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兰更衣室倒是一副看热闹的样子，科斯塔库塔顺着特奥多罗的话问道：“那你分什麽帮派？我们有意大利人，巴西人，阿根廷人，葡萄牙人，荷兰人……”

特奥多罗看向腰上围着浴巾，对镜子捯饬头发的因扎吉，一看就是準备去约会。他轻咳两声，“我要把米兰分成好男人帮和坏男人帮。”

因扎吉停下整理头发的动作，吹了个口哨挑衅：“你要亲自给我分阵营吗？”

特奥多罗指着夜店常客因扎吉说道：“你是属于坏男人帮。”

他指了指自己：“我是好男人。”

因扎吉发出嗤笑声，双手捏住特奥多罗的脸颊，用力往外扯：“你这个连女人都没上过的人，只能被叫作男孩。”

卡卡认真地为弟弟站台：“男人应该是用年龄判断，缇欧成年了就可以被叫作男人。”

“对！”特奥多罗把身上充满香水味的因扎吉推远，像是划分界线。

他看着更衣室的人：“你们谁想加入我和里卡多的好男人帮？”

卡福和西多夫这帮人摆摆手，意思是不参与你们小年轻的打闹。

年纪大的人离开了，还有一部分人自领坏男人头衔跟随因扎吉的脚步。

满当当的更衣室立马变得空蕩蕩，特奥多罗回过头，好在还有人留下来。

特奥多罗看着自己身后剩余的人大眼瞪小眼，他后面只剩下马尔蒂尼、内斯塔、舍甫琴科、皮尔洛、雷东多。

他脸色难看到极点：“里奇，我们的人好少啊。”

“看起来太糟糕了。”卡卡看到特奥多罗小大人似的叹气，忍住笑意去摸他的脑袋。

马尔蒂尼留下来只是想看熊孩子还能给他整出什麽新花样。

至于剩下没走的人，特奥多罗不想将就，他抱着手臂，看着坐成一排的好男人。

特奥多罗拿出柜子里潮乎乎的《圣经》，他把手放在书本上面，神色肃穆地说道：“你们不去夜店蹦迪，不意味着你们是好男人。”

“现在你们老实交代自己的经历，让我看看你们是否有资格加入我和里卡多的好男人帮。”

卡卡神色严肃地站在特奥多罗身后，他永远是缇欧的后盾。

马尔蒂尼率先开口：“我年轻的时候喜欢去夜店……”

特奥多罗蹙起眉头：“那你怎麽能算好男人？”

马尔蒂尼看着特奥多罗一本正经的小表情，努力不让自己笑出来：“可是我结婚后再也没去过了，难道你不允许我改过自新？”

特奥多罗低下头仔细想了下，好像有点道理，他摸了摸队长的脑袋：“嗯，你属于我们好男人帮。”

卡卡露出一排大白牙欢迎：“恭喜你，队长！”

马尔蒂尼让开位置，留下椅子上四个男人。

内斯塔双手合在一起放在腿上：“我…我之前好奇，去过几次…”

特奥多罗再次皱眉：“那你为什麽还是好男人？”

内斯塔摆出无辜的表情：“我和加布里埃拉交往后再也没去过了，不算吗？”

特奥多罗点点头，拍了拍内斯塔还没有吹干的头发：“浪子回头，你是好男人。”

卡卡张开双臂给内斯塔拥抱：“欢迎你，桑德罗！”

内斯塔坐到马尔蒂尼旁边的位置，特奥多罗面前只剩下三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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舍甫琴科盯着特奥多罗和卡卡两道炙热的视线：“我年轻的时候喝酒飙车，堕落过一段时间。”

特奥多罗已经知道他下面要说啥了：“你改过自新了，对吧？”

舍甫琴科忙不叠点头：“我真的改掉了坏毛病，戒掉了香烟，不再酗酒，我很爱我的家庭。”

卡卡凑到特奥多罗耳边：“安德烈看起来是认真的。”

特奥多罗“嗯”了一声，行吧，姑且算好男人。

乌克兰人露出腼腆羞涩的笑容，站起身坐在马尔蒂尼旁边，看着特奥多罗继续审判。

特奥多罗看向皮尔洛，“交代一下你的夜店经历吧，我会看在我们关系的份儿上给你缓刑。”

皮尔洛睁着惺忪的睡眼，他看着特奥多罗身后椅子上的三个男人，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什麽。

“你说话呀。”特奥多罗上前推了推皮尔洛。

皮尔洛觉得他们不是在讲述黑历史，而是在教堂忏悔。

尤其是特奥多罗身后的卡卡，像极了教堂的神父，就差手拿《圣经》，神情肃穆地进入忏悔室。

皮尔洛卸掉身上的力气，任由特奥多罗把他摇来摇去，就跟瘫成柔软无骨的猫咪一样。

特奥多罗把皮尔洛放好，用手指戳戳他的肩膀：“你怎麽还不说？”

皮尔洛缓缓开口：“我对那些不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