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对头总想独占我(218)

作者:町右


“盛先生,有幸邀你跳一支舞嗎?”

這個姿勢並不標準,很顯然是在舞會上看過,然後現學現賣。

盛枝鬱嘴唇微抿,濃鬱的眼睫垂瞭下來:“我說過,我不會跳舞。”

“我也不會。不過我在舞會的時候簡單地學瞭兩個舞步,隊長如果不嫌棄,我可以教你。”

盛枝鬱嗤笑瞭一聲:“你都沒學好,還來教我?”

“時間緊迫,我怕錯過隊長。”祁返靜靜地看著他,“所以,可以嗎?”

簡單的邀請,匱乏的準備,盛枝鬱覺得自己應該像拒絕其他藪貓一樣拒絕他。

可是回過神的時候,指尖已經落到那寬大而溫暖的掌心上。

“……踩到你的話,不許抱怨。”

祁返指尖很快收攏,輕輕地握住瞭那隻比想象中還要纖細的手:“好。”

沒有應景的噴泉,沒有舞曲,偶爾的燈光還是水裡奄奄一息的水母,觀衆是隻會跟在兩人身邊的小黑豹。

盛枝鬱在這簡陋的“舞池”裡邁出的第一步就踩到瞭祁返的腳。

他不擅長暴露自己的短處,所以下意識地想把手抽回來。

而祁返卻卻在他後退的時候扶住瞭他的腰,隨後跟步而來。

距離驟然拉近,心髒在無所察覺中快瞭一拍。

“不疼,隊長你別心疼我。”

祁返低下頭,視線落在他的唇上,聲音輕得像哄。

明明他才是挨踩的那個。

那點愧意杯輕易地拂開,盛枝鬱難得露出一絲誠懇:“我真是小看瞭你臉皮厚的程度。”

祁返很輕地笑瞭,又帶著他邁出一步。

“小隊長很聰明,幾個舞步而已,很快就能學會的,對不對?”

明知是拙劣的激將法,盛枝鬱卻還是莫名地和他鬥瞭點氣,在第二遍重複的時候已經記住瞭所有流程。

舞步結束後,他挑釁地擡起眼正想還擊,卻驀地沉進瞭那雙琥珀色的清泊裡。

即便光線微弱,深邃而溫柔的瞳光卻依然清晰。

剎那間,記憶裡仿佛有一幀畫面和眼前的人對上——

「十八歲的第一支舞,我不想和他跳。」

「現在,你是不是該賠我一支舞?」

突兀而沒頭沒尾的兩句話,像是從記憶的某道縫隙裡鉆瞭出來。

盛枝鬱失神的時候,祁返托著他的右手順著他的手腕,滑進瞭他的衣袖之中。

輕易地繞過瞭禮服的袖口,握住瞭繞在上面的頸環。

“這是什麼,小隊長?”

盛枝鬱從拿道回閃的記憶回神,下意識轉落視線,卻發現祁返的指尖已經勾住瞭捆綁的系帶。

“不是說你們哨兵向來喜歡當主導方?隊長怎麼會接受束縛意味這麼明顯的禮物?”

明明之前甩臉色,踩腳,這人都不見半分脾氣,可是一根短短的頸環卻莫名地觸怒瞭他。

祁返沒等盛枝鬱回應,就蠻橫地扯開瞭系帶。

纏繞的頸環很快松懈墜落,重新露出那截皓白的手腕。

盛枝鬱眉頭微皺,下意識想去接那條頸環,手腕卻倏然被扣緊。

他不得不回頭重新看向那雙琥珀瞳,卻罕見地怔瞭一下。

祁返嘴唇抿瞭抿,隨後才沉悶低淡地吐出三個字:“不準撿。”

這人雖然行動強勢蠻橫,但眼底浮沉的卻是孩子似得執拗和幼稚。

不過,盛枝鬱不覺得討厭。

但他不會表露自己的真實想法,微微擡起下巴:“你命令我?”

祁返愣瞭一下,好似才察覺自己說瞭什麼,輕輕松開他的手附身撿起那條頸環。

附身的時候,他才發現小黑豹竟然在厭惡地用爪子拍打那根黑色的系帶。

……隊長的精神體,也很不喜歡麼?

盛枝鬱不知道自己的心緒正被精神體暴露著,故作傲慢地站在原地,將被松開的手收回身後,指尖悄然聚攏。

表面看著又是平時那個高高在上的小隊長,實際上在背後偷偷回味著剛剛和別人牽手的餘溫。

制止瞭小黑豹的動作後,祁返撿起頸環。

上面沾瞭點砂土,他慢吞吞地一粒粒摘下來。

片刻的沉默後,他忽然開口:“隊長,我們是不是曾經見過面?”

在電梯裡第一次碰面,入伍後的單挑,剛剛的共舞……祁返無法解釋這種原因不明的熟悉感。

他依稀能感受到,眼前這個人於他來說很不一樣。

而小隊長隻是瞥瞭他一眼,淡淡冷冷地開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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