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然，醒醒。”左律晃了晃他，“你好臭，去刷牙洗脸，快点。”

陈然被左律晃醒了，他看着左律那张脸，突然就哭了起来，然后抱住左律开始哭。

“左律啊……”

“怎麽？”左律被陈然这一套动作整得满脸疑惑，这人唱的哪一出？

“别和我分手啊……你不要和女人结婚……我哪里比不上女人？别离开我左律！”

“？我什麽时候说过我要和女人结婚？”

左律总觉得陈然这套说辞他在哪里听过，最后一拍脑袋，这不就是他第一次遇见陈然，这家伙抱着他的腿哭喊着说的话吗？每次分手都要把流程走一遍吗？

“你别和我分手，我除了不能生孩子，我…我什麽都能做——”

“哦？”

听到这，左律挑了下眉毛，他什麽都能做？那……左律一想到那画面，自己都脸红的不行。

陈然把左律抱得更紧了，他往左律身边拱了拱，不停地用嘴去亲左律的脸。

“别离开我，求求你了，我最爱你了……左律……”

“证明给我看。”左律咧着嘴哼笑着，他的手摸上陈然的头，顺下来轻轻揉捏着陈然的耳垂。

听到这话，陈然爬到左律身上，抱住他的脸就要亲过去，左律偏过头不让他如意。

“一身酒味儿，我讨厌酒味。”

陈然吸了吸鼻子，他抹掉自己脸上的眼泪，晃晃悠悠的从左律身上起来。

左律跟过去，他怕陈然一个不留神摔倒。

果然，陈然在去开厕所推拉门时，踉跄着把头撞门上。

“开门！芝麻开门！你他妈快开门啊！”

左律看着这一幕，嘴角不停地抽动，真服这个酒鬼。

他走过去替陈然把门打开，陈然迷迷糊糊地扭过头看他，沖着他乐，乐半天又揪着左律的耳朵。

“你是我的人，左律，叫声哥哥听。”

“叫个der叫。”

陈然皱着眉，又加重拧了一下：“快叫！”

左律被揪得耳朵疼，无论他怎麽哀嚎，陈然都不松手。

“我操了，我叫，我叫还不行吗？”

左律憋得脸红，虽然陈然确实比他大，但哥哥这种叠声词也太……

“哥…哥哥。”

“嘿嘿。”

“嘿嘿你个头！”左律红着脸小声咒骂着，“快去刷刷你那臭牙。”

“你亲我一下就去刷……”陈然闭上眼噘着嘴等左律去亲他。

这样索吻的陈然也太太太太可爱了吧？左律能清晰的听见自己的心跳声，一下又一下。

“快点……”

左律实在是不喜欢酒味，他擡起手捏住了那嘟起来的嘴。

“刷完牙亲，你乖一点。”

“哦……”

等陈然刚刷完牙，甚至嘴边的牙膏沫都没有洗掉，他就揪着左律亲了过去。

唇舌间满是薄荷牙膏的味道，两个人沉醉其中。

陈然一觉醒来头痛欲裂，昨晚喝的太多了，他连怎麽回来的都不记得了。耳边一阵聒噪，谁在打呼噜？

扭头一看，左律呼噜声打的正响，他没去上班吗？陈然又小心的躺下，看着左律那张脸。

真的好看，看着看着，陈然忍不住上手了。

他为什麽喝酒来？啊……因为看到左律和女同事动作亲密……后来呢……

昨晚零碎的记忆逐渐闯入脑中，忽然间，他想起来了第一次和左律见面的样子。

那个时候，他抱着左律大腿不停地哭，又喊着别分手，难怪他说自己是gay呢。

左律感觉有人在摸他，挣扎了半天，最后睁开眼睛，看见陈然望着他愣神。

“干嘛……”左律黏黏糊糊地说，他擡手把搂住陈然，“好困……”

“你眼睛上糊了块眼屎。”

“……”

左律没听清陈然说什麽，他又接着睡了，只是这次睡过去之前嘟囔了一句：“我爱你陈然……”

爱有些沉重，陈然很少对谁说过爱，但他这次亲着左律的脸，贴着他的耳边郑重其事的说：“我爱你，左律。”

再次醒来的时候，左律看着陈然还是气不打一处来，他气不过，揪起陈然揍了一顿。

“操，你是神经病？揍我干嘛？”陈然捂着被打的胳膊恼怒地问。

“你就说你欠不欠揍吧？啊？昨晚喝的烂醉，上来就喊分手，啊？还满嘴喷粪地说我要和女人结婚？哪个傻逼告诉你的？啊？你说出来，看我不把他揍出屎来！”

左律越说越生气，最后气不过又捶了陈然一巴掌。

陈然没说话，他也觉得昨天自己太离谱了，但……

“你知道你那个女同事把手都托你脸上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