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给新井陀换头的我(83)
作者:山海曲
隻要他一天不彌補自己的過錯,他和安東尼就沒有辦法真正的和好,他自己的良心也也完全說不過去。
費奧多爾覺得自己和真正的惡徒最大的區別就是他知道懺悔,知道他需要彌補,而不是可以坦然地犯著錯誤,等待著別人的原諒。
他首先需要過自己內心的煎熬。
費奧多爾摸著自己的脖子,推開九點地下室的門,在路過的工作人員詫異的目光下露出瞭一個蒼白虛弱的笑容。
工作人員看瞭一眼穿得厚實的費奧多爾,還是很難把他這個人和什麼危險人員聯系在一起。
費奧多爾走的匆匆,他也沒來得及問什麼。
費奧多爾隻能選擇走路上電梯。
這個酒店的電梯是需要刷卡的,安東尼住在頂樓,足有二十多層。
絕大多數人走四樓都懶,更別提兩位數的樓層瞭。
可是這對於費奧多爾來說隻是隨便溜達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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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孩子,真是不知道他是像誰瞭,戀愛腦沒救瞭。”瑪麗·安娜和格裡高利抱怨道,“早知道當年就反對他和費奧多爾·米哈伊洛維奇在一起瞭。”
好像恨不得把安東尼塞回肚子裡再生一遍。
格裡高利心想瑪麗·安娜絕對管不住。
雖然那個時候他已經死瞭,但是對於傢裡的風氣還是有點瞭解的。雖然在一些人嚴重他們做的十分失格,但是無論是格裡高利還是瑪麗·安娜都是那種隻要不是人渣,就不會提出什麼反對意見的人。
主打一個“你開心就好”。
隻是當年的費奧多爾勉強還算是一個人,現在的費奧多爾完全就是奇奇怪怪的奇行種瞭。
肯定是會被任何一個父母反對交往的。
就在瑪麗說話的時候,她聽到門被敲響瞭。
均勻而清脆的敲門聲隻響瞭三下,吸引註意力卻並不惹人煩。
瑪麗無聲地站起身,從自己的腰後拔出槍,打開保險,單手背在身後,準備去開門。
安東尼聽到聲音從房間內探頭觀察。
瑪麗的手緩緩地放在門把手上,然後以極快地速度解鎖開門。
一張熟悉的臉出現在瞭她的面前。
那個本應該死去的費奧多爾。
瑪麗·安娜沒想到居然是這種情況,她略微頓瞭一下,向後退一步,做出瞭防守的姿態。
她的晃神沒讓費奧多爾成功襲擊她的時間,但是卻給安東尼興奮起來的時間:“我來我來!”
安東尼沖瞭過去,手裡的斧頭高高舉起。
格裡高利扭過頭不忍心去看接下來的血腥場景。
費奧多爾剛剛舉起手:“稍等一下,我有正事要問……”
安東尼才懶得聽他說什麼,他沒等費奧多爾說完話,就直接砍瞭下去。
費奧多爾吃痛,但是被安東尼踹瞭一腳膝蓋,他單膝跪地,安東尼順著費奧多爾跪地的慣性成功把卡在他手臂骨頭上的斧頭拔出來,然後踩著費奧多爾的大腿,斧頭第二次落下,砍在他的頭上。
費奧多爾沒有反抗就失去瞭意識。
“好耶。”安東尼把頭砍下來,然後把屍體再次拖回房間。
瑪麗·安娜和格裡高利都被這兇殘的一幕給幹沉默瞭。
雖然他們知道上一具費奧多爾的屍體就是安東尼的戰利品,但是他們並沒有親眼目睹這兇殘的一幕,他們也不願意去想象當時的場景。
格裡高利受的沖擊最大。
他看瞭看自己的懷裡,迷茫地筆畫瞭一下:“這是我的涅朵奇卡?”
那個會乖乖坐在他懷裡喜歡和他談論藝術的涅朵奇卡?
雖然知道孩子長大瞭總會發生一些變化,但是這已經超越瞭變化的級別,進入到瞭變異的階段。
格裡高利捂住自己的嘴巴,不想說話,甚至有點想點煙。
瑪麗·安娜倒是先回過神來:“話說費奧多爾怎麼又活瞭?”
格裡高利擡起頭,看著瑪麗·安娜,兩個人心中都浮現出不太好的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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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奧多爾再次出現在地下室,這次他摸摸手又摸摸自己的脖子。
“可惡。”費奧多爾咬著自己的手,“他是不是心虛?他是不是不想回答我的問題?等我問完問題再殺我那麼困難嗎?”
費奧多爾吐出一口濁氣。
他的手撐在自己的大腿上。
安東尼剛剛就踩在這裡。
當他被安東尼踩住的時候,他有一種強烈地和安東尼鏈接的感覺——一種仿佛審判降臨的贖罪的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