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对头总想独占我(2)

作者:町右


聲音的主人沒有入鏡,但明顯就是祁返。

喝醉的盛枝鬱抓著他的衣袖,咬字有點含糊:“囉嗦……”

祁返並沒抽回手,鏡頭俯落,更清晰地記錄著他混亂的狀態。

盛枝鬱失焦的眼神對著鏡頭,臉頰緋紅:“祁……你在幹什麼?”

“留下證據。”祁返說,“你現在說要睡我,但明天說不定就要殺瞭我。”

說到這,他忽地笑瞭一聲:“雖然我不抵觸你的提議,但我還想活。”

醉得一塌糊塗的盛枝鬱:“煩死瞭!睡不睡!”

話音剛落,鏡頭便是一陣翻轉,再清晰時,畫面是祁返被按在浴缸裡,濕漉漉地承著盛枝鬱的吻。

錄像結束。

祁返看著面如黑鐵的盛枝鬱淡然挽唇,就著被他掐住的動作起身:“如果那個不夠,我還有證據。”

這人的腰力出奇地好,盛枝鬱一下就從主動壓制變成被動環抱,但為瞭不落下風,他還是沒有松手。

祁返低低地咳嗽一聲,慢慢擡起手。

盛枝鬱語氣威脅:“幹什麼?”

“給你看……其他證據。”祁返勾住自己浴袍的領子,往下一拉。

盛枝鬱這才看到他左側的鎖骨和左手的手腕上有兩個血紅的牙印。

……很深,鮮紅的一圈,甚至還沒完全愈合。

足以見咬的人有多用力。

祁返欣賞著他的表情:“昨晚有人仗著自己喝錯瞭酒,半路劫道,我作為被劫的人,好心幫他泡冷水,結果被他抓著咬。”

盛枝鬱卡殼瞭片刻,才難以置信:“……我咬的?”

祁返誠懇地看著他:“視頻不都給你看瞭?”

盛枝鬱嘴唇微抿,一點點把手松開。

昨晚他是去瞭酒局沒錯,但隻記得自己喝瞭兩杯有點不舒服,去瞭趟洗手間。

什麼時候著瞭道,又什麼時候遇見的祁返……一點印象都沒有。

祁返沒有催他回憶,近距離看著他光滑如瓷的皮膚,掃過他殷紅泛腫的眼尾。

凝瞭半晌,懷裡的人扯開瞭他的浴袍。

祁返沒有反抗,訝然道:“怎麼,看到你的犯罪證據食欲大發,又想咬一個?”

他為難瞭片刻,嘆氣:“那就咬左邊吧,右手是慣用手,不方便。”

盛枝鬱沒有搭理他,認真確認瞭那兩道咬痕後,松手退開距離。

不是畫的,不是紋身貼,是真真實實的帶血的咬痕。

手腕上的先不談,光是鎖骨上那一塊就不可能是祁返為瞭開脫自己咬的。

……所以,罪魁禍首真的是自己?

思索的時候,一隻微冷的手忽然觸上側臉,指尖撫過他的下唇。

那溫熱的觸感摩挲過唇角微腫的地方,然後探入瞭盛枝鬱的口中,壓住瞭他微尖的下犬齒。

盛枝鬱眼神一凜,用力地咬下。

“嘶。”祁返吃痛,卻慢悠悠地把手抽出來放到他眼前。

“你看,這顆牙咬的跟你昨天晚上咬的形狀一模一樣。”他說,“別想抵賴。”

盛枝鬱:“。”

“不過你不記得也正常,”祁返收瞭半分玩笑,“你昨晚被下藥瞭。”

“我被下藥……”盛枝鬱看著他,“你這麼清楚?”

“懷疑的話,可以查監控。”祁返說,“你昨天晚上兇成那個樣子,我都以為你是借著被下藥,想把我的心窩子掏出來吃瞭。”

想起視頻裡的自己,盛枝鬱無意識抓緊瞭被角,“那你趁人之危?”

祁返擡起被咬的左手:“可是我覺得你比較危險。”

“……”

事實和他想象中截然相反,盛枝鬱難以接受。

他沉著臉色將人推開,想下床時,右手卻不知落到床心的哪處,摸到一片潮濕。

盛枝鬱猛地僵住。

祁返看著他耳後攀出淡淡的紅,明白瞭什麼,帶著調笑低聲道:“昨晚喝瞭酒,又鬧太晚,把你收拾好瞭就沒精力收拾床瞭,好像弄髒瞭。”

盛枝鬱額角跳痛:“閉嘴。”

這位可是渣攻組傳言身經百戰的渣男,這種局面當然遊刃有餘,就不該在床上和他談事。

但剛移到床沿,盛枝鬱又被祁返強勢地攬瞭回去。

他被抱到床尾,動作牽動瞭後腰之下,那陣難以啓齒的麻痛瞬間讓他僵住。

“……你做什麼,”盛枝鬱克制著表情,但手還是下意識地攥住瞭自己浴袍領口,“想死?”

炸毛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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