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把腹肌照发给对家之后[娱乐圈](147)
作者:木尺素
邢峙沒把這句話說出來,怕會讓此時此地的自己顯得過於輕浮,他隻是問江黯,“剛才演戲的時候……有沒有傷到哪裡?後背疼不疼?讓我看看?”
換做從前,江黯無所謂,他可以隨便脫衣服脫褲子。
他想起剛進組那會兒,自己可以赤|身裸|體地趴在床上打遊戲,任由邢峙幫他按摩,沒有半點的不自在。
可現在他好像做不到瞭,他的心態已經完全變瞭。
“不用。我會貼膏藥,再不濟還可以去理療店。”
“江黯。”
“嗯?”
邢峙站起來朝江黯走去。
江黯一步步後退,邢峙便一步步欺近。
不知不覺間,江黯後背抵上墻,側過頭的時候他發現,旁邊就是不久前他被邢峙抱著撞過的窗戶。
他竟陰差陽錯地走到瞭這裡。
江黯有些不自在地回避瞭邢峙的目光。
然後他聽見邢峙用很溫柔的聲音開口:“江黯,你怕我?還真把我當李屹南瞭?”
“……”江黯正過頭,重新看向邢峙,“你想說什麼?”
邢峙道:“明天的戲拍完,我就殺青瞭。晚上我會離組。到時候……你要不要來送送我?”
江黯的表情不覺變得嚴肅。
“怎麼那麼急?我聽聶導提過,會組局搞個歡送——”
邢峙解釋道:“我下部電影的戲份提前瞭,得盡快過去。另外,我還有一些私事需要處理。”
幾乎是不可自控地,江黯感到瞭難過與不舍。
他腦子裡滿滿都是冷玉梅和李屹南——
這兩個人在這次離別後,此生再不複相見。
當然,除瞭入戲的原因,似乎還有點別的什麼。
從一個劇組再到下一個劇組,江黯感受過很多次迎來送往,他早就已經習慣瞭。
可此刻他感到邢峙的離開有些不真實。
似乎他未想過,這段和邢峙朝夕相處當同事的日子會這麼快結束。
“江黯,下部戲拍什麼,定瞭嗎?”
“沒有。都還說不好。”
談到工作,江黯的話總算多瞭起來。
“Ada收到不少劇本,這邊結束後我會仔細挑一挑。
“《觀音橋》和《金陵春》的間隔時間不長,這兩個角色又有一些相似之處,我怕演多瞭會被定型,所以要演點非常不一樣的角色,有突破性的那種。”
“比如呢?”
“比如糙漢,硬漢什麼的。”
邢峙被逗笑,握拳咳嗽瞭兩聲。
江黯睨他。“笑什麼?覺得我演不瞭糙漢?那你是小看我瞭。”
“沒有。你演什麼都行。我從不懷疑這一點。隻是……在決定瞭之後,你告訴我一聲,好不好?”
“……嗯。”
兩人沉默著對望很久,邢峙伸出手,輕輕地攥住瞭江黯的手腕。
這一回江黯總算沒有再掙脫。
“這次是我操之過急瞭。我知道你需要時間,我也需要時間。分開的日子裡,我們都各自冷靜想一想,好不好?”
江黯沒有說好,也沒有說不好。
現在他無疑已對邢峙的腹黑程度有瞭足夠深入的瞭解。
他總覺得邢峙這話意有所指。
一氣呵成地將坦白和告白這兩件事進行下去,這是自己小號給邢峙小號的建議,邢峙聽瞭,然後搞砸瞭。
所以呢?以後他是不是都想按他的步驟來,再也不聽我的話?
江黯下意識蹙眉。
下一刻,他看見邢峙微微俯下身,近距離地盯住瞭自己的眼睛道:
“明天來送我?”
許久之後,江黯終究在他的註視下點瞭頭。
然後邢峙沉下聲道:“江黯,答應我,在此之前……你不許愛上別人。”
·
次日邢峙差不多拍瞭一整天的戲。
第一場戲是李屹南趕回南城,卻目睹冷玉梅葬身火海的那場。
火海那場戲還沒拍,此刻先單獨拍李屹南的反應。
是以邢峙基本上是在對著鏡頭演獨角戲。
江黯根據聶遠山的吩咐站在攝影師的身邊。
由此,李屹南望著火海的時候,其實是邢峙在望著江黯。
有時候真正的崩潰不是當場發瘋大哭,而是三魂七魄、五感六識一點點抽離身體,繼而感官變得麻木,不會感到疼痛、悲傷,也不會感到喜悅。
邢峙無疑把這種感覺演得很到位。
他直愣愣著站著不說話,也沒有任何動作,像是變成瞭喪失瞭所有言語與行動能力的木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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