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对头总想独占我(194)
作者:町右
“也不算吧。”祁返不以為然,“上次算我耍瞭手段,那種勝負本來也不能作為參考數據。”
“參考數據?”袁羯古怪地看瞭他一眼,“你還真的想打贏盛枝鬱啊?”
“嗯,是啊。”祁返眸色深瞭三分,“畢竟這位算得上是軍隊裡第一新人哨兵瞭吧?”
“雄心壯志。”藪貓在背後給他比瞭個贊。
上午的操練結束,四區的飯堂也到瞭飯堂。
排好餐號之後,三人坐在一張圓桌上,祁返的指尖沿著喝水的杯口慢慢遊走瞭一圈。
“你們為什麼討厭小隊長,是因為他是特級哨兵,還是因為他是官二代?”
這十天下來,祁返其實能感覺到這支隊伍並沒有傳言中那麼不堪。
問話之後,一直喋喋不休的藪貓卻忽然安靜瞭下來,祁返能察覺到他是在看袁羯的眼色。
“原因,都有。”袁羯松開瞭手中的杯子,眼神落到飯堂的窗外,“隻不過不是針對盛枝鬱,而是任意來接任隊長的人。”
“你們真的打算挑釁軍規啊?”
“不是。”袁羯閉上瞭眼睛,沉重地嘆瞭一口氣,“是因為我們的前隊長。”
祁返安靜地聽著。
如果調查沒錯,六十九隊的前隊長是死於這群人違抗軍令。
“隊長並不是因我們而死的。”而袁羯卻這麼說,“那天的任務,作戰計劃裡標明瞭最多隻可能有十一隻污染物,是我們隊可以清理的程度,但實際作戰時卻並不是這樣。”
“那天一共有十三隻。”
感染區的清理一直是一線軍隊要面對的難題,所以任務進行的時候他們比任何時候都要謹慎。
小心地撲殺怪物,在確認殺死後進行信息登記,屍體回收,並且核對數量。
計劃裡偶爾會有出入,但精確度很準,不會超過最大數量。
所以那天確認好已經回收瞭十三隻污染物時,袁羯帶領小隊準備離開瞭。
“可是那時候,老幺卻發出瞭一聲慘叫。”
老幺就是第一個喪命的隊員。
“當時隊長聽到他的慘叫聲,立刻就回頭去支援,而我們當時並沒有立刻收到求助的消息,所以在車上等待。”袁羯說到這裡,錘在桌面上的手隱隱發抖,“如果我當時多留瞭個心眼……”
如果他當時多留瞭個心眼,就能和隊長並肩作戰。
而不是後知後覺地趕到戰場,發現兩隻……嘴邊叼著隊長和老幺作戰服的污染物。
藪貓察覺到袁羯已經到情緒的邊緣,便續下他的話:“我們沒有違抗軍令,但後來增援的人並沒有搜尋到我們口中說的怪物,他們認為我們是違抗瞭隊長歸隊的命令,在污染區呆太久産生瞭幻覺……”
“所以,”
辦公室裡,盛枝鬱看著初版調查報告上的內容,握著通訊器:“當時隊員們說還有兩隻污染物,你們認定為幻覺?”
“是的,因為後來專業團隊去檢測過,污染區裡並沒有他們描述的大型污染物,反而有很濃烈的致幻毒物。並且除瞭個別隊員的證詞外,再無其他證據。”
盛枝鬱笑瞭一聲,掛斷瞭電話。
沒想到在軍部也有這麼可笑的處理結果。
是因為六十九隊都是一群後天覺醒,等級不高的哨兵,所以沒有維護的價值麼?
說不出來的煩躁浮於胸口,盛枝鬱走到窗邊點瞭根煙。
白煙裊裊而起,將嗅覺揉雜得頓慢,壓下瞭那種紛亂的情緒。
本來隻是打算用一根煙的時間平複情緒,偏偏過於優秀的視力卻一下捕捉到從飯堂出來的三個人。
煙霧從唇邊滲出,盛枝鬱不由地又想起初見那天。
這個七分明明也被隊伍排擠在外,甚至遭到瞭比他更嚴重的蔑視無視。
可是現在卻好像已經和隊伍其他人關系很好。
為什麼呢,就因為他不自量力,所以和那群人引起共鳴瞭?
“嘖。”盛枝鬱咬瞭口煙蒂,嗓音沉悶,“這樣想,我和給他們定罪的人,不就差不多瞭麼。”
想到這裡,一陣悉悉簌簌的聲音忽然從身後傳來。
盛枝鬱頭疼地摘下瞭香煙,輕側過眸。
隻見那隻小黑豹又跑瞭出來,正在床上揮著四隻爪子翻滾肚皮。
察覺到盛枝鬱打算無視的意圖,小黑豹翻身落地,細長的尾巴繞著他的腳踝一圈又一圈地繞過。
盛枝鬱依然裝作沒看見,長腿還很不客氣地並攏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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