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天我的狗突然口吐人言(4)
作者:野所
不想,八嘎卻一下從沙發底下鉆出來,得意的高昂起狗頭,尾巴也昂揚的翹得高高的。
白砂心裡浮現出隱隱不太妙的預感,還未等他開口,八嘎走進廚房將一個未打開的櫃子開啓,裡面竄出一隻圓圓長長的老鼠,那老鼠預要逃跑,被八嘎用腳狠狠踩住瞭長長的尾巴。
那老鼠的尾巴被按住,發出長長的“吱——”的叫聲。
屋裡唯一的人類皮膚從白皙變得青白,靈魂幾乎離體。
那隻體型堪比小貓的肥老鼠,在八嘎的緊逼之下顯得異常無助,卻又異常頑強。
它的皮毛油光水滑,反射著微弱的光線,每一次掙紮都仿佛在訴說著對自由的渴望。
它的尾巴被八嘎的爪子緊緊按住,動彈不得,隻能發出尖銳而刺耳的“吱——”聲,那是它對命運不公的抗議,也是對即將到來危險的恐懼。
八嘎則是一副全然不顧的模樣,它那雙充滿狩獵欲望的眼睛緊緊盯著獵物,口中發出低沉的咆哮,似乎隨時都會撲上去將肥老鼠撕成碎片。
更讓白砂心驚膽戰的是,八嘎竟然還試圖上嘴去咬那灰撲撲、看似毫無反抗之力的身軀,那畫面簡直讓人不敢直視。
“不——!”白砂的聲音幾乎微不可聞,那是他內心絕望與無助的吶喊。
他試圖用這微弱的聲音制止八嘎,但更多的卻是對未來可能面臨的困境的恐懼。
一旦被這隻可能攜帶各種病菌的老鼠咬傷或抓傷,八嘎都將面臨無盡的麻煩,疫苗、治療、甚至是生命安全的威脅……這一切都讓他感到窒息。
他的腦海中快速地閃過無數個念頭:是先沖上前去一把抓住那隻肥老鼠,然後以最快的速度將它丟出傢門?
還是先將八嘎拉到一旁,給它來個全身消毒,確保它不會成為病菌的傳播者?但無論是哪種選擇,都讓他感到無比的艱難和無力。
“這個傢沒法待瞭。”白砂在心中默默地重複著這句話。
這一點毋庸置疑。
那隻肥老鼠從狗爪之下拯救尾巴無果,放棄的躺在地上,圓圓的眼睛流露出人性化的絕望,傳出中年大叔的聲音。
“鼠鼠我啊,今天被這隻破狗抓住,奇恥大辱,如今鼠命絕矣。”
又來瞭,白砂眼中流露出更加人性化的絕望。
這個世界還能不能行瞭。
白砂的心跳仿佛在這一刻停滯瞭,他難以置信地望著眼前這一幕——一隻能夠口吐人言的老鼠,以及自傢狗狗八嘎那堅決要將它變成晚餐的架勢。
他努力咽下喉嚨裡的驚呼,雙手不自覺地緊握成拳,試圖平複內心的震撼與慌亂。
肥老鼠並沒發現白砂可以聽懂它說的話,隻是沖著八嘎討饒:“這位好漢,別看鼠鼠我油光水滑,膘肥體壯,不不不,我的意思是,我的身上都是人類害怕的細菌,你快快將我放瞭吧。”
“否則你的主人很可能要把你一起趕出去的!人類都很苛刻的,你做的任何一點危害到他的事情,你就會被立刻掃地出門的!”
八嘎不可置信的瞪圓瞭眼睛,沖它呲牙:“我和太君可是革命友誼,你離間我們!今天我必須讓太君吃上四菜一湯,有肉有菜!”
肥老鼠躺在地上,熱淚滾出,嘴裡還在嘟囔:“你是要讓他吃席吧...”
白砂顫抖的伸出手,制止八嘎要將肥老鼠拽進去鍋裡的舉動:“別,我...我找個籠子把他帶出去吧。”
八嘎大喊:“太君!可是你今晚就會餓肚子啊!”
“你閉嘴...”白砂扶著額頭,無力再說。
肥老鼠的眼神在白砂和八嘎身上來回遊動,突然眼珠轉瞭轉:“人類,你可以聽懂鼠鼠說話是不。”
肥老鼠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狡黠,它似乎察覺到瞭白砂的異樣,於是更加賣力地表演起自己的悲慘遭遇:“人類啊,你可知道,我本是荔城鼠界的一方霸主,隻因一時疏忽,才落入瞭這等田地。你若放我歸去,我定能為你帶來無數好處,金銀財寶、美食佳肴,隻要你想要,我都能幫你實現。”
白砂聽後,嘴角不禁抽搐,這老鼠的謊話真是張口就來。
他深吸一口氣,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穩:“你且放心,我並無傷害你之意。但八嘎它……它可能隻是想給我做個飯。”
它看見剛剛嚇坐在地的青年往離它更遠的方向挪瞭挪,確定瞭心裡的想法,吱吱的笑出聲:“鼠鼠我啊,今天算是走運。你今日救我一命,將我平安護送回洞穴,我可報答你不殺之恩,本鼠王可為你號令千軍,指哪打哪,哪怕是貓老大鼠鼠我也不含糊,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