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又在柯学片场複活了(472)

作者:听涧


前川美保是傢庭主婦,幾乎不怎麼外出,能接觸到氰化物這種東西的渠道少之又少——但還是有可能的。

前川美保看瞭一眼前川瑛太,毫不遲疑地開口:“是我從他工作的化工廠裡偷來的。”

前川瑛太在一傢化工廠工作,他也是那個最容易接觸到氰化物這種劇毒化合物的人。按理來說,劇毒的氰化物是要被嚴格管理起來的,但這傢化工廠存在的時間很長,在各種規矩上也多年未曾變過,於是就有瞭鉆空子的空間,再加上倉庫的管理員也是個有些貪財賭博之類小毛病的人,想偷到一點點的氰化物並不算困難。

畢竟氰化物這種東西,隻要一點點就足夠致命,比起倉庫中那些龐大的存量,少的這一點點根本不會令人發覺——隻要說成是正常的損耗就沒問題瞭。

“可這麼看來,是前川先生更具有作案動機吧?兄長經年來的勒索、被奪走戀人的不甘心,這麼多年的隱忍避讓下來,忍無可忍想殺瞭他……也不難理解吧?”站在伊達航旁邊的高木涉質疑。

如果說的更直白一點,警察們顯然並不相信前川美保會是那個真兇。

在前川琥珀出聲之前,前川美保就開始被傢暴瞭,而她每一次每一次都選擇瞭忍耐,這份忍耐一忍就是十幾年,如果真的打算反抗,那麼此前早就可以選擇動手瞭吧?前川美保太過軟弱,就算這個時候站出來自首,也像是在幫誰頂罪。

在被詢問到具體的作案手法、以及偷竊氰化物的具體過程的時候,前川美保隻能支支吾吾地開始編造,這些臨時的編造中有十分明顯的邏輯破綻,伊達航一眼就能識破。

前川美保的說謊無異於證明瞭這個事實——她就是在幫人頂罪。

前川琥珀似乎看不得母親被盤問地露出難堪的表情,她一把抓住母親的手,才上初中一年級的女孩十分努力地想上母親躲在自己的身後:“是我做的,我媽媽是想幫我頂罪,是我做的——我殺瞭那個混蛋。”

她甚至不屑於用“父親”稱呼死者。

“倉庫的那個老頭也是個酗酒的混蛋啦,有穿制服的女孩子隨便給他灌點酒就能把他的鑰匙摸走,倉庫裡的東西還不是隨便拿?”前川琥珀言之鑿鑿,“我在那個混蛋的飲料杯裡放瞭氰化鉀,他喝完就死瞭。”

“哈——活該!”

她諷刺地笑瞭一聲。

“夠瞭。”前川瑛太咬瞭咬牙,伸手按住瞭前川琥珀的肩,“我就是再懦弱,也不會讓小孩子替我頂罪的。是我,我忍受不瞭哥哥搶走我的女朋友、之後又因為我而粗暴地對待她,每次賭博輸瞭錢就來找我要,這麼多年下來我根本沒有積蓄……這個畸形的傢庭已經被他掏空瞭。”

“我再也無法忍耐下去。想要結束這痛苦的一切,就隻能殺瞭他。”

前川瑛太的語氣十分痛恨。

“所以我殺瞭他。”

在這個合傢歡的時刻,在前川傢所有人的註視下痛苦地死去。

伊達航有點犯難——他頭一次見到三選一的情況下,三個嫌疑人全都互相爭著幫彼此頂罪的。

“誒?”江戶川柯南十分沒眼色地在這個氛圍沉重的時刻出聲,“這個姐姐手上的手鐲怎麼裂開瞭?”

吉田步美湊過來仔細看瞭一眼:“真的啊,明明是這麼漂亮的鐲子,居然有一道裂痕……誒?手上白色的東西是什麼?”

他們看的是前川琥珀手上帶著的手鐲,顏色通透的玉石鐲子上,驟然出現瞭一道細密的裂紋,為純粹的淡綠色添上瞭一道瑕疵。

“前川小姐,我可以看看你的手嗎?”萩原千速看向她。

黑發的女孩沒有任何躲閃和逃避的舉動,她臉色蒼白,在直勾勾地盯著萩原千速幾秒後,才順從地將手遞給瞭她。

萩原千速垂下眼睛,凝視著前川琥珀的手。

雖然她身為警察,很少會在手上做這些裝飾,但萩原千速畢竟是女性,當然看得出來前川琥珀指甲上殘留著的那些白色半透明的痕跡是什麼……那是穿戴式美甲殘留的膠痕。

“我說瞭呀。”前川琥珀開口瞭,她毫不避諱地和萩原千速,凝視著他微微笑瞭起來,“是我殺的哦。”

她接著開口。

“我今年上國中一年級,剛剛過13歲的生日。”

萩原千速立刻理解瞭她的意思——法律規定,不會追究未滿14歲的未成年人的刑事責任。

而前川琥珀已經13歲瞭,如果她不快一點動手,就會超過14歲的界限……即使未成年犯罪法會讓她接受一些懲罰,但不管怎麼說都比坐牢要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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