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化后她捅了白月光(10)

作者:挖点啥坑呢


“少卿大人可还记得,王侍郎犯得何罪?”林成边说边起身走到书桌前。

“贪污。”

“数额多少?”

见林成一直在卖关子,伍寒乔耐心不再,不悦道:“你有话直说!”

林成从桌下取出一摞信件,走过来放到伍寒乔跟前,“王侍郎升到户部这个位置连十年都不足,如何贪得这麽巨大的数额?况且他明明贪污了这麽多钱财,却只是私藏,并不为己所用,不觉得奇怪吗?”

“的确,按照此前的被查处的贪官污吏来看,他置办的田産房産太少,反而集中于囤积黄金,就像是等着人来抓一样。”伍寒乔说着,将信件逐一拆开来。

正在替伍寒乔拆信的砚槿安忽而擡起头,“所以他不是贪污所得,而是在帮人存储钱财。”

伍寒乔趁机扫了几眼信件,上面是关于怀宁县历届县令的资料,翻到后面,还有吏部尚书高远的资料,她一眼瞄準到户籍后面的‘怀宁县’三个字。

一个跃跃欲试的念头开始浮现。

“既然他是太傅的人,那就是帮太傅私藏,可是太傅为什麽偏偏选在怀宁县呢?”砚槿安再次发问。

林成没有急着回答砚槿安的问题,而是观察着伍寒乔的反应,等到她擡眼看向自己时,他适时地点了点头。

答案不言而喻。

伍寒乔扶额,脑海里开始盘算着目前的线索:

所以那钱的作用根本不是太傅藏在那里的,而是太傅送给高远的贿赂,因为吏部掌管六品以下的一般京官和地方官的任命,而这些钱财的作用,便是用于买官所用。

吏部尚书高远祖籍怀宁,他家就在那里,自然钱也就藏在那里。至于王侍郎,不过是个太傅收买来卖命的替罪羊罢了。

如今张学士他们查到的,仅仅只是历届的怀宁县令,但金额如此巨大的钱财,绝对不止用于在怀宁县买卖官职,除了其余地区,恐怕连长安也......

转念一想,张学士一介翰林院学士,为什麽会想到查买官的问题,莫不是翰林院也有吏部安排的手笔?

思及此,伍寒乔骤然擡头看向砚槿安的方向,眸中情绪交杂。

砚槿安少时从未提过有入朝为官的念头,且他的父亲是礼部尚书,但他不入礼部,偏偏在这个节骨眼升到翰林院做侍读学士?

可若是太傅的人,那之前他们没猜到张学士和林成目的之前,为什麽计划没有败露?

又或者他是想将计就计,利用舍命救下她来获取信任?

这一眼看得砚槿安一头雾水,但他从伍寒乔複杂的眼神里,读取到了一丝怀疑。

伍寒乔越想越乱,思绪像纠缠不清的线团,厘不清哪里是头哪里是尾。

但她现在已经不敢在砚槿安面前说出太多推测,只能转移话题,“张学士为何会去怀宁,太傅的人不是也在那里?”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此前他们派人来我府上,多半就是怀疑我将他藏起来了,即便他们猜到他去了怀宁,也不敢大肆搜查,毕竟动静闹大后,不好收场的恰恰是他们自己。”

“所以你们为何不直接上呈圣上,而是将主意打到大理寺?”

林成迟疑了一下,才道:“目前我们所掌握的证据,根本不足以撼动太傅的地位,盲目上呈只有死路一条,至于为什麽选少卿大人,是因为少卿大人的立场。”

“我的立场?我不就是圣上的一把杀人刀,我有什麽立场?”

“少卿大人不必妄自菲薄,外人的说法只不过是人云亦云,我和张学士为官二十余载,见过不止一把刀。”林成说到此处顿了一下,凝视着伍寒乔的眼神不再是此前的狡黠,而是一种由心而发的欣赏。

旋即他继续道:“但唯独少卿大人这把刀,斩得不是党派,是奸恶。”

试探

林成虽然狡猾了半生,可对着伍寒乔说这话时的真诚没有掺杂一星半点的假意,但伍寒乔答应相助他们,并不是因为这份真心。

她在大理寺待了三年时间,外面的人说的话对她而言已经不痛不痒,因为大理寺地牢里,才是真的牛鬼蛇神、鬼话连篇。

起初杀人她还会做噩梦,如今杀人竟能连眼都不眨了。

于她而言,活人只不过是会说谎的死人罢了。

伍寒乔没带走林成的那些信,她不想打草惊蛇。

走出林府时,阿四已等候他们多时,“大人,卑职排查过了,没人跟蹤。”

伍寒乔意料之中地点点头。

想必太傅这次吃了亏,暂时不敢轻举妄动了。她得找个机会去趟怀宁。

“你先回去吧,我还有话同砚学士讲。”她话音刚落,阿四已飞身消失无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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