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又在柯学片场複活了(268)

作者:听涧


“好好幹。”琴酒一邊這麼說,一邊用十分欣慰的態度拍瞭一下他的肩,他轉身離去時,就連背影之中都透露出一種終於解脫的喜悅……和找到冤大頭的放松。

這讓諸伏景光開始懷疑自己的決定瞭——和告死鳥搭檔,該不會其實是錯誤的選擇吧?

而在那之後,諸伏景光立刻就理解瞭琴酒迫不及待將這個燙手山芋甩給他是為什麼瞭。

他嘆瞭口氣,放下菜刀,打開水龍頭,將手沖幹凈、又用毛巾拭幹瞭水分之後,轉身走出瞭開放式的料理臺,握住瞭鹿見春名臥室的門把手。

微微下壓之後,打開的木質門發出瞭很輕的聲音。

房間內拉著窗簾,一片昏暗,床上的厚被子從中間拱起瞭一大團,隱約能看見被被子壓在底下的幾縷延伸出來的銀發。

諸伏景光面無表情地伸出手,一把掀開瞭那團拱起來的被子,露出瞭被窩下的鹿見春名。

他的睡姿是蜷縮起來的,並且喜歡盤踞在角落裡,將臉貼在膝蓋上,整個人幾乎蜷縮成瞭一個圓形——一個非常需要柔韌度的睡姿,諸伏景光也不知道這種難受的姿勢鹿見春名是怎麼睡著的。

失去瞭被窩給予的熱源,鹿見春名打瞭個寒顫,銀色的睫羽微微顫動瞭一下,徹底將臉埋進瞭膝蓋裡。

諸伏景光沒有試圖叫醒鹿見春名,而是走到床邊,拉開瞭窗簾。初冬早晨的陽光顯然也十分耀眼,在失去窗簾的遮擋之後,金子般燦爛的晨光充斥瞭整個室內。

鹿見春名不適地擡起手,擋在瞭眼睛上,那頭月光般的長長銀發散落在床鋪上,在日光下顯出半透明的質感來。

“該起床瞭。”諸伏景光面無表情地說,“今晚有實驗。”

實驗日很頻繁,而且一到實驗日,鹿見春名就會提出各種各樣的要求來——譬如讓他一天三頓地做好吃的。

下廚的頻率比摸狙擊槍的頻率都高,諸伏景光常常在握著廚刀時産生錯亂,深刻懷疑自己不是臥底警察,而是警察下崗再就業成瞭私廚。

鹿見春名早就醒瞭——從諸伏景光走進他傢門的那一刻開始。

他的睡眠向來很淺,一點小動靜就能將他從睡夢之中驚醒,更別說諸伏景光還在料理臺上準備早餐瞭。

隻是他打遊戲打到瞭淩晨三點,根本不想再早上八點這麼陽間的時間準時起床,仍然窩在床上半夢半醒地瞇瞭一會,直到諸伏景光剛剛來掀瞭他的被子。

他慢吞吞地睜開眼睛眨瞭眨,覆蓋著一點水汽的金色瞳孔之中沒有任何才剛剛蘇醒的迷惘。

鹿見春名呆在床上發呆瞭幾秒,直到諸伏景光離開他的臥室、廚房之中傳來煎培根的香味之後,他才循著味道一邊打哈欠一邊走下床,進入洗手間開始洗漱。

洗漱完之後,鹿見春名十分自覺地坐在瞭餐桌面前,等待著諸伏景光特制的三明治。

三明治的味道很好,諸伏景光在調配醬料上很有一手,蛋黃醬的味道從舌尖蔓延開來,鹹香味與蛋黃的味道結合在一起,培根用黃油煎過之後散發出勾人的香氣,連著芝士片和汁水滿溢的肉排一起咬在唇中時,美妙的味道充盈在唇齒之間。

鹿見春名來不及說話,隻給諸伏景光比出瞭一個大拇指。

好好好,蘇格蘭,搭檔換你真的沒虧!

就沖這個手藝,鹿見春名決定瞭,可以給諸伏景光幫點小忙——比如說稍微透露一點組織的情報什麼的。

諸伏景光食不知味地吃完瞭自己親手做的三明治,徹底認命——他真的就相當於是自費上門的保姆,不僅要在實驗日滿足告死鳥的各種要求,還得打起精神當個陪玩。

但諸伏景光這麼配合並不是為瞭討好鹿見春名,隻是因為今天是“實驗日”。

被琴酒特地叮囑過,一定要順利送告死鳥進入研究所的實驗日。

研究所是很重要的地方,直到成為鹿見春名的搭檔之前,諸伏景光都不知道這個研究所設置在哪裡。而今晚,他有機會接近這個神秘的、被組織列為重要機密的研究所的所在瞭。

研究所是被那個藏在組織幕後的BOSS無比看重的地方,諸伏景光確信,這其中藏著什麼秘密——為瞭搞清楚這個謎團,他不介意暫時對告死鳥俯首帖耳。

自從和諸伏景光做瞭搭檔,鹿見春名再也沒點過外賣,當場卸載瞭那個沒用的外賣軟件。

午餐也是諸伏景光準備的。

他煮瞭青花魚和烤多線魚,多線魚是長長的一條,幾乎沒有刺,被烘烤地十分酥脆,咬在齒間能嘗到焦香的煙油味道,明明是烤魚,但火烤的烹飪方式卻完全沒有喪失魚肉的鮮美味道,酥脆的外皮之下,內裡的魚肉格外鮮嫩柔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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