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化后她捅了白月光(30)
作者:挖点啥坑呢
随着与凉亭的距离越近,那人的身形轮廓也就愈加清晰,伍寒乔的心底隐约浮现出一丝似曾相识的感觉。
直觉告诉她,那人与她相识已久。
等到伍寒乔和砚槿安的脚步声停在那人身后,身着云缎锦衣的男人才缓缓转过身来,出尘的清隽面容上,一双别样的紫色眼睛格外勾人心弦。
他唇瓣含笑微张,如初生太阳照拂的明媚桃花,声音清脆柔和。
“小忧,好久不见。”
真相
看着那双自己熟悉不已的世间独有的紫色眼睛,伍寒乔脱口而出:“殿下——”
端坐于伍寒乔和砚槿安面前的,正是当年随着伍家没落而消失无蹤多年的太子李述。
难怪这麽多年都没人找得到太子,住在如此隐秘又戒备的地方,来路上还有毒气屏障,常人根本难以想象,遑论寻到此处。
暌违许久的重逢,伍寒乔心下有许多问题想要询问,却一时不知从何问起。
她想问殿下为何离开长安?想问殿下伍家的事情究竟真相是什麽?想问殿下如此几次三番地试探她又是何缘故?以及将砚槿安刻意引诱至她身边又是何用意?
李述瞧着伍寒乔複杂变幻的神色,仍旧不紧不慢地带着亲切的笑等着她的下一步反应。
他看得出她的疑惑,也看得出她隐藏于眼底的警惕。
情理之中,毕竟他为了引她来此,使了一出计中计的手段,而这计中计除却想要引导她发现伍家在其中的关联,还在试探她是否真的不计前嫌、毫无二心地投靠效忠了自己的母后。
对此情景事先回过神的是砚槿安,他轻轻用手肘碰了碰伍寒乔的手臂,随即恭敬地朝李述行了个礼,问安道:“槿安见过殿下。”
李述和蔼地侧目,打量般审视一眼砚槿安,“免礼,我现如今已非东宫之主,不必如此。”随后朝二人伸手道,“你们都坐吧。”
伍寒乔挨着砚槿安坐在李述侧边,拘谨如她,在眼下亦不敢率先开口提问。
李述见此,直接把话挑明开门见山道:“小忧应该知道我为何让你来此吧?”
“还请殿下明示。”伍寒乔朝李述拜了个礼。
“当年你父亲,也就是伍将军是被冤枉的,那时候父皇病重,我又被母后囚禁起来,伍将军为了救我,被太傅和母后联手陷害入狱,之后本宫被谈将军所救逃了出来,辗转几地,最终藏身此处。”
说罢,李述歉疚地面向伍寒乔,诚挚道:“对不起,因为我的关系,害你至此。”
听完这番话的伍寒乔已恢複平日的冷静理智,她没有接着李述道歉的话回应,而是提出了疑问:“殿下不必先致歉,臣还有事不明。”
“你说。”
“依殿下所言,当时的皇后与太傅是联手陷害的我父亲?他们为何会在此事上联手,根据臣这几年朝中斡旋所知,如今的圣上与太傅可谓是水火不容。况且在伍家之事上,太傅此举看起来并没有任何益处。”伍寒乔认真地分析道。
李述了然地点头,答:“你当时年幼,有所不知,九年前太傅与母后联手,原本是想趁着父皇病重除掉我而后自己登基的,所以才安排了自己的人,也就是陈谷污蔑伍家,因为当初的伍家不仅掌握着金吾卫的兵权,还与定安候谈哲交好,由于伍家忠心耿耿效忠朝廷,是以被他们视为眼中钉。所以他们才决定除掉伍家夺取兵权,但是太傅没想到,伍家被抓后,金吾卫兵权落入我母后之手,而我母后借着兵权和部分自己安插的朝臣支持,以我失蹤监国为由逐步把持朝政以至登基。她二人适才反目,斗得势如水火。”
经他这麽一解释,伍寒乔适才明白,为何太傅提拔的陈谷会在此事中以牺牲自己为筹码也不惜陷害伍家。原来是因为当年还是皇后的圣上与太傅狼狈为奸。
“可是徐文和我父亲又是什麽关系?我在调查中发现,徐文不仅牵扯到伍家的案子里,他还与我父亲有过书信联系。”
“徐文是你父亲当年的同窗,他受你父亲所托,一直在调查买官案,他们查到怀宁县在当年有着最大的金钱输入,因此徐文才到怀宁县当县令,就是为了查清买官案,但是因为陈谷的栽赃,导致徐文被处斩,而且还让他们发现徐文和你父亲私下有联系,以此将结党和敛财的罪名扣到了你父亲头上。”
听罢伍寒乔忽然想起什麽,稍稍停顿后发出试探性的提问:“所以林成是殿下的人,他拿给臣看的证据,也是徐文当年查到的?”
李述点头,“没错。”
旋即对伍寒乔露出欣赏的目光,他果然没看错人,只需要稍微点拨一下,她便什麽都能想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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