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化后她捅了白月光(63)

作者:挖点啥坑呢


方一回到明殿,便见到跪在门口的砚槿安,脸上豆大的汗珠,眼神涣散、唇色苍白。

瞧这样子,似是下一瞬就要当场倒地晕过去。她心烦地摆手,示意李运将人唤醒带进去。

进入明殿后,砚槿安恢複了不少元气,视线聚焦见到殿上的明泽时,当即跪拜下来行礼。

见他不似平常那般矜持文雅的模样,明泽心里也大概猜到几分他的心思。

“砚卿一大早便来求见朕,所为何事啊?”方才早朝未消的怒气明泽直接转移到同砚槿安的问话上,丝毫没打算克制。

她觉得手底下这帮臣子已经快要翻了天了,无论她做何决定都要插手,不仅如此,还妄想干涉她的决断。

想来是这许久都太过娇惯他们了,才让他们分不清这天下和这朝堂的主次了。

开弓没有回头路,何况砚槿安本就不想回头。

他跪在地上,双手托起此前从林成处得来的卷宗,“回圣上,臣恳请上呈证据,此证据表明当年伍家之案的案情尚且有诸多疑点未经查明,恐案情错判,臣请——”

话还没说完,茶盏已经碎落在砚槿安面前,瓷片溅起,从他侧脸擦过,划出一道浅浅的伤口,渗出斑斑点点血痕。

殿上的人还是没有开口,只拳头攥紧扣在桌案上。

明殿内的气氛如坠冰窖,空气中处处飘散着危险的气息,就连旁边的李运也在不断给砚槿安使眼神提醒他到此为止。

可他没有生出一星半点的退却之意,只深吸口气,继续道:“臣恳请圣上準允重查伍家之案,还遗孤一个真相和公道。”

一口气说完后,砚槿安头也没擡,等着殿上的人发落。

半晌过后,殿上的明泽都没出声,砚槿安正欲擡头去看,却听见声音自头顶传来。

“擡起头来。”明泽的声音冷冽,威压更是朝着砚槿安直接扑面而来。

“是。”砚槿安抿唇擡头,只见明泽不知何时来到他跟前,微微屈身俯视着他。

那双似要吞噬撕咬他的目光落在砚槿安侧脸的伤口上,然后明泽的手抚上伤口,指甲按在最后那层不让血留下的脆弱皮肤上。

她睥睨着砚槿安的眼睛,唇边勾起一抹阴冷的笑,指甲稍一用力,他的脸登时便淌出血来。

又几滴沾在明泽手上,她朝李运要来锦帕擦拭干净后,用力甩在了砚槿安流血的侧面上。

整个过程,明泽一句话都没说,却足够李运和砚槿安都屏住了呼吸,直到明泽直起身,二人都心有余悸。

她玩味一般拿过砚槿安手里的卷宗,却并不打开,随手扔给旁边的李运,哂笑道:“真相?公道?你的意思是,朕当年判的案子,既不是真相,也不够公道吗!”

说到最后,明泽声音中已满是盛怒,这字字句句从她嘴里,生生像是被挤出来的一样。

“臣不敢。”砚槿安再次低下头。

“不敢?”明泽嗤笑出声,眼神变得摄人心魄一般诡异,“既不敢,那砚卿现在是在做什麽?愚弄朕?”

她的笑就那样僵在脸上,只令人感到阴森恐怖。

“臣只是不想让圣上的臣子无辜赴死,如今发现了疑点,只求圣上允準彻查,为逝去之人沉冤,为蒙冤之人昭雪。”

反正眼下的情况,砚槿安深知说什麽都是错,不如直接冒这天下之大不韪表明心迹。

根据圣上说的话,砚槿安稍微明白了李石和林成先前为何是那样欲言又止的阻拦模样了。

一是因为当年为这案子下判决的便是圣上,推翻旧案结果便意味着推翻圣上的裁决;二是根据圣上到现在为止的反应来看,当年案子有内情她明显是知道的,可还是任由伍家枉死,说明这件事背后的推动,亦有圣上的手笔。

而他此番奏请翻案,也就相当于要向天下昭告,兇手之一便是当今圣上,这无异于审判天子之过错,此举等同于谋逆。

难怪林成说,不论他搜集到多少证据,圣上都不会同意翻案。

原来竟是这个意思。

砚槿安在心里苦涩的笑了笑,失败已摆在眼前,但他至少能够进入那阴湿地牢中,陪伍寒乔共赴死生了。

“说来说去,不过为了一个伍寒乔,砚卿此举,倒是不同于朝野上那帮势利之人,如此情深,那朕便成全于你。”

明泽说着,拂袖大步跨上台阶,站立于金黄桌布覆盖的桌案后,眼神冰冷,表情漠然地开口:“翰林院侍读学士砚槿安,今以下犯上,勾结罪犯伍寒乔意欲谋反,”

说到这里,明泽挺直脖颈,沖门外喊到:“来人,给我把这个罪臣同党押下去关进大理寺地牢,待三司会审后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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