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化后她捅了白月光(56)

作者:挖点啥坑呢


“我不会让槿安来见你的!你休想再利用他!”

最后砚安之只扔下这句毫无震慑力的威胁离开了地牢。

之后的两日,伍寒乔的地牢的确再无人造访,圣上那边也迟迟没有给出审问的指令,她便只能在牢房里耗着,等着时间一点一点过去。

窗外月亮逐渐变得圆润,意味着时间越来越临近月中,阿四和小九没出现在地牢找她,说明他们还没回来,这算是令她暂且放心的好消息。

第三日的夜晚,伍寒乔等来了那个一直藏在背后的人——沈鹤文。

年近五十的人虽斑白了鬓角,但一身恣意却是不受年龄的桎梏一般散发出来,他走路不急不慢,头擡得稍高些,看人总是一种俯视的角度,好似要将所有人都踩在脚下一般高傲。

沉稳、老练但却带着桀骜,这是伍寒乔对沈鹤文的印象。

来牢房的时候,沈鹤文还披着一件绣金的棕色大氅,看来这地牢的阴冷潮湿,饶是一朝太傅也不得不防备些。

他不似砚安之那般收敛,来大理寺犹如踏自家院子般随意,三言两语便让手下赶走地牢的衙役,还让手下搬了凳子坐在伍寒乔牢房门口。

少顷,沈鹤文居高临下地打量一眼身染髒乱的伍寒乔,浑厚的声音回蕩在空旷的地牢,如闷鼓一般敲在伍寒乔耳畔。

“听说伍少卿想见我?本官今日来了,怎麽反倒矜持起来,一言不发呢?”

伍寒乔擡眼,眼神炯炯,有条不紊地开口:“是太傅想见我才对吧?不然谁会为了一介罪臣之女,来这种腌臜地方呢?您说——是吧?”

最后两个字,伍寒乔刻意咬得很重,嘴角带着抹若有似无地浅笑,似嘲笑,又似冷笑。

两人就那样对视着,从话语到眼神都互不相让,好似都想将对方生吞活剥一般。

半晌过后,沈鹤文颇有兴致地朗笑出声,神情不再似先前那般淩厉,“不愧是伍辽允的女儿,在这种地方也半点不愿认输,你如今这般硬撑起来的倔模样,像极了你爹在邢台上的那个表情。”

他说这话的眼神,如蛰伏暗处盯着猎物的豺狼虎豹,又好像閑坐树梢看戏窥视的狡猾狐貍。

闻言伍寒乔猛然起身,手里捏着不知何处捡来的半根木杈,磨得锋利的一端直指沈鹤文的颈侧,她的声音寒彻入骨:“信不信我在这里也能杀了你!”

候在一旁的侍卫反应也极快,伍寒乔话音未落,便已闪身过来将剑抽出架在她脖子上。

“放下!”侍卫一眨不眨地盯着她,逼近剑刃威胁道,锋利的刀刃触及皮肤,须臾之间便已见血。

伍寒乔丝毫不为所动,木杈狠狠抵进沈鹤文皮肤里,划破的地方只出现星星点点的红痕。

沈鹤文面色平静,眼底满是自信与猖狂,仿佛并不害怕自己会命丧于此,他淡定地瞥一眼旁边的侍卫,随意挥手道:“你退下吧。”

侍卫拧眉,为难的眼神落在伍寒乔尚未放下的木杈上,他一眼便知晓这人武功与他不相上下,且她动作间有意隐瞒,并未释放全部实力,所以甚至可能在他之上。

“可是...”

沈鹤文眨眼,一脸成竹在胸道:“无碍,退下吧。”

后半句他声音不大,但压迫感却足够震慑到侍卫。随后侍卫噤声收剑,退回到原来的位置。

沈鹤文斜眼,睥睨着自己颈侧逐渐加深的疼痛的来源,“伍少卿,既然不动手,便收回你的架势吧。”

片刻功夫后,伍寒乔微眯着眼,咬唇将木杈收回,威胁道:“别再提我父亲的名字,否则今日我死也拉你陪葬。”

闻言沈鹤文轻笑,“伍少卿怕是误会了,我来此地,不是为了看你的笑话,是想帮你走出这大狱。”

旋即他掸掸肩头的木屑与几小截稻草稭秆,补充道:“以及告诉你,伍家之案当年的真相,你不想知道,你父亲是无辜的吗?”

“别以为我不知道,陈谷是你的人,命令是明殿那位下的。”

然而沈鹤文却轻摇了一下头,一双深眸殷红鬼魅,勾唇道:“不对,你被骗了,”

话说到此处,只见他稍稍倾身靠近过来,压低声音继续道:“和明殿那位联手的人不是我,是失蹤的太子——”

“李述。”

反转

“真正恶毒的人不是我,是他们母子,一个弑父、一个杀夫。”沈鹤文玩味地道。

“至于你父亲,则是他们母子争斗的牺牲品。”

听到这话的伍寒乔眼底闪过一丝震惊,转念一想却当即否定了沈鹤文的说法。

因为不论是高博的证据还是徐文的搜集到的线索,都显示陈谷绝对是沈鹤文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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