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桥枫玉(187)

作者:妍之凿凿


齊勝呲著牙齒,一臉譏笑的盯著齊楓說道:“以前他爹娘不在邑州城,靠著他是齊傢嫡長子就整日欺壓我們,也不知道他爹娘是不要他瞭呢,還是死、在、外、邊、瞭。”

聞言,之前在一旁沉默不語的齊楓早已經握緊瞭拳頭,額頭上的青筋已經暴起,拼力掙脫瞭壓制,上前狠踹瞭齊勝一腳。

“去你媽的!”

齊勝一個肥頭大耳的人一下沒反應過來,頓時被踹倒在地爬不起來。

等他周圍的人都來攙扶他時,他才回過神來怒吼道:“快!給我抓住他,我今天非要把他的手足砍下來下酒!”

兩名小廝聞聲而動,齊楓見勢不對轉身就往崖邊跑去。

他望瞭望腳下深不見底的湖面,翻騰的浪花不停的拍打著崖腳邊的礁石,翻滾轉出白色的浪尖,那一次次巨大的流水聲好似在叫囂著。

這世上他也沒有什麼可以留戀的,與其被帶回去折磨,還不如跳下去,搏一搏。

“齊勝,我告訴你,你們永遠不可能得到傢主印章。”

“你這輩子連給我提鞋都不夠格的。”

“我要是化成瞭劣鬼,第一個就讓你償命。”

話音剛落齊楓轉身便毅然決然跳下瞭懸崖,耳邊是呼嘯而過的寒風,那深夜寒冰刺骨的湖水朝他湧來,他不通水性也無力掙紮。

墨色的浪花一卷,整片禪陽河寂靜一片。

現代篇番外一

最近入瞭秋,天氣漸漸涼瞭起來,天亮的一次比一次晚,街道兩旁總亮著橙黃色的燈光,細細看去才發現就是將晨霧也攬瞭進去,感覺像是早秋的宣誓。

南方的早市依舊有不少人起早買早點,大多都是背著書包睡眼惺忪的學生們和同樣行色匆匆的上班族。

淩晨五點三十五分,《福來飯館》內。

“小楓啊,我這攤子都擺好瞭,你快些去上學吧昂。”徐婉容對旁邊幫忙搭攤面的齊楓說道。

“知道瞭徐姨,我把包子端出來就走。”齊楓說完轉身朝廚房走去。

客人源源不斷的湧進來,“老板娘,一碗粥,一籠包子。”

一聽見客人招呼的徐婉容立馬拿起筆在一邊在手中的小白色菜單上塗記著一邊露出親切的笑容答應著:“誒好嘞,馬上!”

齊楓從廚房出來時肩膀上多出瞭個黑色書包,手裡卻還端著份小籠包。

他在將菜端給客人後立馬走向門口正在給客人記菜的徐婉容打招呼,“徐姨,我走瞭。”

正在忙著的徐婉容聞言,擡頭沖著齊楓笑瞭下說道:“吃飽瞭沒?要不要再帶點包子上?”

“不用瞭徐姨,我吃飽瞭的。”

看徐婉容現在忙的腳不沾地的,齊楓也沒繼續說話,往門外走去。

“路上小心!”

聽到身後傳來的聲音,齊楓下意識側頭回道:“知道瞭徐姨。”

看著齊楓朝自己招瞭招手,徐婉容這才笑著收回瞭目光。又聽店裡客人問道:“老板娘,那是你兒子?”

“不是,是我幹侄兒。”

齊楓走到恒華高中門口時,六點十分,第一道起床鈴聲剛響。

等他到教室時裡面零星坐著四五位同學,他垂著眸子讓人看不透想法見徑直走向瞭自己的座位。

最左邊第二排靠窗。

把座椅從桌上放下來,掛書包,坐下,睡覺。

這一系列動作齊楓一氣呵成,他每天都這樣趁著早讀前補會兒覺。

以前有人問他為什麼每天早上到教室都要先睡覺難不成是昨晚熬夜學習瞭?

當時齊楓的回答是這樣的:“因為我晚上睡不著。”

同學:“…………”

其實是因為齊楓每天晚上都會看見一些不幹凈的東西,總是戰戰兢兢地不敢睜眼也睡不著。

那開著燈睡

對於一個從小生活在孤兒院過慣瞭清貧日子的人來說,節省好似已經成瞭他生活的衡量表。

所以現在班裡的人見齊楓倒頭就睡也見怪不怪瞭。

早讀剛結束,教學樓天臺。

天臺邊有位被一衆男同學圍在中間正在不緊不慢地抽著煙寸頭男子

“老大,我看那齊楓不爽很久瞭,以前裝高冷不理人什麼的就算瞭,現在居然還想跟我們搶大嫂!”

一群人嘰嘰喳喳地附和,鄧俊一臉煩躁地轉過頭來。

“那你們說怎麼辦,你們又打不過他,那些痞子又不接他的單,還能怎麼辦”

聞言衆人忽然沉默片刻,過瞭會兒突然有人出聲:“我有一個辦法就是不知道能不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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