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给新井陀换头的我(21)

作者:山海曲


這對於安東尼來說就足夠瞭。

正經人誰整天打打殺殺啊?

暴力隻是手段,並非是安東尼所喜歡的方式,他本人勉強算是一個和平主義者。

安東尼的雄性荷爾蒙並不旺盛,相比起一時的痛快,他更多還是會考慮到時候的收尾工作。

如果收尾工作太過於複雜繁瑣,而且遠超能夠收獲或者損失的東西的話,他覺得自己完全不會考慮使用暴力。

不過絕大多數人都不會相信安東尼是這樣的人吧?

“也不知道今天會有多少人來觀看。”安東尼對懷裡的頭顱說道。

他伸手撫摸著那顆頭。

摸頭這個動作原本是費奧多爾喜歡對他做的動作,然而現在費奧多爾已經死瞭,隻剩一顆頭。

雖然安東尼沒有處理,它也沒有半點腐爛的跡象,但是費奧多爾就是安靜無聲的,他什麼聲音都沒有發出。

安東尼的神情有點恍惚,有時候他會稍微清醒一點,然後驚覺自己愛的人已經很久沒有和他說話瞭。

用沒有說話來形容這種情況屬實是一種溫和過頭的表達方式。

然而不管多麼溫和的用詞,安東尼總會感覺到強烈的孤獨籠罩於他。

站在電視臺的走廊裡,他的眼睛註視著前方。

每隔一段距離就有一扇門,墻壁是白色的,天花板是方塊的,世界仿佛是重複的一樣。

這和他的人生何其相似。

那個被他兼並的組織想要從他這裡得到他長生不老的原因,可是安東尼自己知道,沒有什麼特別的原因。

上帝和基督都沒出現在他的夢境中,也沒有什麼神奇的聖誕老人出現賜予瞭他神奇地物品。

他隻是普普通通地失去瞭一切,以男性的身體蘇醒過來,等他意識到自己的容貌不在發生改變的時候,他已經引起瞭不少人的註意。

安東尼現在是個黑手黨,很大程度上也是因為他需要通過暴力的手段保全自己。

他身上的秘密足以讓任何人保護他,但是也足以讓任何人放棄他。

他能依靠的隻有自己。

那個烏丸先生想要從他這裡追尋的答案已經有很多人追尋過瞭,甚至世界各地的上流人物都從他這裡追尋過瞭。

群魔的壯大都是踩著那些想要從他這裡得到答案的人的屍體。

他已經離自己最初的道路很遠瞭。

和那些位高權重的人相比,烏丸蓮耶的身份甚至算的上是平平無奇。

畢竟烏丸蓮耶這個人可沒辦法在歷史書上占有一席之地。

安東尼知道自己現在這樣算是短暫的恢複瞭一下正常,可是當他看著懷中的費奧多爾,他很難認為這種恢複正常是一件好事。

清醒對於他隻是地獄的另外一種表現方式,所以安東尼拒絕任何治療,病情也沒有任何好轉,甚至是甘願在瘋狂之中沉淪下去。

這就是現在的安東尼。

雖然很多人都覺得他強大而瘋狂,但是安東尼自己心裡清楚,他的瘋狂隻不過是掩飾自己懦弱的一種方式。

就像是被捕食者抓住的貓一樣,胡亂揮舞的爪子和死命扭動的身體隻是為瞭生存所作出的掙紮。

在別人眼中,貓和安東尼一樣,都是神經兮兮的。

他本人並不可怕。

安東尼低頭看著自己身上的西裝,神情淡漠地往前走去。

他一般是在沒有壓力、心情也足夠好的時候才能稍微正常一點。

最近的確沒有什麼太大的麻煩,還給費奧多爾套瞭一身女裝,這說明他壓力的確不大。

安東尼的手機響瞭起來。

他接起電話:“嗯,是的,你要過來嗎?話劇馬上就要開始瞭。”

“我是很想去看啦,我在這裡遇到瞭一個熟悉的人……所以,你先自己玩吧?”一個有著淺金色頭發的女人靠在墻壁上,一隻手拿著手機,另一隻手則看著面前推著推車的“銀發工作人員”。

她掛斷電話,眼睛註視著前面的人。

“莎朗·溫亞德?”她緩緩掏出槍,槍口對準瞭眼前的男人。

貝爾摩德沉默瞭一秒:“……你是怎麼認出我的?”

金發女人豎起一根手指:“A secret makes a woman woman.”

貝爾摩德:“……”

為什麼要搶她的臺詞?

她看著眼前女人戲謔的表情,真的很難繃得住。

貝爾摩德說過很多羞恥的臺詞,但是這句話是她發自內心說出來的,而且眼前的人是以調笑的姿態說出來的,所以這讓她怎麼都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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