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化后她捅了白月光(53)

作者:挖点啥坑呢


回去的路上没什麽人,清凉的夜风扫在脸上,不知不觉,时间如白驹过隙,已经步入春末时节了。

犹记得翰林院案发时,还是春寒时刻。

皎白的残月挂在夜空,周遭几颗散碎的星辰忽明忽暗,仿佛在预示着即将到来的事情。

屋顶瓦片响起窸窸窣窣的动静,伍寒乔回头,一个身着夜行衣的暗卫闪现在她跟前,单膝跪地禀报道:“禀少卿,长安那边开始行动了。”

与伍寒乔计划的时间相差无二。

“砚府那边去的哪儿?”伍寒乔一脸淡然地问。

“沈府。”

闻言伍寒乔冷笑,果然她猜得没错,那人选的还是沈鹤文。

旋即她挥挥手,暗卫便领命消失无蹤了。

走回驿站的路上,伍寒乔在脑海中盘算了一下时间,明日还来得及,去见谈严叔叔。

她回到驿站房间,开始收拾本就不多的行李,账本和名册该用的已经用了,其余的她交给了阿四保管,如今自己身上,倒是没什麽有价值的东西剩下了。

今夜不知是受情绪影响还是因为渡口的案子尘埃落地的安心,她没有一星半点的睡意,只身坐在窗台旁望月。

这一路走来,她阅人无数、断案不胜枚举,印象最深的却只有高家的案子,并非近期所以记忆尤深,而是里面的纯粹。

高长静智谋丝毫不逊色其为官数载的父亲,甘愿舍弃虚荣与繁华,只为救她的弟弟。

她欣赏这样的女子,坚韧、聪慧、保留着初心,最重要的,她守护之人,尚在人世。

月亮缓缓西沉,时间也不断更叠,在快天亮之际,伍寒乔生出一丝倦意,便打了一会盹。

街市开始喧嚣之际,她带上行李,离开了驿站前往约好的地点。

到达的时候,谈严早已候她已久,见到的第一时间,先是怔愣,接着眼神变得和蔼,最后心疼的泪水盈满眼眶。

时隔九年,伍寒乔才愿意见父亲昔日的挚友。

“小忧都长这麽大了,谈叔叔都快认不出了。”谈严说着说着,想起了记忆中十岁的小女孩和自己曾经最好的朋友的模样,声音变得哽咽起来。

伍寒乔对谈严行了一个跪拜礼,“是小忧任性,多谢谈叔叔谅解,小忧今日在此向您赔罪。”

话音未落,谈严急忙去扶她,摇头道:“好孩子,你才是最苦的,叔叔知道你有苦衷,从未怪过你。”

之后谈严拉着伍寒乔聊了许久,伍寒乔对伍家的事情也敞开心扉地一一告知,谈严听到的第一时间的反应的确正如伍寒乔所预料那般——怒火中烧。

她耐心安抚下谈严的情绪,并将自己计划的一部分透露给他,表示自己希望在关键时刻得到他的帮助,谈严二话不说立即应下。

之后伍寒乔又叮嘱了谈严些许需要注意的人和事后,瞅着时辰朝长安的方向上路了。

临行前,她不放心的再次叮嘱道:“谈叔叔,千万记住,不论我在长安发生什麽都是计划,你万万不可一时沖动,一定要等我的消息。”

“明白,我相信你。”谈严郑重点头许诺道。

二人分别后,伍寒乔走回了回长安的官道,按照此前暗卫来报的消息来看,大抵明日她就会被套上枷锁押解回长安了——以罪臣之女的身份,外加一个欺君罔上的罪名。

翌日,伍寒乔方一从歇脚的客栈出来,便被几个金吾卫围住,似乎是针对她会武功的防备,选取的金吾卫,好几个都是她曾在圣上身边见过的熟脸。

“伍少卿,我等奉圣上之命前来,望你配合,莫要逼我等对你不敬。”开口的几个金吾卫的领头校尉刘崇。

伍寒乔并无挣扎之意,只哂笑道:“圣上就这麽派你们来抓我,连个宣旨的人都没有吗?”

“自然是有的。”刘崇说完,目光落在伍寒乔身后的台阶上,一袭绯色官服映入眼底,掀起一阵暌违许久的熟悉感。

站在高位的砚槿安面色惆怅、眼底翻涌着痛苦,手里的金黄色圣旨被他攥得极紧,似要将其捏碎一般,或许他是觉得,没了手里的东西,便能保她周全不涉险。

见到砚槿安的伍寒乔并不惊讶,仿佛早就预料到被派来的人会是他,她扬起一个温柔的笑,眼里倒映着他的身影。

“砚大人,不宣旨吗?”她仰着头,犹如话家常一般的口气问他。

砚槿安一步一步踱步下来,站立在她面前,咽了咽喉水,展开手里的圣旨,咬牙沉声道:“罪臣伍寒乔——还不跪下接旨。”

言毕,伍寒乔应声跪地。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伍寒乔身为大理寺少卿,本该掌刑狱审理与重囚複讯,以求律法之公正,还百姓之真相,却僞造身份、逃脱罪责,欺君罔上、愚弄百姓,朕深感痛心,着令砚槿安为钦差,带领金吾卫将罪臣之女伍寒乔带回长安问罪,若有反抗,杀无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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