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就是正常说话，”贺苳看沈言的表情，安慰道，“没事，反正咱们已经在一起了，早点晚点都一样，现在这个时候的确不适合谈恋爱。”

“嗯，”沈言点点头，贺苳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他看着觉得帅极了。也是，早晚都是在一起，等他们上了大学沈榭就管不着了，而且至少现在他们还能在学校里见面，还是同桌。

“还好能视频，”沈言把手机靠在一摞书旁，双手交叠垫着下巴，“不然这三天都见不到了，我现在就开始想你了。”

贺苳看着沈言微微撅着嘴，一脸不情愿求安慰的样子，笑着伸出一只手指，点了点屏幕上沈言的脸颊。看他还是情绪不高，决定用自己最擅长的方式安慰他，只说能做的，对不能做的事情绝口不提，“没关系，假期就三天，一下就过了，之后在学校还能天天见面，一周能见六天呢。”

“也是，”沈言满意点头，他虽说从来不排斥上学，但也没有像现在这样期待过，因为学校里有他相见的人。刚说完他又想起来，“那寒假怎麽办呢，那麽长！”

“总有机会见的，”贺苳笑笑，“乖，就半年。”

“好吧，”沈言脸红红的，贺苳刚刚那一声“乖”嗓音低沉，他的心跳都加速了，连忙转移话题道，“贺苳，阿姨在家吗？你怎麽吃的饭呀。”

“没在，回宁溪了，我自己简单做的，”贺苳想了想说，“咱们的事我会找机会告诉她的。”

“我不着急，你好好跟她说啊，”沈言连忙道。他虽然不太清楚贺苳和他妈妈的相处模式，但也能想象到这会在他家引起怎样的轩然大波，毕竟不是每个人都像他家这样，哥哥就是家长的。这也是他根本就没想着隐瞒，直接全盘托出的原因。相比之下，沈榭的确是够让步的了，对弟弟捅开的柜门只是震惊了一小会，然后就算是平静的接受了。

“也不知道我这样，阿姨会怎麽想，”说到这里，沈言有些低落，他垂着头看向自己的腿，“谁也不希望自己的儿子跟我这样的人在一起吧。”

“别多想，小言，”贺苳心疼了，转移话题道，“你怎麽样，複健累吗？有没有受伤？”

“受伤没有，但複健真的很累，”沈言擡起头重新看向屏幕，举起一只手，“胳膊好酸。”

“那下次，我陪你去？”沈榭的嘱托还在耳边，贺苳小心地试探道，“好吗？”

“陪我去複健？”沈言没想到贺苳会主动说这个，愣了两秒回过神来，皱起眉审视地看着贺苳，“等等，是不是我哥跟你说什麽了？”

“说了，”贺苳点头，不过他只把沈榭的谈话内容说了一半，“你哥说你複健经常偷懒不老实，让我看着你。”

“就说这些？”沈言有些怀疑，但他害怕贺苳接着往下问，也没敢多问，“我才没有不老实，只是真的没用，医生那些动作除了让我腰酸背痛以外没有任何帮助，还时不时弄一身伤。”

“那还不让我看？”贺苳语气恢複正常，重新靠回椅背，眼神看向别处，“不让去就算了。”

“哎，等等，”沈言突然发现了一件重要的事情，“那我哥让你看着我複健，是不是说，我们可以见面了？”

“小笨蛋，”看沈言一幅恍然大悟的样子，贺苳好笑地看着他，“怎麽才发现，刚刚不还说没机会见面吗？”

“我想想，”沈言纠结了一番，在贺苳的陪伴和无聊一个人複健中还是选择了前者，毕竟这是他们除了学校之外又一次正大光明约会的机会，而且複健完他总可以找到时间和贺苳呆在一起，这也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好吧，下次複健叫上你，先告诉你，複健可是很无聊的。”

“嗯，没关系，”贺苳点点屏幕里沈言的鼻子，像是在安抚一个小动物，“我们在一起，不会无聊的。”

“贺苳，你怎麽这麽会说这种话啊，”沈言脸上热热的，靠近屏幕仔细打量他，“你以前谈过恋爱吗？”

“没有，哪种话？”贺苳不明所以，疑惑道。

“就是这种，说完让我觉得心里很热的话。”沈言说得有些不好意思。

“是吗？”贺苳皱起眉，一本正经道，“我没谈过恋爱，没什麽经验，要不我以后不说了。”

“别别别，我喜欢听，”沈言急忙阻止，小声嘟囔，“我就喜欢...听你说这种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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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期结束，沈榭果然如自己所说，都没有离开家。沈言无聊地写作业刷题，把时间排得满满当当。开学这天一到学校就迫不及待地和林淼分享这几天的事情，他本来早就想告诉林淼，但听说他这几天回老家了，忍着没打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