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又在柯学片场複活了(435)

作者:听涧


他不想再白白地送誰去犧牲瞭。

這不是組織和一條人命的天平,生命的重量是一樣的。

就如同灰原哀說的那樣,這是不能被打開的潘多拉的魔盒。

降谷零在這一瞬間想瞭很多。

隻要交上這份實驗錄像,他數年來的臥底生涯大概馬上就可以結束瞭。

也許在那之後的發展甚至不需要他們努力,就會有去他勢力迫不及待地將這個隱藏在黑暗之下的組織徹底地連根拔出。

當然——也存在另一種可能。

也許在這份錄像被交給公安後,實際上並沒有作為組織所犯下的罪證被公開,而是被那些更加上層的人物小心翼翼地封藏瞭。

但這當然不會是因為這幫人良心發現想要保護鹿見春名這個不死者的安全,而是打算讓本國獨自占有這個珍貴的實驗樣本,企圖能從鹿見春名的身上榨出更多的東西來。

死而複生,這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事情啊?當一個人的財富或者權勢達到頂點的時候,就會越來越恐懼生命的逝去。

為瞭讓自己能夠一直活著享受現在這樣奢侈的生活,這些人能夠不顧一切——就比如組織幕後的那位先生。

誰都會為“不死”這件事生出覬覦之心的。

但降谷零並不打算讓日本、乃至全世界的權勢者如願。

他深愛這個國傢,他是正直的警察,對這櫻花的徽章鄭重地宣誓過。但他要保護的是生活在這片土地上的人民,是社會的大多數,是更多的普通人。

他選擇成為臥底,在組織中潛伏至今,也隻是想消除隱藏在黑暗之中的危機,讓他想保護的人民能有安全安穩的生活,他的努力不是為瞭那些淩駕於衆人之上的社會名流服務的。

說的不好聽一點,降谷零是公安沒錯,但這並不代表他信任國傢那些腐朽的官員。

他敢確信,如果這東西被那些高層看到,絕對會做出比組織更加殘忍的事情。

認為官方的高層會更有人情味才是天真可笑的。

與其讓這些人像貪婪的鬣狗一樣一擁而上,趴伏在鹿見春名的屍體上啃食,不如就當這些錄像從來沒有出現過好瞭。

就當……今天的事情從未發生,這些錄像也根本沒有在這個世界上存在過好瞭。

這樣,鹿見春名的安全就不會被那些蠢蠢欲動的人侵害。

他已經承受瞭這麼多,不應該再繼續遭到這種殘忍的對待瞭。

鹿見春名絕不是什麼可以消耗的實驗品、又或者是實驗動物,他是活生生的人。

所以鹿見春名當然也是降谷零要保護的對象。

即使鹿見春名擁有與一般人迥異的體質,也不該被利欲熏心的人如此對待。

就算這份錄像能加快組織被覆滅的進度又如何呢?至少這一次,降谷零不想再犧牲鹿見春名一次瞭。

那個承受瞭實驗這麼久,隻能在無邊的通過構築的地獄中徘徊煎熬的人,不應該繼續遭受這種不公的對待,也不該被理所當然地當做犧牲品。

降谷零堅定地點下瞭“刪除”。

文件目錄種出現一個正在加載中的圓圈,幾圈轉動之後,這個被命名為“實驗錄像”的文件夾在灰原哀的賬戶之中徹底消失不見。

——潘多拉的魔盒被關閉瞭,並且為之扣上瞭枷鎖。

鹿見春名的秘密將永遠被封閉其中。

灰原哀一直緊緊握住的手終於緩緩放開,她悄悄地松瞭一口氣。

所有人都松瞭一口氣,為作出瞭這個決定而覺得無比輕松。

“這樣算是徹底沒問題瞭吧?”諸伏景光問,“應該沒有別的錄像瞭?”

“三年前的錄像全都在這裡,其他的備份在研究所遷移的時候毀掉瞭。”灰原哀給出瞭回答,“剛好在那之後,他失蹤瞭一段時間,所以也沒有參與實驗。”

灰原哀顯得有些遲疑:“不過……七年前的錄像有,但是隻有最開始無意中被拍攝下來的那一份,並且因為時間比較久,其實很模糊,看不太清具體的臉。”

“隻有一份的話很好處理,看不清臉就更容易瞭。”江戶川柯南開口,“AI換臉、合成,或者別的什麼,都可以說成是僞造的。”

“隻有這一份錄像的話,即使到時候被搜到也有很大的操作空間。”諸伏景光說得很含蓄,但字裡行間都透露著“以權謀私”這幾個字。

降谷零點瞭點頭,鼠標的光標下移。

他點在瞭“實驗資料”的文件夾上,打算將這個用文字記錄瞭鹿見春名每一次實驗的資料也銷毀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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