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总想我成仙(68)
作者:i揪耳朵的云朵
當時,楊謹遇鮮花著錦,一路走的正好,仙門翹楚,似乎要一往無前,而他久在身後,走的是一個七彎八繞的下坡路,跌落谷底,臨近深淵,有何好相處的。
他開始躲著楊謹遇,也與那人越來越遠,直到某一日,楊謹遇忽然拉住他質問道:“師兄……你是不是很討厭我,討厭到無論我做什麼你都不願意回頭,不願意再看我一眼。”
楚惕清不知道自己要做什麼,他心裡十分慌亂,
而且他已與人群隔的太久太久瞭,近百年孤獨的生活讓他一時間適應不瞭與人親密地相處,所有的思考都慢瞭半拍,
楚惕清僵硬著手,並不能完全聽明白楊謹遇說瞭什麼,他嘴唇微張,愣愣地說著:“討厭……”,但腦海裡卻告訴他快點跑,楚惕清倉皇的背過身去,隻想匆匆地永遠離開這個地方好好然後緩和一下心情,
卻沒見他轉身的那一瞬身後之人滿臉的淚水。
但是天地之大,仙門世界消息傳遞何其快,他不敢去雲京,不敢去仙門,能隱居的,隻能是人跡稀少的地方。
他開始愛上瞭一處小高地,那裡有廣闊如茵的草地,有一望無際的煙霞,有晨鐘暮鼓,他可以席地而坐,或是躺在星月之下,無一人打擾,他活得安詳自在,
似乎隱隱有超脫的感覺,但隻有他內心知道,自己還是放不下,放不下,所以就破不瞭,他的境界不動,僵持在瞭原地。
某一日,楊謹遇找見瞭他,楚惕清笑瞭笑,沒有問對方是怎樣找見的他,楚惕清提著一壺酒對著他說:“要不要來點兒?”
楊謹遇沉默地走到瞭他的身邊,又沉默地接過瞭那壺酒。
許久不見,這個人變得更加成熟穩重瞭,一看就讓人很有依靠感,楚惕清在心裡微微感嘆,但是很快,他就一口悶下一口酒然後哈哈笑瞭兩聲,這些都和他有什麼關系呢。
楊謹遇壓抑的叫瞭一聲:“師兄!”
楚惕清唇角的笑收瞭回來,沒有看他,他的視線垂在地上。“謹遇啊………”
“我們,回不去瞭。”
回不去瞭,那個恣意快樂驕傲的楚惕清,與沈北離一同魂飛魄散。
楊謹遇握瞭握拳,現在的楚惕清實在太過於頹廢瞭,他幾乎要在師兄身上看不到光瞭。
楊謹遇呼吸變得粗重起來,他就要忍不住瞭。若是能一直擁著師兄,一直這樣變得更強大,去作師兄的依靠,
若是能告訴他,無論怎樣他都不在意,無論如何他都在身邊,是不是師兄就會不一樣瞭。
但最終那些話楊謹遇一個都沒有說出口,因為對視的那一眼裡,楚惕清眼角淌下來瞭一滴淚,擊潰瞭楊謹遇最後的理智,他的眼底變得猩紅,而此時,一切的話都不足以表達他的內心,也沒有那個動作更能說明他的心意。
同生死,共進退,我永遠不會離開你。
楊謹遇吻瞭楚惕清。
也是在這樣的場景中,楊謹遇第一次嘗到瞭酒的味道,師兄嘴裡又苦又澀,他恨不能讓這張嘴裡永遠充滿甜味,他沖動著,狠狠扣緊瞭楚惕清的後腦勺,
很久之後,楊謹遇隻是狠狠地抱著他的師兄,然後惡狠狠地告訴他從小就有的喜歡,經年累月,故而執念太深,他走不出,也必然放不下,他可以不要之前的楚惕清回來,楊謹遇隻想要眼前這個人能夠活得輕松一點。
楚惕清笑瞭笑,他其實很釋然。
對於楊謹遇吻瞭他,想和他在一起,楚惕清似乎覺得不如就這樣吧。
就這樣吧。
因為,他想不到比這樣更好的人生瞭。
又或許,在更早之前,他也起過這樣隱秘的心思,對這個青年滿是好感,總之,被吻之後,
他惆悵難過的心情好像緩和瞭一點兒,
他微笑說:“好啊,那我們就試試吧。”
他們開始瞭隱居,楊謹遇拋棄瞭一切追隨他,卻沒想到楚惕清的名聲在仙門更臭,甚至百姓之間也在傳,他迫不得已化名楚清,更沒想到的是,人間像是對他恨之入骨一般,連和“楚惕清”三個字沾上都成為一種噩運與罪過,他在街邊的角落裡重重的嘆瞭一口氣,可那又如何呢?
人活著,重在眼前,他若是管的瞭身外的名和利,又豈能不被世俗所擾。
但楊謹遇倒是十分在意這些說法,憤怒的握起瞭拳頭,楚惕清淡然的將他握成拳的手打開,說道:“無所謂,別怕,謹遇,都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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