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亚尔怔了怔：“那他会死吗？”

5388隐隐约约好像明白了自家宿主的逻辑，连忙严肃了语气：【很有可能。毕竟能给主角下这种诅咒，根本也巴不得主角早点死吧。而且主角现在又没有自主思考的能力，万一就在宿主你外出的时候被偷家，主角死了怎麽办？】

西亚尔沉思：“有道理。”

【所以啊宿主，】5388趁热打铁，【我觉得还是把主角带在身边比较保险一点。】

西亚尔看向楼煜，心想反正对方也确实足够乖巧，带在身边应该也不会碍事：“好，我听你的，带着他一起上路。”

5388虽然听着感觉怪怪的，但还是高兴起来：【好哦。】

西亚尔站起身来：“那我现在就带着他一起走。”

【等等等一下。】5388又是一惊，急忙提醒，【宿主，主角现在还很虚弱呢，你要不休息两天，等主角体能都恢複得差不多了再出发？反正也不急于这一时呀。】

西亚尔拧眉盯着楼煜看了两眼，见他脸色现在看起来不是很好，妥协了：“好，那就休息两天。”

5388松了一口气，只觉得以后的日子任重道远。

西亚尔转身回了自己休息的房间，正打算召唤出水立方接着休息，一转身却发现楼煜不知道什麽时候悄无声息地站到了自己的身后，差点惊得西亚尔就要动手砍人。

西亚尔直直看着没有任何表情的楼煜，皱起了眉：“你为什麽跟着我过来了？”

来到人类社会之后，西亚尔已经数不清这是自己第几次皱眉了，好像把下半辈子的皱眉次数全用了似的。

楼煜垂下眼看着比自己矮了一个头的西亚尔，语气毫无波澜：“我需要服侍主人左右，寸步不离。”

“……我不需要。”西亚尔捏了捏自己的眉心，“听着，你想干什麽就干什麽，不需要时时刻刻跟在我身旁服侍我，也不需要非得等着我的指令做事。你拥有自由，懂吗？”

楼煜沉默了一会儿：“抱歉，主人，我不是很能理解您的意思。”

西亚尔不知道该说什麽好，顿了顿还是说：“那就一步一步来——现在，想做什麽就去做什麽，不要一直围着我转，知道了吗？”

楼煜这一次沉默的时间比刚才更长了些，语调也比刚才有了点细微的差别：“主人，我现在想做的事情，就是呆在你的身边。”

不知道为什麽，楼煜混沌的脑海当中却有着一个无比清晰的认知，那就是呆在西亚尔身边会令他觉得愉悦且舒适，虽然他并不明白这是什麽原因。

西亚尔觉得十分奇怪：“为什麽会有人类想要一直待在我的身边，你真的是这麽想的？就只想待在我这里？”

楼煜语气肯定：“是的，主人。”

“……那也行吧。”西亚尔寻思着就让他在身边看着自己也不会少一块肉，“但是不能打扰我休息，要不然你就哪里凉快哪里呆着去。”

楼煜的语气似乎又有了一些细微的变化，语气不明显地轻快了些：“是，主人。”

西亚尔满意了些，擡手召唤出水立方，直接将整个身体浸泡进去。

在入水的那一瞬间，西亚尔那神秘庞大的黑色鱼尾也显现出来，在水中惬意地舒展翻动。手臂脸颊等皮肤也长出了细密的鳞片，半透明的鱼鳍轻轻颤动着，像是正在呼吸。

楼煜原本在注视着西亚尔的神态，直到黑色鱼尾出现在视野之中时他很快就被鱼尾吸引了目光，一眨不眨地看着。

西亚尔先是享受了一下回归海水怀抱的安全感，擡起眼时注意到楼煜一直看着自己尾巴的视线，也不管他是不是没有自主意识，语气轻快地问：“我的尾巴好看吗？”

楼煜：“好看，主人。”

听到了楼煜未加思索就脱口而出的话，西亚尔心情也好了些，嘀咕道：“算你有眼光。”

说着，他在水里咕噜咕噜吐了几个泡泡，安心地抱住自己闭上了眼睛。

嗯，先睡一会儿。

楼煜就这样看着西亚尔，一动不动。

5388看着这一幕，知道主角也许只是单纯地被自家宿主所吸引才会这麽看着，而且自家宿主一睡觉应该会睡挺长一段时间，在这里放了个报警器之后干脆先回了管理局，打算更新一下自己的资料库。

系统走得迅速，而且报警器只有在这里被他人踏入之后才会发起提示，自然也没注意到第二天的晨曦出现之时，楼煜看着西亚尔沉睡的面容轻轻眯起眼，麻木空洞的神情在一剎那竟变得前所未有地生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