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化后她捅了白月光(12)
作者:挖点啥坑呢
入朝之后所接触的人,皆是圣上的人,而他升至翰林院侍读学士一事,也是圣上一手提拔,如此看来,他与太傅表面上确实没有交集。
但也只能暂时排除一部分嫌疑,因为阿四还查到,此次翰林院的案子,是他向圣上自请协助大理寺查案的,缘何居心尚且不明。
所以此行怀宁砚槿安若还跟着她,只怕时时都要提心吊胆地斟酌防备着,这般疲累之事,伍寒乔自当敬谢不敏。
回到大理寺收拾了必要的细软衣裳,此次怀宁县查案不易带太多人引人注目,伍寒乔只带上阿四和小九便上路了。
小九是阿四的妹妹,十六的年纪,平日里活泼惯了,对伍寒乔也只当姐姐一样,撒娇耍赖手到擒来。孩子气虽重,但手段可一点不输伍寒乔的狠厉。
小九和阿四都是被伍寒乔在凉州捡回家一起养大的,三人在凉州一起习武、又一起入长安进大理寺。
在长安查案时各有分工,大多都是阿四跟着伍寒乔外出办案,但一旦出远门,必然是三人一起。
三人都是习武之人,按照当前的骑马的速度,原本三日即可到达怀宁县,但是考虑到伍寒乔的伤,途中硬是被小九拽着歇息了两个半日。
到达怀宁县时,已经日暮时分,怀宁县临水,酒肆和客栈多建在河边,延绵的长廊灯笼高悬,映在水中自成一片绛红色星空。
三人选了一家稍显清静的客栈入住,卸下行李后阿四外出巡查周边情况,小九则替伍寒乔换药。
手臂的伤口已经开始结痂,但持剑之人下手不轻,即便好了也是要留疤的;背部的青紫消得七七八八,只剩下些不甚惹眼的淤血还未化开。
小九小心地涂药包扎,眼圈一下就红了,嘟囔道:“大人你上次应该带我一起去的。”
伍寒乔宠溺地摸摸小九的头,“这次不就带你出来了。”
她并不在意这些伤会留疤与否,因为早些年四处逃亡时,她几次险些丧命,后来为回长安在凉州当捕快,抓贼时与歹徒厮杀,身上早就不知留下多少伤痕。
于她而言,只要还活着,其他都无所谓。
因为只有活着,她才能有机会查伍家的案子,才能有机会还自己和家人一个真相。
小九包扎完去了楼下,说要叫人準备些饭菜端上来。
房里只剩下伍寒乔一个人时,她拿出一张写有几个人名的纸,那是几日前她从林府回家后凭着记忆拟的。
当时她在查阅林成给她的关于怀宁县历届县令资料时,偶然瞥见到几两个眼熟的名字——是在伍家案件的卷宗上,也出现过的名字。
【根据案卷记载:伍辽允先后提拔陈谷及其前任县令徐文上位,然后借此敛财收买朝中官员,后陈谷因民怨过多被乡民状告至长安,被抓之后,他不堪酷刑,供出了幕后主使乃金吾卫上将军伍辽允,遂处以结党营私之罪,抄家处死。】
这便是伍寒乔当夜毫不犹豫答应林成的原因,此案不仅涉及太傅,更是牵扯到九年前伍家的案子。
依照林成的意思,这个陈谷和徐文都该是太傅买官安插的人,可是九年前他供出的幕后主使却是伍家,实在蹊跷。
九年前的太傅与伍家并无仇怨,且在伍家倒台的第二年,因太子无故失蹤,女帝便力排衆议强势登基,之后太傅接连被打压,地位依旧,但权力削减大不如从前。
因此伍家倒台对太傅不仅没有丝毫益处,反而还让他受制于人。
所以若说陈谷是受太傅指使污蔑伍家,实在难以令人信服。
伍家被抓后:金吾卫易主、太子无故失蹤、太傅受制失势,纵观全局,伍家这个案子唯一的获益者,只有颠覆皇权登上最高位的那人——女帝明泽。
困境
晨光初露之际,伍寒乔便制定好了三人兵分三路需要做的事。
小九换上她的衣服带上令牌,以大理寺少卿的身份前往县衙,以失蹤案的由头查阅十一年前到八年前的户籍信息,找到了解徐文和陈谷当差时的人。
想必太傅的人早就知道她来到怀宁县的事并预备了应对之策,所以她必须露面打消他们的警惕心,新任县令并未见过她,让小九僞装成她去应付,一是查户籍,二是为他们的调查拖延时间。
阿四和她兵分两路去百姓间打探关于陈谷家人的事,当年陈谷被处死后,因为检举伍家戴罪立功,遂其家人得到豁免。
但是陈谷所做之事导致怀宁县怨声载道,他的家小想必无法在怀宁县好生过活,多半会躲起来。
向乡民打听可能引起怀疑,是以伍寒乔想到了乞丐,那些本就流离失所之人,只要钱财即可驱使差遣,且他们本身习惯四处流窜,所知道的消息也比普通百姓多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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