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寡夫[种田](20)

作者:Seelight


孫大娘連連點頭:“我瞭解,你真的費心瞭,這樣處理是最好的。”

畢竟周遠剛來村裡,還是不要把村長得罪得太厲害。

看孫大娘如此說,周遠才松瞭一口氣,他怕孫大娘介意。

孫大娘趕緊把剛剛周遠給他的銀子給他:“這我不能收。”

周遠卻說:“本就是因為我的原因,你們才是遭的無妄之災,他還病瞭,正是花錢的時候,您別跟我客氣。”

孫大娘嘆瞭口氣,把那銀子收瞭起來。

從那以後,陳四和孟柱子,走路都繞著這邊走,不敢再去惹這個煞神。

陳慶這一病就病瞭三天,整個人都燒得暈暈乎乎的,孫大娘急得嘴上都起瞭燎泡,一圈圈的疼得厲害。

好在第三天的時候陳慶身上的溫度終於降瞭下來,人也精神瞭些,不然孫大娘說什麼都要去請大夫瞭。

陳慶本來就在給孟濤守孝,好幾個月沒沾過葷腥,一病之後更是瘦得風都能吹倒瞭。

孫大娘算瞭算日子,隻說這三個月的孝期已經過瞭,再不沾葷腥的話陳慶就該瘦得沒個人樣瞭,孫大娘照顧陳慶走不開,就拜托周遠去集市或者去村裡的時候幫忙帶點肉或者骨頭回來,好給陳慶補補身子。

時間過得很快,日子就到瞭七月,暑熱正濃的時候,陳慶因為這一場病和苦夏,整個人瘦得有些脫瞭相,孫大娘急得厲害,卻又無計可施。

好在這段時間地裡沒什麼事,不然她都不知道陳慶能不能撐得下來。

另外一邊的周遠的房子終於修好瞭,他這些日子每天都去鎮上,買些生活必需品,即使孫大娘沒有拜托,他還是會幫忙帶些東西回來。

因為陳慶生病,孫大娘腰不好,他們傢的用水都是周遠天黑瞭去幫他們挑的,雖然陳慶推辭,但孫大娘看著陳慶風都能吹得倒的樣子,還是隻能麻煩周遠。

這天竈上咕嘟著幾根大棒骨燉的骨湯,竈邊因為太熱,他們都不坐瞭,孫大娘看陳慶有瞭點精神,才跟他閑聊一會兒。

陳慶這次生病,明顯就是心病。

陳慶看著孫大娘關切的眼神,他的唇動瞭動,說話的時候聲音有些啞:“我爹,就是半夜的時候,被人殺瞭的。”

他的聲音哽咽:“我那個時候太害怕瞭,我沒,沒站出來保護我爹……”

“但你保護瞭我。”孫大娘伸手摸瞭摸他的頭發,“阿慶已經很厲害瞭。”

陳慶捂住眼睛:“我的性子很像我小爹,他這輩子就勇敢瞭兩次,一次是想去衙門告狀,但被我祖母抓回來打瞭一頓,一次就是毅然決然地決定去死。”

他淚眼朦朧地看著孫大娘:“您說,他都有去死的勇氣,怎麼就沒有好好活下去的勇氣呢?”

這還是孫大娘第一次聽陳慶說起他以前的事情。

孫大娘心疼地拍著他的肩:“不去想瞭,阿慶也要向前看才行。”

陳慶點頭:“嗯,我知道瞭,娘。”

這時孫大娘聽見瞭門外的聲音,陳慶低頭擦淚,竈房裡的柴火噼啪,他有些熱,於是坐到瞭堂屋裡,穿堂風吹過來,吹散瞭點燥熱。

這個季節不是耕種的時間,分給周遠的地還荒著,他種地,就想著往山上去看看,他的一切都塵埃落定,也要想想日後生活的事情。

這一季的米糧隻能用買的,他的安置金也快花得差不多瞭,得想個辦法謀點生計。

周遠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上山,他有的是力氣,也不懼什麼危險困難,所以想到瞭就上山瞭,帶著他的大刀上瞭山。

他從前也沒做過獵戶,所以也不清楚山裡野物的習性,所以他第一次上山什麼獵物都沒抓著。

倒是上山的路上看到一棵果樹,上面結著些果子,周遠搖瞭搖樹,落下瞭幾個,他撿起來嘗瞭嘗,入口並沒有什麼太奇怪的味道,微微泛一點酸,但過瞭一會兒就開始回甜。

周遠用力地搖瞭搖樹,落下瞭很多果子下來,他用衣裳兜住,也算是自己這第一次上山的一點戰利品。

回到傢中,他把帶回來的果子選瞭一下,把那些蔫吧的,有蟲眼的留下瞭,剩下的飽滿的好看的用筐裝瞭,送到瞭孫大娘的門口。

“哎呀,這個果子。”孫大娘自然也看到瞭,村裡人平日裡沒什麼甜嘴的吃食,買塊糖都要是逢年過節,所以他們會在平日裡找些東西甜甜嘴。

山裡的野果,冬日生長在田埂上的甜根,都是他們平靜日子裡的一點甜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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