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化后她捅了白月光(60)
作者:挖点啥坑呢
“不...只是确认她的情况就好。”
言毕,砚槿安小心翼翼地抿唇望向砚安之,观察着他的神情。
砚安之还是之前那副恼恨的模样,只是眉宇间多了几分纠结。
父亲这是,在犹豫要不要帮他了?
砚槿安有些侥幸地想。
良久,砚安之再度开口,“若你能保证真的只是见一面,且此后不会再提出这般任性的要求,我便帮你一次。”
听到父亲这样的话,砚槿安便知道此事成了,眼下他急于去见伍寒乔,不管什麽条件都不会迟疑半分答应。
“我答应您。”
由于砚槿安回答得太过不假思索,使得砚安之将信将疑地审视了他片刻。
然瞧见他眼里毫不掩饰的真诚时,怀疑也就就此作罢了。
砚安之的办事效率很快,砚槿安几日都疏通无能的关系,他一日便处理好了。
第二日砚槿安在自己的宅邸迎来了管家带来的通知和嘱咐,然后管家交给他一块令牌——可以进入关押伍寒乔地牢的通行证。
他都来不及收拾自己,匆匆穿上干净一些的常服便去了大理寺。
手里拿着令牌的他,果然一路畅通无阻,就连看守地牢的衙役嘴里那句‘你怎麽又来了’也被堵回喉咙,生生咽了回去。
但其实站在衙役跟前的一剎那,砚槿安心里是毫无底气的,只是他僞装得很好,面上展露的唯有若无其事的神色。
经过几番折腾,砚槿安终于来到伍寒乔面前,隔着牢门的栅栏,见到了心心念念一段时日的人,她却没有想象中的那般冷静和了然。
他不知道,在他来的前一晚,伍寒乔见过沈鹤文,而沈鹤文将她之前的运筹帷幄扼杀在了摇篮中。
箭已磨得锋利、点上火把蓄势待发,可它搭上的却是把无弦之弓。
此时的伍寒乔呆坐在杂乱的稻草上,眼底尽是疲惫与焦虑。连砚槿安站在她面前也毫无察觉。
直到听到那令人心安的呼唤,似乎才从思绪的幽深渊谷中走出。
“小忧~”砚槿安双手抓着牢门的栅栏,试图尽力靠她近些。
听到声音的伍寒乔擡眸,失神的目光得以聚焦,她望着砚槿安的脸怔愣片刻,随后迫切地靠近过来挨着他。
“砚槿安,砚槿安,”她像是在确定什麽,不安地连着喊了两次他的名字。
“是我,我在的。”他耐心地一一回应。
眼前的伍寒乔与那日同他自信满满说一切都是计划的模样截然不同,让他只觉心疼不已,恨不得拆了这牢房带她远走。
“你怎麽进来的?”伍寒乔眼底的茫然转为诧异。
按理说,圣上既已下达了任何人不得见她的旨意,以他的身份根本进不来。
“我托我父亲帮忙了...”他有意说得小声,却还是一字不落被她听了去。
如此,那砚安之怕是更加坐实了她利用他砚家的想法。
不过也不重要了,这个时候的她,该试探的也试探了,至于那老东西怎麽想,她无心也无暇去顾及了。
“你怎麽样?”砚槿安担忧地问,表面的狼狈他看得见,可她心里的情况,他一点也看不穿。
只知道她的神情没了往日的自得和轻松。
“我...”刚说完一个字,伍寒乔便突然冷笑起来,笑声里是掩饰不住的凄凉。
“我很好啊,我怎麽会不好。”
她红着眼眶,眼底盈着泪水。就那样直愣愣地对上他的视线,灼灼如火般将他心径直烫出一个血淋淋的洞。
猝不及防的委屈模样,像极了九年前他找到她的那一霎。
嘴里说的话与脸上的露出的情绪大相径庭,让他感受到迄今为止最深的一次无力感。
九年前的槿安哥哥救不了伍忧,九年后的砚槿安救不了伍寒乔。
他们好像走进了一个无限循环的死局,不论时过境迁多久,她还是被同一个困境套住,而他还是被同样的无能绊住。
他伸手抚上她的脸,小心地、温柔地替她拭去不成形的眼泪,苦涩沿着指尖蜿蜒进他心里。
令人窒息。
“对不起,我是不是...又来晚了?”他哽咽开口,眼泪砸在地上,愧疚无用,连这地牢的门锁都打不开。
他多想穿过这栅栏的不仅只是一双手,而是他自己。
哪怕是被囚禁在这里也好,至少可以在她无助的时候抱抱她。
饶是这单薄的怀抱,能够替她挡一挡这阴暗地牢的寒冷也好。
哪怕只是哪怕,也好过现在。
翻案
随后伍寒乔头倚在栅栏上,眼神骤然变得诡异起来,左右环顾一圈后,招手将砚槿安唤得近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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