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对头总想独占我(208)
作者:町右
慢慢地壓下那排整齊潔白的牙齒後,他觸到瞭那截溫軟濕熱的舌尖。
舔舐的血液成瞭顏料,沾在他的指肚上,又被漸漸積累的唾液稀釋。
舌尖隻有稀疏短淺的小刺,越往深處越發密集。
犬齒也比平時要更長更尖,像是隱秘地獸化瞭一般……
“唔……”
略帶隱忍的哼聲傳來,祁返才意識到自己的觀察做得過瞭火。
他重新看向盛枝鬱,卻發現小隊長鴉羽般的眼睫上垂著淡淡的水色,瞳光瀲灩,綿延的紅順著眼尾落到頰邊,燒出一層誘人的乖。
一副被蹂/躪過頭的樣子。
明明是逾矩瞭,可是他卻無法把手抽回來,某種更過分的念頭前仆後繼地往胸口湧出。
小隊長現在需要向導的安撫。
他在趁人之危。
……可是他就是向導,又怎麼算趁人之危呢?
精神圖景悄無聲息地釋放展開,小貓咪含糊地發出瞭個音節,便沉入瞭他鋪就的網裡。
被安撫的盛枝鬱非常安靜,溫順地躺在祁返的懷裡,被他抱到床上之後蜷成一團。
長尾巴搭在他的踝骨上,整個人顯得溫軟無害。
祁返的手落在他的額頭上,一寸寸感知著他情緒的變化。
從一開始的雜亂煩悶,到現在隻有綿延不盡的悲傷。
盛枝鬱的精神圖景有潛意識的防備層,祁返沒辦法滲透進去讀取他的所思所想,所以隻能進行最簡單的放松撫慰。
祁返安靜地看著這張埋在枕頭裡的臉,先前的情緒跟著平複之後,他開始仔細觀察盛枝鬱的眉眼。
這就是那位傳說中冷血無情的上將向導盛懿的弟弟。
可無論是從五官輪廓還是個人性情來說,這兄弟倆都沒有相似的地方。
盛懿冷漠殘忍,在戰場上手段狠辣得不像個向導,為瞭達到目的能不惜一切代價。
也就是這樣的人,能在哨兵雲集的高層裡殺出屬於自己的位置。
來這裡之前,所有人都提醒過他,小心盛懿,小心盛枝鬱。
但接觸的時間越長,他卻和這個人靠得越近。
祁返也沒想過自己會為他做精神安撫,這明明是盛懿……
想到這裡,他重新看向跟前的盛枝鬱。
以小少爺的身份地位應該是不缺乏向導的安撫,可是盛枝鬱現在的樣子,更像是第一次被人觸碰到這樣的精神深度。
為什麼?
祁返思考的時候,一滴冷忽然墜在他的手背上。
他垂下視線,竟然發現那是盛枝鬱的眼淚。
濃鬱的睫毛被淚珠沉沉拽下,彙聚瞭幾秒之後墜落碎開。
祁返慢慢地擡起指節,揩下其中一顆,以目光透析之後,抹到唇面抿瞭一口。
他低笑瞭一下:“……鹹鹹的。”
再次確定盛枝鬱已經安靜下來沒有異常後,祁返起身在桌面放瞭一小塊熏香。
這是用來覆蓋向導素的熏香,無色無味,自然融化。
盛枝鬱一覺睡醒之後,隻會剩下迷朦的記憶。
*
翌日,晨練一如既往。
鬧鐘響的時候,祁返因為睡眠不足在床上多趟瞭五分鐘。
他向來提前到模擬場,本來以為這三百秒無傷大雅,卻沒想到小隊長提前到瞭。
高級哨兵和他不一樣,因為被安撫好瞭,所以整個人在日光下容光煥發,全然不見昨晚在訓練場裡瘋跑時的頹靡疲憊。
祁返攏回視線,正想入隊時,卻聽到小隊長輕飄飄的嗓音:“七分。”
他定在原地,站姿挺拔:“到。”
“七十六十一個人全部準時到,怎麼就你遲到瞭?”
盛枝鬱的嗓音一如既往地冰淩淩,仿佛昨天晚上在這裡跑步偶遇的事情完全沒發生。
那枚熏香居然這麼有效。
“報告,”祁返回答,“起晚瞭。”
“為什麼起晚瞭?”
“沒睡好。”
“為什麼沒睡好。”
祁返偷偷覷瞭一眼,盛枝鬱面無表情地看著隊伍。
他也無法揣測小隊長是為什麼問這個問題,片刻的猶豫後,選擇掩蓋過去:“……因為失眠。”
失眠的原因,是手腕上那三條刺痛的傷口。
還有那截在夢裡一遍又一遍回放的粉嫩舌尖。
偏偏罪魁禍首好像一點都記不起來自己做瞭什麼,依然高高在上。
“失眠啊,那看來是訓練量不夠。”盛枝鬱笑瞇瞇地回眸,視線落在他身上,“那今天的日常訓練結束之後,你留下來加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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