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冷静啊!(剧本双穿)(19)

作者:今茶


赵昱宁以为阿宁只是她的乳名,等了一会儿却不见她继续往下说,奇道:“没了?”

“没了。”

“你就叫阿宁?”

“穷苦人家的女孩,是不起名字的,草民家中姓宁。”

古代的确有这个说法,女孩将来要出嫁,不值钱,于是便不起名字,出嫁前在姓氏前加个阿字,要是女儿生的多了,便以一二三排序,例如宁几娘或者宁几姐之类。

再就是以出生日期起名,宁初一,宁初二等等。

待将来嫁人后,冠以夫姓即可。

女子一生到头,都难有真正的归属,走到哪便留在哪儿,至于生活能不能过得好,全凭天命。

“你起来吧。”赵昱宁伸手要扶她,还没碰到她衣袖,阿宁便赶紧自己起来了。

赵昱宁只好收回手,道:“如果真能救治,将来保你荣华富贵,可凭自己的本事,让你自己和奶奶过上好日子。”

阿宁的眼睛亮起来,连声道:“多谢公爷,草民定当竭尽全力。”

任茂听到这儿,信息足够了,没必要再往下听,徒增暴露的风险,便悄无声息地离去。

阿宁走到魏安床边,从随身的药箧里取出脉枕,三指搭于他右腕,三指不断相继擡起按下,依次听过寸、关、尺脉的脉象。

她品了又品,断了又断,最终点头道了声奇。

赵昱宁:“怎麽个奇法?”

阿宁:“大殿下常年奔波在外,体内内伤未愈,已是沉疴宿疾,现又增添了无数新伤,内外皆有,失血严重,观大殿下之面色,双唇苍白,脸色发青,已呈明显的……”

赵昱宁见她犹豫,就知其中隐情,道:“继续往下说。”

阿宁:“可大殿下的脉搏却强劲有力。”

阿宁想了想,问赵昱宁道:“大殿下可是有何心事未了?”

情敌

赵昱宁不置可否,望向魏安苍白的脸,问阿宁道:“大殿下有多少几率可以醒来?”

“殿下既有心愿未了,自然不会那麽容易放弃,人的生命没有那麽脆弱。不过吃药怕是来不及的,我试着扎几针,先让殿下醒来,然后再吃药加休养,慢慢调理即可。”

赵昱宁点点头:“好。”

林一鸣又翻开一本奏章,看完后捏了捏鼻梁,深深叹了口气。

偌大一张桌案上,奏章堆积成山,右手边是看完批完的,亦堆积成山。

自魏安出狱以来,奏章的内容皆是关于帝位的,所谓一国不能有二君,其实一直以来称呼魏安为大殿下也好,大帅也好,对他都是一种委屈。

毕竟康朝最初的建立者是他,最初称帝的也是他,最初的名号也是安而非康。

让魏权退位,归还帝位给魏安的呼声极高。

任茂极有眼色地奉上一盏茶,道:“皇上,您已经连续看了两三个时辰了,歇歇吧。”

林一鸣疲惫地摆了摆手,道:“开国公呢?还在长乐宫里吗?”

“是。”

“那个小郎中呢?”

“也没见出来。”任茂道:“这几日,咱们的人经常能看到二人走得很近,时常说说笑笑,在长乐宫的花园里晒草药,那个叫阿宁的小郎中,还说要教公爷医术,反正,挺亲密的。”

林一鸣闭着的眼缓缓睁开了,眼里总盛着化不开的寒冰:“坐了太久,是该活动活动了。”

他站起身来:“随朕去看望一下朕的大哥。”

桃红柳绿、琪花瑶草,长乐宫的后花园里一派春意盎然的景象。

经过阿宁和赵昱宁近一月衣不解带的悉心照料,魏安已经可以下地走路了,只是精神有些不济,需得人小心搀扶。

曾跟着魏安打天下的谋士死的死散的散。

魏安走了不大一会儿,额角就已见汗,他扶着秋千架慢慢坐下:“也不知道城外的弟兄们怎麽样了。”

赵昱宁悉心将毯子盖在他的腿上:“殿下放心,已经收得差不多了,都葬在了一起。”

从阿宁说完那句话后不久,赵昱宁就想了过来,魏安放心不下的,无外乎死去的将士们以及弟弟魏权。

将士们的尸骨,赵昱宁可以代为收葬,可是林一鸣偏执的心,他却没有办法扭转过来。

其实说来,林一鸣并没有迁就和照顾魏安的责任,毕竟他不是真的魏权,可在魏安眼里,他就是魏权,伤害是实实在在存在的。

无论魏权还是林一鸣,对魏安来说,想真正获得认可,都是一场不小的考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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