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桥枫玉(116)
作者:妍之凿凿
矯真學院中有一位長老,抿瞭口茶,不急不慢道:“肖長老這是做甚啊?學生們自己的比賽他們自己清楚分寸,咱們這些做長老的還是不要太過幹涉才是,你說對嗎?”
肖勒被這番陰陽怪氣的言論氣到瞭,什麼臉面,什麼拐彎抹角在他這統統沒有,他隻知道矯真學院的人對他們的學生下死手,現在還要讓他坐上觀戲?!不可能,他們妄想。
肖勒毫不留情道:“張子籟,你胡說八道!你自己說話前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份量夠不夠,張口就來誰教你的?當年被打到趴在地上起不來的時候你怎麼不這麼說啊?!”
張子籟被他這話激怒到瞭,把茶盞重重砸在桌上。
“肖勒,你!你不要欺人太甚!”
肖勒還欲再說,坐上的蒙雲濤在這時打斷瞭他的話,“肖長老,稍安勿躁,學生們都在下面看著呢。”
肖勒見院長都發話瞭,隻能又回到自己位置上坐好。
矯真學院的院長趙乾奕也在這時候發話瞭:“挽屹那孩子一直都這樣下手沒個輕重,這下又要給蒙院長添麻煩瞭。”
“兩位長老,快些宣讀結果吧,不然待會真要出事瞭。”
既然在賽場上占優勢的矯真學院都沒什麼意見,那兩位裁判也沒有理由猶豫,趕忙宣讀瞭比賽結果。
待到趙挽屹一停手,臺下早已經準備好上場治療的白鶴學生連忙上場擡起已經昏死過去的人,一時間蜂擁而上將趙挽屹擠得沒瞭位置。
他竟然也不惱,對那群學生說自己也受傷瞭。
聽到這話的一位師姐轉身看瞭趙挽屹所謂的傷——拳頭一直在滴血,看不清傷口。
師姐冷著臉丟給趙挽屹一卷紗佈,和一個小瓷瓶。一句囑咐也沒給,周遭都沒人搭理他。
他竟然也能在這種情況下自顧自的輕笑一聲,拿著藥哼著小曲兒下場,回到矯真學院的位置時,他卻沒有第一時間坐下,而是朝著身後看去,一一對上瞭齊楓一幹人等的視線。
緊接著他舉起還在滴血的拳頭朝著後方做瞭一個倒著的豎著大拇指的手勢,做完扯出一抹略帶嘲諷的笑容。
在衆人憤慨的目光下,坦然坐下。
趙彼曾疑惑道:“那個趙挽屹為何對白鶴的敵意這麼大啊?一直針對我們。”
向榆樹實實在在的氣憤到瞭極點:“太過分瞭!比他罵我還過分!這他娘的簡直是個瘋子!誰像他這麼比賽的?!恨不得把人往死裡打,畜牲!!”
這趙挽屹的舉動實在反常且大膽,他已經引起瞭衆怒,激發衆人的志氣對他有什麼好處?
齊楓暗自思索著,周圍接連不斷的憤慨聲音傳入他的耳朵。
“他將人打成這樣,沒幾個月根本養不好傷,一個月後的飛升大典也根本參加不瞭,又要等四年,實在歹毒!”
“這姓趙的實在是欺人太甚!他當我們白鶴沒人瞭嗎?”
“我要為受傷的師兄弟們討個公道!”
“好!算我一個,打進最終決戰,我要給那姓趙的玩意長長記性,懂不懂到底怎麼比賽瞭!”
“我也是!”
“此仇不報非君子!讓他再也不敢看不起白鶴!”
“說得對!”
......
周圍喧囂不斷,齊楓覺得心中有一團火在滋滋的不斷冒出火星子,噼裡啪啦一路燒到他忍不住皺眉。
他看向身旁默不作聲的林秦舟和滿潛,似乎是察覺到瞭他的目光,他們好像都懂的彼此想說什麼。
林秦舟十分冷靜,此時臉上沒有帶著笑。
“強者,用實力說話。”
滿潛神色如常:“比賽場上見真章。”
齊楓點點頭算是回應,他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往前數十六年他都沒有體會過,看著周圍萬目睚眥,忿然作色的衆人,這種怪異的情緒越來越強烈。
他們身處在同一陣營下,此時他們都有一個共同的敵人,因為同一件事。
那個矯真學院的趙挽屹對學院的學生下死手,還當衆挑釁整個學院的學生,在此之前還平白無故罵瞭向榆樹。
可是他為什麼會有這種忿忿不平的情緒?他會對趙挽屹罵瞭向榆樹有這樣的感覺,因為他把向榆樹當朋友。可是光論前兩者他現在卻有一種怒火中燒的感覺,這又是為什麼?
向榆樹倏忽抓住瞭齊楓胳膊,怒目圓睜道:“氣死人瞭!齊師弟你碰上他瞭千萬別手下留情,往死裡打,竟然對我們學院的師兄弟下那麼重的手,此仇不報非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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