼近。

即便知道他不會做什麼事情,祁返還是被這張緩緩貼近的漂亮臉蛋擾亂瞭心跳。

……晨起的時候,不能看太過漂亮的東西,容易有沖動。

他正想克制一下自己,盛枝鬱的手卻忽然落到他的腰上掐瞭一下。

站瞭一夜的肌肉還沒解除僵硬,這麼一捏,先前所有躍躍欲試的沖動頓時被壓瞭下去。

祁返甚至險些低叫出聲。

盛枝鬱瞇眼笑瞭笑:“既然決定讓我好接受點,那你就配套做個廣播體操,別讓自己的疲憊那麼顯眼。”

……把關心說得那麼複雜,也就小隊長瞭。

祁返瞳色微爍,在盛枝鬱做完惡作劇準備退離的時候,擡手扣住瞭他的手腕,然後輕輕往懷裡一帶。

盛枝鬱腳步不穩,就這樣被他帶入瞭懷裡。

他的懷裡還有夜風的味道。

“我其實不太清楚小隊長你是怎麼看我的,一個逾矩的臥底,一個不自量力的向導,還是一個自作多情的暗戀者?”

祁返的聲音伴著溫熱的氣息落在耳廓上,把盛枝鬱的耳尖染得又酥又癢。

偏偏這個人不知是不是睡得不太好,心跳聲還很明顯,咚咚,咚咚,快得有些不太正常。

這些雜亂的因素疊加在一起,導致盛枝鬱沒有第一時間反應過來把他推開。

然後就聽到瞭他後面的那句話。

“不過,在拋除這些之後,我其實是個男人。”祁返漫出瞭一陣淡淡的笑意,低聲提醒,“盛枝鬱,男人的腰不能隨便碰。”

是啊,不能隨意碰。

昨天盛枝鬱就領悟到瞭這一點。

但他掐祁返,明明隻是想以牙還牙,並沒有……

溫熱的耳尖忽然燒起熱意,盛枝鬱一把推開瞭祁返的肩膀,忍下瞭揉耳朵的沖動:“我警告你,下次再這麼和我說話,我就動手瞭!”

說話就說話,親人耳朵是什麼毛病。

祁返含笑將他的反應收入眼底,輕擡雙手示意認錯:“好。”

如果小隊長再有氣勢一點的話,他就能把這句話理解為警告而不是撒嬌。

盛枝鬱沒有再搭理他,轉身思索第二天的具體計劃。

他對六十九的戰力還是比較清晰,按正常發揮這個任務兩天就能完成。

想到這裡,他轉步走到隊員們休息的棚前:“都醒瞭嗎?”

第一個回應的是守在門邊的藪貓,他一下把簾子拉開:“隊長,都醒瞭。”

盛枝鬱略一頷首,視線掃過眼前的人群,落到最後的袁羯身上。

察覺到有人靠近,袁羯慢慢擡起雙眼,幹涸地笑笑:“隊長。”

盛枝鬱輕垂眼睫,視線下落的時候顯得有些冷淡:“嗯,腿好點瞭嗎?”

袁羯點頭:“好多瞭。”

好多瞭?那為什麼臉色還是這麼蒼白。

盛枝鬱沒再續問,眼神審視地看著跟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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