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又在柯学片场複活了(379)
作者:听涧
他能看出來松田陣平是真的在為他著急和擔憂,身為旁觀者,松田陣平都已經忍不住瞭,萩原研二克制瞭再克制的忍耐力可想而知。
他曾經有很多次可以踩下剎車的機會,但每一次在這個關鍵的節點,鹿見春名總會讓他放棄所有戛然而止的想法,最後毅然決然地繼續前行。
“都走到現在這種地步瞭,”萩原研二微笑著說,“我可是絕對不會踩剎車的啊。”
*
鹿見春名倒不是完全在說謊。
他真的有事——剛從三年前回來沒多久,他的時間觀念有些混亂,一時間沒想到今天是例行去研究所進行實驗的日子。
他剛從機動隊的大樓裡出來,手機上就收到瞭伏特加催命一樣發來的短信,問他為什麼不去研究所——可能是擔心他又要叛逃瞭。
鹿見春名理直氣壯地回複。
[我忘瞭。]
伏特加回瞭他六個點。
[……]
[你在哪裡?我來接你。]
鹿見春名已經走出瞭機動隊大樓的範圍,看瞭一眼周圍的建築,將定位地址發給瞭伏特加。
伏特加開過來時很快,但開的不是琴酒的那輛保時捷356A,是他自己的車。
“大哥有事,等會再來。”伏特加解釋瞭一句,“我先送你去研究所,實驗室那邊都準備好瞭,就等你瞭。”
鹿見春名坐上瞭車後座,“我知道瞭。”
他有些心不在焉。
伏特加擡頭,從前座的後視鏡中看瞭一眼——銀發少年半倚靠在後座的座椅上,將手肘墊在車內的門把手上,用手背支撐著下頜。
他的銀發黏在肌膚與衣物上,在車窗外快速後退的霓虹燈光下閃爍著輝光。
鹿見春名的凝視著車窗玻璃。明凈的玻璃中,窗外的景色不斷向後退,鏡面上隱隱約約地倒映出他自己的臉來。
他的目光不受控制地落在嘴唇上。
他擡手,輕輕觸碰瞭一下嘴唇……他的手指有些冰涼,遠遠不如萩原研二的嘴唇那樣溫暖灼熱。
不——他在想什麼啊?他為什麼會開始回味那個巧合之下的吻?
太奇怪瞭。
從那個吻之後,他整個人都變得無比奇怪,腦子和胸口中都塞滿瞭各種亂七八糟莫名其妙的情緒。
鹿見春名凝視著車窗玻璃中的倒影,慢慢描摹出萩原研二的臉來。
僅僅隻是在心中想到萩原研二的名字,他的情緒就會因此而變得雀躍起來。
但一想到萩原研二在面對這個吻時平靜的態度,鹿見春名又不可避免地覺得沮喪。
他覺得自己像是風箏,掌控他的那根半透明的線就糾纏在萩原研二的指尖,隨著萩原研二的動作而忽上忽下。
大概是因為肉眼可見的心情不好,伏特加全程都沒在開車的時候多說一句話。
但總有些人是很沒有眼力見的,比如接替宮野志保繼續研究的新負責人三津優二。
三津優二是有情商的,但他很顯然隻將鹿見春名鹿見春名當做實驗動物來看待——區區實驗動物而已,需要什麼特別的關心和情緒上的滿足嗎?身為實驗動物就隻要老老實實地配合實驗就好瞭。
在對待鹿見春名時,三津優二自然而然地用上瞭以往對待實驗體的態度,並且更加惡劣。
因為鹿見春名是珍貴的、擁有神奇能力的實驗體,所以三津優二難免想測試一下這能力的極限。
當然,鹿見春名本人肯定不會同意他將肢體或者器官給切下來的,所以他打算先斬後奏,趁鹿見春名的時候嘗試一下。
如果沒能成功也無所謂嘛,隻要實驗體沒死就行,至於其他的……誰管他是少瞭個器官還是少瞭一條手臂啊?
三津優二愉快地哼起小調,手中握著手術刀,用刀在鹿見春名的身體上比劃。
“讓我想想……切哪裡比較好呢?”他在周圍研究員戰戰兢兢的目光下自言自語,“……不如就手吧?沒瞭手,他的戰鬥力也大打折扣瞭,長不出來的話正好關起來,實驗動物就應該老老實實地做實驗動物啊。”
他找準瞭下刀的位置,薄而鋒利的手術刀刀刃切開瞭少年的肌膚,血線立刻溢瞭出來。
“你說誰是實驗動物?”
少年輕柔的嗓音響起,三津優二愣瞭一下。
他瞬間擡起頭,對上瞭鹿見春名金色的眼睛——鹿見春名本就暴躁不安的情緒在這一刻盡數化為怒火,在鎏金般的眼底跳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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