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对头总想独占我(18)
作者:町右
思索對策時,盛母的聲音從樓梯傳來:“小鬱,望舟,你們……”
顧望舟眼睛微瞇,看著眼前的人趁勢後退。
“我媽。”盛枝鬱小聲地提示。
顧望舟深瞳滲出一絲涼,抽回手,不動聲色地站直瞭腰。
但他還沒來得及轉身,衣袖又被向後牽動。
然後,剛剛的指尖就被盛枝鬱輕輕握瞭一握。
顧望舟頓在原地,聽到耳邊的人輕聲說:“那枚情侶扣,我也會帶的。”
看著滿心歡喜地向母親展示衣服的盛枝鬱,顧望舟指尖碰瞭碰那枚白珍珠,掩蓋在沉瞳上的陰翳終於褪去。
*
慈善晚宴開始,酒光燈色,衣香鬢影。
顧望舟的身份地位擺在這裡,沒有能閑暇一夜陪盛枝鬱出席這種場合的時間。
盛枝鬱接待瞭不少客人,應付累瞭,找瞭個借口遛到後花園噴泉池邊歇著。
【世紀疑惑,祁返到底是不是屬叮當貓的?】
在顧望舟走之後,林蔚與翻瞭三次劇情,都沒找到任何和“袖扣”相關的部分。
祁返是怎麼知道他傢小鬱會被為難,還能掏出一枚同樣款式的袖扣來?
最重要的是……那人前兩天不是還惡意攪局來著?怎麼今天又在幫忙瞭?
[不知道。]
盛枝鬱隨意地應完,垂眼看瞭下手邊的袖扣,孔雀綠在光色暗淡的夜裡像一隻黑色的眼睛。
【那既然說是情人扣,祁返為什麼要找顏色截然相反的白珍珠?我怎麼感覺那麼不對勁呢?】
林蔚與嘀咕瞭半天,最後隻能寄托於盛枝鬱,希望他幫忙答疑解惑。
然而小鬱半個字都沒搭理他,而是凝著噴泉對面的另一道人影。
[那是祁返的金絲雀?]
被無視的林蔚與憋瞭口氣,悶聲道:【是。】
陳依晚出身普通,自然是沒有資格被盛傢邀請,所以他能出現在這裡大多是因為祁返的原因。
渣攻組的都那麼懶散,能隨便把任務目標一個人冷著不管麼?
盛枝鬱想到什麼,拿出手機打瞭個電話。
五分鐘後,管傢給他送來一個包裝嚴整的袋子。
盛枝鬱提著袋子,剛往陳依晚的方向走去,就聽見一把不善的聲音。
“你就是祁返現在養著的那個小珠寶師?”是個男的,穿著一身像模像樣的白西裝,說話卻尖酸,“他倒是愛好廣泛,什麼人都想集個郵。”
這號路人甲顯然是“祁返”玩過又遺棄的某某之一,找準機會就打卡似地跑來找事。
林蔚與以為盛枝鬱隻是路過看一眼,卻沒想到他站到瞭陳依晚身後。
“能用集郵去形容別人的感情事,黎先生的認知和刻薄倒真讓人開瞭眼。”
盛枝鬱情緒不重,唇角甚至還挽著笑。
這位黎姓少爺沒想到會在這裡碰見盛枝鬱,剛剛還高高在上的其實轟然塌落,臉瞬間漲紅瞭。
“我,我不是……”姓黎的醜容被識破,無地自容,倉皇地離開瞭噴泉池。
陳依晚低下頭:“謝謝盛先生。”
盛枝鬱笑瞭下,將手裡的袋子遞給他。
“請幫我轉交給祁先生。”
陳依晚這才反應過來,連忙擡手去接。
盛枝鬱就是在這個時候看到他雙手上的傷痕。
有一道血口子還豔著,血濕覆蓋在上面。
“你的手?”
盛枝鬱頓瞭一下,想起剛剛那人嘲諷的話。
陳依晚是珠寶設計師。
然後,他幾乎是立刻又想到瞭那枚白色的珍珠袖口。
盛枝鬱其實也疑惑過,祁返是怎麼用這麼短時間在這個世界裡找到一款一模一樣的袖扣來。
“哦,我就是做瞭點手工活……”陳依晚習慣瞭和世傢公子打交道時的自輕,收攏瞭指尖把傷口藏起來。
盛枝鬱面無表情地轉身:“過來,我幫你上藥。”
祁返那隻渣男,利用完別人連點傷藥都不給麼?
陳依晚一時受寵若驚,他本意想拒絕,可卻又感受到這位盛先生和風細雨下的強勢。
慈善晚會辦的莊園是盛傢的産業,盛枝鬱很快將人帶到書房。
藥品已經提前讓管傢備好瞭,他取出醫用棉簽。
陳依晚連忙擺擺手:“我自己來就可以。”
“你兩隻手都有傷,要怎麼上藥?”
盛枝鬱垂落的眼睫上擡,漂亮的眼折盛瞭一汪清亮的光色。
陳依晚感覺自己心口因由不明地砰動瞭一瞬,然後就乖乖地伸出瞭自己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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