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把腹肌照发给对家之后[娱乐圈](144)

作者:木尺素


掙紮間,一顆紐扣被粗糙的繩子給刮掉瞭,他領口下的大片鎖骨頓時暴露出來。

白皙無暇的皮膚上有一道長長的,被繩子割出來的紅痕。

這一幕有些觸目驚心,卻又惹人想入非非,讓人覺得這樣的痕跡或許應該多一點、再多一點。

紐扣被繩子弄掉,這不再任何人的提前設計之內。

然而拍戲的時候,往往就是這種意外,能營造出意想不到的絕佳效果。

邢峙順著這點意外,結合導演先前的要求做起瞭臨場發揮。

隻見他眼神一黯,代入人設後,動作逐步急切瞭起來。

邢峙先是用指尖緩緩描摹著那道痕跡,他描摹瞭一遍又一遍,每次的動作都比上一次更快。

緊接著他的手指順著往下走,嘗試著自腿根位置將之分開。

這個時候他“後知後覺”發現,身下人的雙腿被綁緊瞭。

輕輕笑瞭笑,邢峙右手在那條腿上滑來滑去,最後以很流氓的手法解開瞭上面的繩結。

左腿重獲自由的那一刻,江黯立刻擡腿蹬瞭出去。

然而這一回,他被邢峙及時抓住瞭腳踝。

捏著江黯的腳踝順勢把他這條腿擡高、分開。

邢峙的身體欺近。

“別急啊冷老板,”

邢峙進入人設說起臺詞,“怎麼,不願意被我碰?和其他人好上瞭,是麼?”

“閉嘴!”

江黯進入人設接邢峙的戲。

他的面上沒有太多的表情。

可那通紅的眼眶,額頭上冒出來的根根青筋,還有那上面細密的汗水,分明暴露瞭他內心深處的情緒——

他對眼前的人有著強烈的恨與恐懼。

或許也有著些許鏡花水月般的愛意。

“冷老板剛才在臺上唱的什麼?《牡丹亭》裡的《遊園驚夢》選段?

“我怎麼不知道,你竟還會唱昆曲呢。

“‘為你如花美眷,似水流年……’後面是什麼來著?”

為瞭更加貼合人物情緒,開拍前邢峙特意喝瞭兩杯酒。

這會兒他貼著江黯的臉說話時,江黯也就能聞到清晰的酒氣。

邢峙的語氣明明是輕挑的,聲音卻如烈酒一般醇厚,危險,別具魅力。

“後面的唱詞是什麼來著……‘和你把領口兒松,衣帶寬……則待你忍耐溫存一晌眠。’”

邢峙一邊唱著不著調的昆曲,一邊故意學著唱詞的內容松開身下人的領口,再解開他的衣服。

然後他吻著江黯的耳鬢道:

“冷老板,你在臺上當著我的面唱這種戲,是不是就是為瞭勾引我?

“如果不是勾引我,你想勾引哪位公子哥?”

兩個人這一次的演繹堪稱用“完美”二字來形容。

由於有太多臨場發揮的東西,聶遠山不得不同步做起瞭臨時的機位調度。

“A組,快,趕緊給江黯的左手特寫。對對對,就是這個他五指抓床單的動作。推,繼續往前推!好好好,仔細拍他手背上的這幾根青筋!

“繼續往上推,給領口位置特寫,鏡頭跟著鎖骨上的紅痕和汗水走。

“B組機位給到江黯的面部,快拍額頭的青筋!嗯,好,非常漂亮!”

……

這場戲裡,冷玉梅沒有多少臺詞。

江黯幾乎全程靠面部肌肉控制的微表情來傳遞情緒。

人的面部肌肉有40塊左右,技巧極高的演員幾乎能純靠技巧調動每一塊肌肉,讓它們為自己所用。

江黯是體驗派和技術派的結合,專門上過微表情的相關課程,也曾日日對著鏡子訓練面部肌肉。

如今便到瞭他學以致用的時候。

他演的是一個內斂、清冷、情緒不會太過外放與激烈的冷玉梅。

他的情感傳遞要格外克制,需要靠眼角的抽動,靠額頭上能隨他意願突出或消失的青筋等微小細節來實現。

江黯無疑演得非常到位。

在聶遠山的原計劃裡,這場戲一次性拍不瞭這麼遠,能拍到哪兒算哪兒,甚至可以邊試邊拍。

反正他不會為瞭追進度而選擇將就。

哪怕是演員眉毛動得不合適,他都要重拍一條。

然而此刻他舍不得喊“咔”,隻是任由江黯與邢峙繼續演瞭下去。

“李屹南,你放開我!

“我恨你父親。這事兒你是知道的。可如今你的所作所為,跟他有差別嗎?”

“當時你勾引我的時候,怎麼不這麼說?我們睡過那麼次瞭,再睡一次而已,你有什麼受不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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