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桥枫玉(104)

作者:妍之凿凿


陸德俊道:“金檉柳你嘴怎麼還破皮瞭?”

金檉柳回過神來,聽瞭這話,面不改色道:“天幹物燥。”

陸德俊擡頭環視瞭一遍四周,這山洞頂上還滴答滴答的滴水。天幹物燥?說假話也不怕閃瞭舌頭,至少糊弄他前過下腦子行嗎?

陸德俊冷哼一聲,麻利地斜眼將人掃視一圈,忽然看到某處地方瞬間挺直瞭腰板,緩緩蹭瞭過去。

他伸長瞭脖子張望,金檉柳不耐煩地問:“看什麼?”

聞言陸德俊一臉壞笑的收回目光,抱著看好戲的想法故作隨意道:“金檉柳,你這脖子上的紅斑哪來的?我那會扯你衣領的時候可還沒有呢。”

金檉柳下意識的扯瞭扯外袍將脖子遮瞭起來,他剛想胡口亂縐就被陸德俊打斷:“金檉柳你可別說什麼被蟲子咬的,哪來的蟲子能在你脖子上咬這麼多?”

金檉柳道:“與你何幹?”

陸德俊見金檉柳吃癟,就忍不住笑,“是和我沒關系,但是在這方面我比你懂得多瞭去瞭,你別想瞞過我。”

金檉柳鎖著眉頭:“你哪方面就比我懂得多瞭?莫名其妙。”

陸德俊道:“你以為你不承認我就看不出來嗎?你打死不承認這招,頂多騙騙齊楓和他旁邊那人這兩個榆木腦袋。想逃過本少爺的火眼金睛,門都沒有!”

金檉柳道:“你有病吧。”

陸德俊現在覺得自己抓住瞭金檉柳的把柄,心裡無比暢快,這人現在罵他什麼他都通通當作沒聽見。

“想不到啊金檉柳,你和林師兄看起來明明就是兩個截然不同的人,應該毫無瓜葛才對,沒想到還有這層關系。”

“說起來也是,你是滿京來的,而林師兄從來沒說過自己是何方人士,原來是這樣。”

金檉柳面無表情,說出來的話卻那麼得不容置疑,他道:“陸德俊,今天的話我不想從第三個人口中聽到。”

陸德俊聒噪的聲音在這句話後戛然而止,他表情僵硬一瞬,隨即很快反應過來:“金檉柳你以為你嚇唬誰呢?就你現在這樣子,就算有林師兄給你撐腰,但這是在白鶴,在邑州這是我的地盤,你能奈我何”

金檉柳靜默一瞬,看向陸德俊。

他也不說話,眼神空洞,像是在看一件死物。陸德俊被他這麼久久盯著心中有些發毛,剛想有所動作,心尖卻驀地抽痛一瞬。

這一瞬使得陸德俊不得不捂上瞭自己的胸口,不多時有一股酸痛襲來,僅僅隻是兩三下就叫陸德俊疼得冷汗直流。

他終於反應瞭過來,瞪著金檉柳咬著牙道:“是你搞的鬼。”

金檉柳沒承認也沒否認,依舊耷拉著眼皮,對此人的怒火視而不見。

半晌過後,陸德俊疼得呲牙咧嘴,實在受不住瞭,認輸道:“我把……我把紙契給,給你,你……你住手……”

陸德俊不等金檉柳答應,哆嗦著手就在儲物袋中一頓摸索,越摸他眉頭皺的越緊。

陸德俊小聲念叨:“怎麼會……怎麼會沒有呢……我帶瞭……”

他再次看向金檉柳,眼前都已經有重影瞭,他絕望道:“你拿瞭。”

“你究竟想怎樣”

金檉柳終於開口瞭,“今天這些話要是有第三個人知道,挫骨揚灰對你都是輕的。”

陸德俊現在已經疼得人畜不分,眼冒金星,直直答應。

靜默一瞬,他忍不住道:“我不是......答應瞭嗎?你住手啊!”

金檉柳略感無辜道:“我已經住手瞭,是你自己以為還疼。”

聞言,陸德俊靠著墻想喘氣又怕方才那般抽疼,又換成長氣進短氣出,慢慢平複心情。他身上的薄汗已經將裡衣打濕,現在粘在身上十分難受。

靜默片刻,等到真的感受不到疼痛陸德俊對一件事感到好奇,輕聲一問:“你對這件事這麼大反應,是怕影響你自己的名聲還是林師兄的”

金檉柳不理睬他,但陸德俊知道這人聽到瞭。

他又接著說:“是為瞭林師兄吧,畢竟你這名聲已經沒有影響的必要瞭。”

短短兩個月,白鶴學院誰人還不知滿京來瞭個目無下塵挑釁新生、和陸傢公子簽瞭紙契、各項新生榜單第二的高嶺之花金檉柳、金大公子的“美名”。

金檉柳側過頭,冷冰冰回瞭一句:“我討厭給別人帶來麻煩的人。”

藍鳥

一簇橙晃晃的明火在幾人前面跳動著照亮周圍向前飄去,齊楓和向榆樹跟在火焰的後一步,林秦舟落在最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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