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桥枫玉(9)
作者:妍之凿凿
好小一隻。
這個想法仿佛春芽陡然在腦海中冒出瞭頭,野蠻生長,不可扼制。
宴席
齊府青檀院,主屋內傳來瓷器破碎的聲音。
“什麼!?”剛砸碎一隻茶盞的齊鳴謙,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複命的死士。
茶盞的碎片飛沾到一旁跪坐的齊勝腳邊,聽著齊鳴謙的怒吼,他身上的贅肉都跟著顫瞭顫,眼觀鼻鼻觀心地將腰彎的更低瞭。
齊鳴謙怒不可遏地吼道:“你們那麼多人還能讓他跑瞭?我說瞭死要見屍的,一個毛頭小子而已,你們竟也奈何不得?那我養你們這群廢物來幹嘛?!”
齊鳴謙一腳將跪在眼前的死士踹翻,後者又猛地跪回原地,將頭重重磕在地板上。
他深知齊鳴謙脾性急道:“請主公息怒,屬下還有一件怪事稟報。”
齊鳴謙喘著粗氣,他面色威怒,聞言又嗤笑出聲:“還能有什麼怪事膽敢戲耍我,我定要你生不如死。”
“屬下不敢。”
齊鳴謙沒那麼多耐心,斥責一聲:“快說。”
“那天當晚,我們剩下的人趕去處理現場時,那路上竟連一點痕跡都沒有,觀中更是空無一人。別說屍首,就是連一絲血跡都不曾發現。不久衆人紛紛覺得後背陰涼,下一刻便眼前一黑。再次睜眼時卻是在那山腳下,幾乎人人身上都帶瞭新傷。屬下覺得此事實在詭異的緊,便馬不停蹄的趕回來複命。”
話音一落,周圍空氣陷入詭異的寂靜中。
齊鳴謙蹙眉沉思著,就連齊勝也不禁露出愁苦的面容,難以置信的盯著說話的人。
靜默半晌,齊鳴謙肅聲問:“此話當真?”
“屬下願以性命擔保,此話句句屬實,若有欺瞞,不得好死。”
齊鳴謙輕聲念叨:“齊楓不過一個毛頭小子,充其量也隻能跟巷裡地痞搏一搏,怎麼可能……”
他尾聲恍若蚊吟,跪於地上之人並未聽見,故此才有膽量開頭說出自己的猜測:“主公,屬下覺得,這齊楓怕是背後有人。”
靜默一瞬,齊鳴謙猛地拂袖又打碎一隻茶盞:“不可能!在邑州城能做到此事的隻有……”
齊鳴謙呢喃瞭半晌隻有,最終補全瞭讓他難以置信的猜測“……隻有白鶴學院。”
齊勝都懷疑自己出現幻覺聽岔瞭。
他們所在的地方是凡間,而凡間之上還有上境,凡間的人若是想要到上境,那須得歷劫飛升才行。飛升之後便可長命百歲,活個幾百年是沒有什麼問題的。可問題在於人人都想長命百歲,但歷劫飛升便可斷瞭七成修道之人的命。
若是運氣好,命保下來瞭,將養個把月或是在等上些年頭再繼續潛心修煉也不是不無可能飛升成功;要是運氣不好,從此拖著一身不可治愈的傷,忙忙碌碌的過完下半生。
且不說這飛升之時要人性命的痛苦折磨,就是這修道也要講究機緣,毫無靈根仙氣的話,還是早早的放棄較好。畢竟修道之路坎坷無比,所經歷的苦痛遠比常人,你沒那資質何必要去吃那苦頭呢?
在這與邑州城相鄰的城池附近,若是要說何處才是能修道飛升且不歸外界管束之地,那便是——白鶴學院。
能修道之人便是百裡挑一,那飛升之人更是萬中無一。此今為止,邑州城上一個成功飛升之人還是四百多年前的齊傢傢主,也就是齊楓數不清多少代的曾爺爺——齊自道。
所謂一人得道雞犬升天,這齊傢的地位是一夜之間水漲船高,成瞭邑州城三大傢族之首,一時風光無兩。
雖不知曉為何四百多年來能夠成功飛升之人愈來愈少,近百年更是不見一人。但是白鶴學院的聲譽並未受到任何影響,衆人都明白,飛升這件事得看命。
“這白鶴學院的人都沉迷於修道歷練,絲毫不關心外界之事。但齊楓這件事若不是白鶴學院之人出手,那便更加令人匪夷所思。這邑州城還有比白鶴學院更厲害之人?”
齊鳴謙很快又推翻自己的思路:“不可能!就算有,也隻能庇佑我齊鳴謙掌管的齊傢,而不是那沒爹沒娘的齊楓!”
他瞥見一旁嗦的發抖的齊勝,便是氣不打一處來。
指著他的鼻子就斥罵:“還有你這個孽障!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一個齊楓你還能讓人從眼皮底下跑瞭!你有什麼用!”
齊勝嚇得大氣都不敢出,心裡將齊楓咒罵瞭百遍。
“老爺,陸傢和徐傢來人瞭,此時正在府門口候著呢。”齊鳴謙之前府上的管傢,在門外稟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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