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又在柯学片场複活了(121)
作者:听涧
放在浴池邊的手機驟然響瞭起來。
鹿見春名被熱氣蒸騰地昏昏欲睡,伸手摸索瞭兩下才抓住震動的手機。
“鹿見君。”手機的另一邊傳來諸伏景光熟悉的聲音。
“哦……蘇格蘭啊。”鹿見春名含混地說。
“我已經不是蘇格蘭瞭。”諸伏景光的語氣顯得有些無奈,“你忘記瞭嗎?”
他的話帶著試探的意味。
其實上次在安全屋見面的時候就有點察覺到瞭。
鹿見春名看他時的目光很陌生、還很警惕,要說的話,大概就像是被入侵瞭領地的小動物一樣。明明都已經認識三年瞭,甚至還搭檔瞭那麼久,突然好像不認識他一樣,怎麼想都有些奇怪吧。
難道失憶癥是真的?諸伏景光一隻以為那是鹿見春名隨口胡說來糊弄琴酒的。
“怎麼可能忘瞭你這個公安臥底?”鹿見春名驟然清醒過來,“隻不過叫蘇格蘭更習慣,一時順口而已。”
還記得他是臥底的事情,那麼就說明沒有失憶……大概是想多瞭吧?諸伏景光按下瞭升起的一點懷疑。
他很快便切入正題:“你今天是去研究所瞭吧?”
“對啊對啊,累死我瞭。”鹿見春名嘟囔,“新來的研究負責人是個超會壓榨別人的黑心笑臉變態,說好早上結束瞭就可以回去的,結果因為實驗流程拖的太久還額外加瞭幾次實驗,上午十點我才回來!——錯過瞭遊戲活動。”
諸伏景光覺得自己是不是該適時地吐槽一下,比如為什麼重點是遊戲……之類的。
但他最後還是努力地把話題往正經的方向上帶:“新的研究負責人?”
他抓住瞭重點。
“之前的負責人雪莉不是叛逃瞭嗎?組織好像又物色瞭一個新的天才博士。”鹿見春名回答,“就是那天在東都大學殺人案上見過的,叫什麼來著……三津優二?好像是這個名字。”
三津優二?諸伏景光記下瞭這個名字。
“今天的實驗……”他遲疑瞭一下,還是問出瞭口。
既然這麼問,就說明蘇格蘭是實驗的知情人員吧?
鹿見春名回憶瞭一下:“測試愈合速度、觀察細胞之類的,我不太清楚,總之就是做瞭一堆好像沒什麼用的實驗和沒什麼用的身體檢查……很累人就是瞭。”
他談論起實驗時的語氣輕描淡寫,好像一點也不將這件事放在心上。
鹿見春名說的很含糊,但諸伏景光能敏銳地從他的話語裡察覺出——剛剛經歷的實驗次數要比以往更多。
諸伏景光並不知道鹿見春名實驗的具體內容,他所知道的隻有明確的一點:鹿見春名是組織人體實驗的實驗體。
想要觀察傷口的愈合,首先得制造出傷口才行。既然是重要的實驗,想來並不會是那種隻在食指上劃一條口子的、小打小鬧般的傷口。
這是當然的。
既然是人體實驗,怎麼可能那麼輕松?聯想起這個詞,諸伏景光腦海裡浮現隻有各種慘無人道的片段,分明沒有切實地聽到和看到,但總覺得少年痛苦的叫聲會於午夜時分在他的腦海裡盤旋不斷。
“我很抱歉。”諸伏景光再一次這麼說。
更矛盾的是,他暫時還沒有辦法將鹿見春名從這名為組織的泥潭中伸手拉出來。
明明是受害者,卻被迫走上歧途、深陷泥潭,即便如此還在幫助暴露瞭臥底身份的他,但他身為警察,卻無法拯救這個人體實驗的受害者。
隻能等待,等待有致命一擊、將這個組織徹底覆滅的機會;否則,這個藏在水面下的組織大概又會如同斷尾的蛇一般,蟄伏在某處,然後在修生養息後再一次帶來黑暗。
“為什麼道歉?”鹿見春名滿心的莫名其妙,“實驗跟你無關啊。”
“你就把這當作是無法拯救更多的人、身為警察的自尊心受挫吧。”警官在電話的另一邊輕聲嘆息。
難以理解。鹿見春名心想,這些警察都這麼喜歡把責任攬在自己的身上嗎?
“說起來,你怎麼突然在米花町開瞭個樂器店?還假扮成森川彌……”
“潛伏三年瞭,總需要一個身份來繼續執行任務嘛。而且,這樣你來找我的話也更方便,不是嗎?”諸伏景光說,“畢竟……這是交易的一部分。這麼重要的交易,我得小心對待,對吧?協助人鹿見君。”
什麼交易?什麼協助人?他一個犯罪組織的成員怎麼就成公安的協助人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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