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对头总想独占我(120)

作者:町右


紅絲絨特別的觸感,驀地為眼前的盒子多添瞭三分神秘。

……他人生裡的第一枚婚戒。

打開之前,蘇意允還是本能地擡眸看瞭盛枝鬱一眼,男人眼底落著淺淡的笑意,那陣能溺死人的溫柔在此刻溶成瞭更為隱秘的誘惑。

這是毫無破綻的陷阱,隻要落入,就是萬劫不複。

可是蘇意允不知道,他被完美地欺騙過去,以為這是成熟男人無聲無言的愛意。

這樣的寵愛難以拒絕,所以,他忘記瞭推脫和抗拒,受蠱惑一般雙目幾乎不受控制地落到瞭紅絲絨盒子上。

他向來以為像盛枝鬱這樣孤冷清高的男人是不會放下身段去準備這樣的東西的。

紅絲絨盒子被蘇意允輕輕捧起,他呆滯地看著眼前的盒子,思緒閃過無數華麗漂亮的款式。

打開的時候,他呼吸都輕瞭。

而在看到婚戒的剎那,一陣惡寒像是撲獵而來的毒蛇,順著蘇意允的後腳跟躥上瞭背脊,將他的期待全然粉碎。

……盒子裡的婚戒,是他母親所佩戴的同款。

系統終端裡,林蔚與看著蘇意允瞬間蒼白,宛如夢魘纏身般的臉,忍不住大笑出聲。

【個傻逼表現得對大哥那麼不在乎,實際上給他準備一枚戒指就屁顛屁顛地跟上來瞭。】

【這表情真不枉你專門花兩天搜刮瞭蘇傢的人脈舊址,把戒指找回來。要是讓他知道,這枚戒指還就是他媽帶的那一枚,他的臉色是不是會更差?】

鉆戒是否獨一無二,除瞭制造的工藝、材料、設計以外……意義也可以是。

盛枝鬱篤信這枚戒指能比原主那一枚更刻骨銘心。

因為蘇意允和他父母的最後一面,就是車禍後奄奄一息的蘇母從血泊裡朝他伸手求救。

那隻手上,就佩戴著這枚戒指。

當時蘇意允害怕車子二次爆炸會波及自己,所以遠遠地躲在瞭一旁不敢靠近,又為瞭逃脫譴責在救援的時候裝作昏迷。

他以為沒人知道自己對親人見死不救。

盛枝鬱的指尖捏著瓷勺在粥面滑動,唇角挽著笑意,溫聲問:“你試試大小合不合適?”

蘇意允指尖顫抖,方才的所有心動都變成瞭心慌。

層層如浪般湧來的恐懼侵蝕過他的理智,戒指落到指根處時,像是被冰冷的怨靈惡狠狠地攥住。

而予他戒指的人卻溫淡地開腔:“很適合你。”

蘇意允扯起嘴唇笑笑,戒指帶來的巨大沖擊讓他心神不寧,全然沒有發現他精心準備的夜宵,無論是盛枝鬱還是祁返都沒有吃多少。

“我,我很高興。”他站瞭起來,極力克制住自己顫抖的手,“時間不早瞭,我先回去休息瞭。”

背影幾乎是落荒而逃。

盛枝鬱看著空無一人的長桌,無聲笑瞭下。

他轉過輪椅,準備上樓時,一道人影卻攔在瞭跟前。

像是伺機而動的幽魂,看他一個人滯留在黑暗中,便纏瞭上來。

祁返雙手撐在他身後的桌子上,將他圍困在自己和桌子之間:“盛枝鬱。”

進副本那麼久,他都是喜歡依從角色叫盛枝鬱大哥,偶爾想賣乖就喊哥,連名帶姓是少數。

盛枝鬱的指尖點在輪椅扶手上,輕慢地擡著眼皮:“有事?”

“你提前給他準備瞭戒指。”陳述的句式,卻有質問的味道。

盛枝鬱意有所指地擡眸看瞭眼樓上:“你在偷聽?”

祁返瞇著眼睛,笑意卻不達眼底:“我不偷聽,怎麼找機會吃醋?”

“你吃醋的話不應該去找蘇意允?”盛枝鬱輕托起下巴,“畢竟以我現在的狀況,我又不能妨礙你們。”

祁返沒有回答,而是垂眼凝著這雙黑色的眼睛,半晌才悶聲道:“一枚戒指而已,你為什麼準備得那麼用心?”

“……用心?”盛枝鬱挑出這個字眼,笑著重複。

祁返仍是不動:“你不用心,又怎麼會瞭解如何下刀才能讓蘇意允深陷噩夢?”

他不管戒指是什麼含義,可是一想到盛枝鬱會為這枚戴在別人無名指上的東西下心思……

想到這裡,祁返止瞭止,低聲又道:“給他一枚帶血的戒指……你就不怕蘇意允對你有所防備?”

盛枝鬱輕笑瞭一下,托著下巴望著他:“所以,你覺得我應該給他訂一枚鉆石戒指?”

“不準。”祁返的眸色瞬間落瞭一層暗霧,“他不配。”

說完就俯身將男人從輪椅上抱瞭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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