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给新井陀换头的我(114)
作者:山海曲
他一般會選擇糾結半天安東尼是不是真的閑下來瞭,是不是需要倒時差,在確定沒什麼疏漏之後才會給安東尼看他新寫的小說。
可是現在有點不太一樣瞭。
安東尼在思考群魔的存在價值。
他最開始建立群魔是為瞭自保。
可是現在他發現自己不是人類瞭,好像一般人也殺不死他,而他不是人類,他的長生也沒什麼價值,他明面上的異能也不是那麼強。
他的價值一下子就變得雞肋瞭。
雞肋不是一件壞事。
擁有高價值的東西總會被一群蒼蠅圍著。
安東尼不介意貶低自己的價值,他本人更喜歡安靜。
這樣一來,本質上充滿暴力的群魔就不太適合他瞭。
他還不如把自己的兼職出版商和演藝廳老板當成正式工作去做。
“那麼,先生,我就先走瞭,如果您有其他需要我做的事情隨時叫我。”寒鴉禮貌地點點頭,張開翅膀飛走瞭。
其實卡夫卡沒想太多,他就是單純地寫完瞭新的稿子,看安東尼沒和其他人一起看電視,而是孤零零地坐著,拿出來給他打發時間。
安東尼翻開稿子,上面的故事有著橫濱混亂的影子,一看就知道是取材自哪裡。
他剛準備好好看的時候,一股酒氣飄瞭過來。
安東尼擡起頭,看到阿列克謝站在那裡,擋住瞭窗臺的光。
“……阿廖沙,你有什麼事嗎?”
阿列克謝忽然坐在瞭安東尼的腿上,抱住瞭他的脖子,把卡夫卡的稿子壓住。
安東尼趕緊抽出稿子。
雖然這隻是卡夫卡用變形記變出來的副本,但是他覺得這類東西都需要好好保存的。
費奧多爾打開門的時候,他看到的就是坐在安東尼腿上的阿列克謝。
費奧多爾沉默瞭。
阿列克謝如果沒有意外,應該是安東尼和他的異能變異形成瞭異能體。他是不是費奧多爾的兒子是一個非常哲學的問題。
就像是他是不是安東尼的孩子一個問題。
費奧多爾是不想思考這個問題,他剛剛在地下室的時候也有在思考這個問題,得出的結論是他的態度取決於安東尼的態度。
而安東尼大概率是把阿列克謝當成兒子的,所以阿列克謝也是他的“兒子”,但是他還是覺得這畫面實在是太刺激他的心髒瞭
阿列克謝坐在安東尼的大腿上——這是費奧多爾之前想做但是沒做的事情,他的手摁在安東尼的胸口上,因為喝得有點多,所以說話的時候一頓一頓的:“媽媽,心髒疼嗎?我幫你揉揉。”
毫無疑問的,阿列克謝是再絕大多數人眼中的金發美男,金發總是吃香的。作為一個歌劇演員,他不僅外貌優秀,聲音也好聽,風度翩翩,優雅沉著,不知道是多少人的夢中情人。
費奧多爾還是相信安東尼的基本道德的,阿列克謝就算是臉上長花,安東尼也不會對他産生愛情。
但是阿列克謝真的很好看。
安東尼之前被費奧多爾氣得心髒難受,他也不知道阿列克謝什麼時候註意到瞭,他原本以為阿列克謝一直在睡覺。
阿列克謝很省心。
至少他喝醉瞭不耍酒瘋,如果是在外面喝醉,他還會知道自己回傢,就是走不動瞭會往邊上一倒,可以說酒品很不錯瞭。
其實也不算是完全的好事,畢竟這裡是聖彼得堡,冬天喝醉瞭醉死在路邊會直接凍死。
就算沒凍死,摔在水溝裡也是會死人的。
據安東尼所知,費奧多爾的父親米哈伊爾似乎就是這麼死的。
不對,阿列克謝是異能體?
那就沒事瞭。
凍死也可以長個記性。
安東尼看著阿列克謝,腦子裡飄到瞭奇怪的地方。
他想要推開阿列克謝,可是他忽然想到他之前和費奧多爾的對話,把手緩緩地放在瞭阿列克謝的頭上,揉瞭揉。
阿列克謝迷糊地擡起頭,紫色的眼睛朦朧:“媽媽,我很乖吧?”
“很乖。”安東尼說的是實話。
“那就不要不要我。”阿列克謝抱著安東尼的脖子撒嬌地蹭,像是一隻金毛大貓一樣,“您說那種話真的好讓我傷心,如果您想離開,就不要丟下我自己離開。”
安東尼知道阿列克謝早就想和他說這話瞭,但是之前他和安東尼鬧別扭,現在也抹不開面子,隻有趁著酒勁說實話。
阿列克謝哼哼唧唧的:“傢養貓是不能隨隨便便丟到外面自力更生的,會死人的。而且你這是再搶走我原本有的東西,沒人會比你更好瞭,就算你把我丟出去,我也找不到安娜,萬一遇到瞭像是弗朗茲父親那樣的親人,那就更殘忍瞭。從高處跌落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