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给新井陀换头的我(122)
作者:山海曲
“戒酒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不過您既然這麼想要和我處好關系,我這位父親當然是義不容辭瞭。”
阿列克謝眼睜睜的看著費奧多爾把酒瓶收在瞭他的他自己的口袋裡。
“您在做什麼?”
“當然是監督您戒酒瞭。”
阿列克謝看著費奧多爾,他罕見的有點繃不住自己的表情:“媽媽都沒想著讓我戒酒,你有什麼資格?”
阿列克謝咬著後牙槽說道。
“那是因為安東心軟,我自願當這個惡人瞭。你也不用擔心安東會罵我,我覺得在這件事情上他隻會表揚我。”
費奧多爾把這件事情歪曲為阿列克謝對他的擔心。
這更煩人瞭。
阿列克謝也深吸瞭一口氣。
他好像做錯瞭一個決定。
費奧多爾這隻老鼠不是一般的煩人,他的確有著洞察人心的能力。
不過這種悔意一閃而過,他知道費奧多爾是故意讓他感覺後悔的。
他要是真的後悔瞭,那就正中費奧多爾下懷瞭。
“真實多管閑事……”阿列克謝小聲嘀咕一句,“既然您拿到瞭您想要的東西,那麼您現在可以離開瞭嗎?”
他是一秒都不想再看到費奧多爾瞭。
現在他和費奧多爾說話隻覺得晦氣。
“您怎麼會這麼想呢?我們是父子不是嗎?當然如果您覺得不是的話,我覺得我們可以再和安東談談這件事。”費奧多爾擡起手,捏捏阿列克謝的臉頰。
阿列克謝的神色冷淡。
不過費奧多爾也就在這種時候才有機會捏捏阿列克謝。
安東尼和費奧多爾說過阿列克謝的來歷,比較有意思的是,這個孩子來自於別的世界。
他早夭,這一點阿列克謝自己都說不清,他死的時候太小瞭,對很多事情都稀裡糊塗的,隻知道睜開眼睛看到安東尼的頭發就抱著他喊媽媽。這一點是安東尼猜出來的,畢竟他的回憶錄隻能複活“已死之人”。
他的記憶不太清楚,畢竟沒人會和小孩子說“你的身體不好,隨時可能會死”,可是他已經能夠說清自己的背景瞭,所以阿列克謝沒認錯自己的傢人。
建立依賴是孩童時期的事情,費奧多爾現在想要和阿列克謝打好關系有點太晚瞭。
費奧多爾把阿列克謝捏得煩瞭,人類不喜歡被捏臉就像是貓不喜歡被摸肚子一樣,所以阿列克謝張嘴咬瞭費奧多爾一口。
其實安東尼也隻在意阿列克謝是不是在酗酒,並不太管他喝酒。
阿列克謝也沒有別的愛好,就算又酒癮,但是也沒到非常傷身的地步。
畢竟阿列克謝除瞭喜歡喝酒,還喜歡黏著安東尼。有安東尼在身邊,他不可能多麼放縱自己,更何況作為一個不想結婚隻想當媽寶男的人,他的工資還全部仰仗於安東尼。
安東尼就不太管他,但是如果有人要和安東尼說讓阿列克謝戒酒的話,安東尼絕對會雙手雙腳贊同的。
“行瞭,不要再說廢話瞭,快點出去吧。”阿列克謝又推瞭費奧多爾幾下,然而費奧多爾的膝蓋依舊堅定地頂在瞭門縫上。
“您可別這樣,我知道不少酗酒的人都會在傢裡藏一些酒瓶。我需要檢查一下。”費奧多爾彎下腰,他身材瘦削,從門縫裡鉆過去瞭。
阿列克謝感覺這畫面就像是看到老鼠從仿佛並沒有漏洞的門縫鉆出來一樣討厭。
費奧多爾溜到到窗戶邊,從窗簾後面摸出來瞭一瓶酒。
酒水在瓶子裡發出嘩啦嘩啦的聲音。
阿列克謝沉默瞭,他扭頭觀察瞭一下房間,並沒有看到類似的監控的存在。
費奧多爾拎著那瓶這瓶酒感嘆道:“這就是基因的力量嗎?當年我的父親也喜歡把酒藏在這種明顯的地方。”
阿列克謝:“……”不,他對這種基因的力量並不感興趣。
“阿廖沙啊,你這樣讓我怎麼放心您呢?”費奧多爾坐在瞭一旁的沙發上,“來吧,我在這裡絕對看不到您桌子上的東西。”
“我們來享受一下父子時光吧。”費奧多爾晃晃酒瓶,“畢竟我可不相信一個酒鬼隻藏瞭一瓶酒。這件事情您也不希望您的母親知道吧?”
阿列克謝捏緊拳頭,最後還是沒能把費奧多爾趕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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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有走出聖彼得堡的安東尼忍不住回頭往假的方向多看瞭幾眼:“當初就應該在傢裡安監控的。”
畢竟他真的很難控制“橘貓和白耗子打得天昏地暗”的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