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竟收了个病秧子当徒弟(8)
作者:瑜里
他本來就向往外面的生活,向往可以走遍世間每個地方,他喜歡肆意灑脫的江湖,雖然他江湖事不知道多少。
然而,他的一切向往終歸成瞭泡影,謝父不讓他出門,就算是出門身邊也要跟著三四名侍衛,就這麼個病態,從小許多世傢公子都沒跟他一起玩過。
他從小便養在謝府,算是說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跟養在深閨裡的姑娘沒什麼區別。
吃瞭飯,天也就黑瞭,天兒黑瞭,寒氣就更盛瞭,謝言秋攏瞭攏寬大長楓道宗的校袍,沈淮安見此開口道:“走吧。”
林踽道:“嗯,是時候回去瞭,再晚些可就進不去嘍。”
確實,長楓道宗不僅收徒嚴格,在宗門規矩上也是十分的嚴格的,若是讓一個弟子來形容的話,那可能就是“又長又繁重”瞭,違反規定的處分也是“人性”,總而言之言而總之,來宗門久瞭的弟子對新入門弟子善意的勸告就是——背熟門規,切勿違反;不聽忠告,後果自負。
除此之外,懲戒處的弟子也是衆多弟子諂媚的對象瞭,但是,競選上的弟子哪個不是大公無私,若是說這點都不行的話,那懲戒處弟子也太好選上瞭。
盡管是這樣,也還是有這樣的存在,那是不撞南墻不回頭瞭。
長楓道宗,神引峰。
謝言秋沐浴過後,點瞭一支蠟燭,就著亮光翻出來一本書,熏香早已點燃,香煙裊裊升起。
豎日清晨.
早晨的天空還是霧蒙蒙的,是要下雪的征兆,果不其然,約莫接近晌午的時刻,飄起瞭雪花,謝言秋在屋裡看著修仙的書卷,然而,書上的一些部分仍然沒有看懂。
他擡眼看瞭眼窗外,外面一片蒼白,雪花落瞭滿地滿樹。
若是不把雪清理幹凈,照林踽那般模樣蹦蹦跳跳地來找自己,怕不是要摔倒,思肘至此,便去做瞭。
可是當他拿起笤帚掃雪的時候,林踽來找他瞭,滿面愁容,謝言秋見到,上前問道:“師兄,怎麼瞭?”
林踽道:“師弟啊,你說師兄的功法當真如此差嗎?”
謝言秋否認道:“不是啊,師兄的功法是真的厲害,所以怎麼瞭?”
這倒是真的,林踽雖不及沈淮安和宋聆遠,但在這整個修真界裡也是數一數二的,不然如何能讓溫宗主一眼相中呢?
林踽苦臉道:“今日,宋師兄讓我去他房裡拿琴出來,我進去的時候看到桌案上有副字畫,就在我想要瞧的時候,不小心把墨水潑上去瞭,為此,他還罵瞭我,我自當是不能忍受的,於是和他打瞭起來,但是他贏瞭,末瞭,他還嘲諷我,說什麼功法差就不要和他打。”
林踽接著道:“我潑瞭他字畫是我不對,無論如何責罰我都可以的,但是他還明裡暗裡的罵我,從早上開始,我與任何人說話隻要他在就會罵我,訓弟子的時候還指桑罵槐地說我,不是為瞭一副破字畫至於嗎,還和我打架,打贏瞭也不忘嘲諷我。”
謝言秋道:“師兄,二師兄應當對那字畫很是珍視,所以三師兄潑瞭他的字畫,二師兄才如此生氣的,至於他嘲諷你,應當還是在氣頭上,師兄不必當真。”
林踽道:“不過,師弟可曾聽聞一位名叫韓允的人?”
謝言秋點頭道:“知道是知道,不過隻是點頭之交罷瞭。”
林踽來瞭興趣,做洗耳恭聽的樣子,謝言秋想到瞭什麼道:“師兄,先進屋吧,坐下再說。”
屋內,謝言秋跪坐著,陳述道:“當年我在傢裡屬實悶得慌,所以我爹就讓我出門走走,前提是要帶著人,我自然是答應的,在街上逛著,看到瞭個梨木園,我就進去瞭,一進門就看到瞭些許文人雅士在吟詩,頓時我就來瞭興趣,湊過去細一看便看到瞭許多文人圍著中間的一個人,那人正是韓允。”
“韓允出生寒門,但因高中科舉而得狀元,詩詞歌賦是信手拈來,也因此得到瞭世傢公子的欣賞,哪一傢的大傢閨秀不是對他暗許芳心。”
“他都文采連我也是比不上的,所以回去以後,我就命人買瞭他頗多字畫,直到現在還掛在房間裡。”
林踽道:“沒瞭?”
謝言秋如實道:“嗯,沒瞭,我自小便被關在傢門,街上倒沒去過多少次,所以我說不過是點頭之交,一面之緣而已。”
林踽問:“他的字畫貴嗎,我想著賠給二師兄。”
謝言秋道:“貴倒是不貴,隻是很難買到,他一月隻作一幅字畫,還得提前預約,不是貴傢公子不賣的,照現在來看的話,預約的人應該不在少數,我當年隻是靠著父親才得來的兩三幅字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