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 看什麼看, 去, 去, 到一旁去。”林導趕走身旁一堆人, 讓攝影師繼續。

以黑色為背景, 一束光照在白笙身上，她眼神帶著絕望和墮.落。

而這時董雯妝容也畫好瞭, 雖然是一身普通的服裝，但都是收工定做，都是高定，隱隱透出她的身份。

林導讓董雯也站在瞭白笙身旁。

剛剛絕望、墮.落的眼神，因為秦老師的出現, 變的掙紮和痛苦。

在被父親一次又一次暴打之後，整個人都變的麻木的冷冬，早已沒有瞭生的欲.望, 而性格中繼承瞭母親的懦弱，所以讓她不敢反抗, 就連死都沒有資格。

而秦老師對她來說, 就是黑暗世界中的一束光, 讓激將溺亡的她，有瞭生的欲.望, 陷入沼澤中的她，不斷掙紮著。

當秦老師的手抓住她的時候, 她覺得自己得救瞭，臉上露出瞭僵硬的笑容。

自從墮入地獄之後，她就已經忘瞭如何笑。

此次拍攝定妝照的攝影師，看著鏡頭裡的畫面，情不自禁多按瞭幾次快門。

於是當結束之後，林導過來看看他拍瞭多少照片，看著有二百多張，林導幽怨的看他一眼。

因為每一張都拍的很好，要選出九張弄成九宮格，這簡直就是逼死強迫癥。

然而不管如何，最後還是要從二百多張中選出需要的九張。

當看到最後幾張和上面有點格格不入，林導“咦”瞭聲。

隻見最後那幾張照片上，是林導說結束之後，白笙完全放松之後，笑著和董雯說著什麼，而董雯也微微低著頭，認真地聽著她說什麼。

林導一巴掌拍在臉上。

攝影師有點心虛道：“林導，我這就把它刪瞭。”

“刪什麼刪。”林導瞪他一眼，臉上露出笑容，“這麼好的畫面，可得留著，好好利用起來。”

攝影師莫名的撓瞭撓頭發。

那邊，白笙正和董影後聊著天，就聽到林導叫她們。

“來，來。”林導臉上是大為滿意的表情。

當看到電腦裡的照片時，白笙忘卻瞭圖中是自己的尷尬，有的隻是圖片中自己和董前輩互動的驚豔。

當她無意中看到最後幾張時，指著照片說：“林導，這幾張就不用留瞭吧。”

“留，怎麼能不留。”林導問：“你覺得冷冬和秦老師虐嗎？”

白笙點頭，何止虐，簡直虐出天際。

林導高深莫測道：“就是要虐，等把觀衆們的心都紮涼瞭，我們再把這幾張照片發出去。”

白笙硬生生被林導說的打瞭個顫，要說狠，無人和林導相提並論瞭。

和他合作過兩次的董雯，早已經熟悉這位導演的癖好，按瞭按鼻梁，不發表議論。

校園定妝照拍好之後，林導讓大傢準備，開始兩位主角進入社會的畫面。

冷冬高中沒畢業就輟學瞭，所以她的文憑隻有初中，在這個年代，要想有個好工作，就得有個好文憑。

像冷冬這樣的，隻能去餐館裡刷碗端盤，再不濟去工地搬磚，或者其他一些不需要文憑就能幹的活。

冷冬的父親不僅是個酒鬼，還是個賭鬼，冷冬每個月剛發的工資都會被這位父親搶瞭去，也因此她的生活條件過的不好，營養不.良不說，胃也熬出瞭毛病。

白天她去工地搬磚，晚上去酒店洗碗，一天連軸轉，就算她再年輕，身體也被熬垮瞭。

當白笙穿著劇組準備的工地制服出來時，無意中看到的人都眼前一亮。

相較於剛剛的校服，此刻的白笙多瞭點帥氣，為瞭符合她在工地日曬的人設，化妝師給她的肌膚畫黑瞭點。

然而就算這樣，腰板挺直的她，還是讓大傢看的目不轉睛。

林導招手說：“準備吧。”

“好。”

當正式拍攝之後，本是帥氣的白笙，瞬間變成瞭劇中麻木做著千篇一律的工作，微微彎著的腰，無神的眼眸，看不到未來的表情，讓一旁觀看的劇組人員都有點不忍直視。

本對白笙有巨多不滿的他們，看到這樣的白笙，想討厭她都難瞭，當然，除瞭個別幾個人。

戴著安全帽，肩上扛著木棍的冷冬，與陡然出現在她面前的秦老師撞上瞭視線。

冷冬打工的這個地方，地産商是秦蕓萱的父親，自從冷冬輟學失去聯系之後，秦蕓萱也辭去瞭老師的職務，回傢繼續做她的設計師瞭。

而這次，她臨時過來實地考察，竟然就這麼巧的，遇到瞭她找瞭好久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