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个画符的(68)

作者:七野与八


两人对视一眼,交代衆人在原地不要动,上了电梯。

电梯门一打开,一股与公共厕所味道类似的臭味扑入鼻孔,随着两人越走越近,气味也越来越浓。

一打开房门,一股浓郁的,堪比十个,不是,二十个公共厕所的臭味,差点让两人离开这个美好的世界。

庄应荣不知道怎麽用他妖生有限的词彙去形容这个迷人的味道,毕竟他是一只文盲妖,非要形容,他只想说他在小肠里便秘的屎好像快从嘴里吐出来了。

赶紧给自己使了个法术封住嗅觉,庄应荣刚想帮陆霜白也使上,却见他早十分有远见地给自己贴了张符纸。

庄应荣庆幸道:“还好苗苗没来,不然以他的狗鼻子估计今天我们部门能吃席了。”

陆霜白点点头,却并不想开口说话,生怕有害气体从嘴巴进去把自己腌入味了。

臭味浓郁遍布房间,凭鼻子估摸是找不到源头了。

陆霜白想了想,掏出一张纸人,拿过桌上的钢笔先是画了两个鼻孔,又三两下在背面画了个符文,小纸人顿时十分有活力地跳起,高举圆圆的双手在桌上踮起脚尖转了个圈圈。

陆霜白拍拍它脑袋,示意它抓紧干活,它这才停下优美的舞姿,探头探脑,东闻一下,西闻一下,确定了方向,往洗手间跑去。

总统套房的洗手间很大,里面的设施一应俱全,陆霜白比了比,比自己卧室还要大点,心下对金钱更加崇拜。

纸人直接奔向足以躺下一人的浴缸,指了指接通下水道的口子,完成任务后又跳上一旁的洗漱台继续转圈圈。

打开手机电筒,两人支着脑袋向下看,只一眼便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只见狭窄的通道壁上满是鳞片,密密麻麻的,参差不齐地紧附着在壁上。

鳞片很眼熟,是阿箐的。

她是半人半蛇,以她是蛇的角度去思考,蛇的鳞片好比于人类的角质层,身体长大到一定程度便会蜕一次皮。蛇会蜕皮,却不会自然地掉落蛇鳞,除非像刮鱼鳞一样刮下来。

可阿箐总不可能特地来总统套房刮自己的蛇鳞留下把柄,要刮也应该在自己家刮。再说了,这种自虐倾向是什麽毛病。

那麽她是在什麽情况下脱落鳞片的?而且她当时为什麽会躺在浴缸里,还把鳞片全部沖入了下水道?

庄应荣借助工具将管道里的鳞片揭下,放入随身携带的透明袋中。陆霜白隔着透明膜捏了捏,一点也没有蛇鳞的坚硬,反而像在捏一片塑料纸。

陆霜白眼睛微眯,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阿箐虽本来是人,妖身也是半人半蛇,可她生産下来的却是蛋,在某种程度上,她依旧有着蛇类的习性,卵生。

自然中没有一个物种在诞生生命时是简单轻易的,蛇类生産时,都更偏向温度和湿度适宜的场所,例如废料和草堆。但在少数情况下,也会在水中産卵。

假设当时情况紧急,门外有黄凝,或者说那只寻味而来的黑鸟对她産生了威胁,有没有可能她为了抓紧时间暴力生産?

不对——

当时黄凝一定已经死了。

蛇每□□一次,精子在输卵管内可以保存五年之久。也就是说,只要□□一次,就可连续生五年,几个到几十个不等,像绞蟒,一次可以生産近百条。

如果阿箐啃食下/体是为了储存精/子,她在之前已经杀了这麽多人,储存的精/子想必不少,所以别墅里才会有数量庞大的蛇蛋。

杀死黄凝后,突如其来的生産让阿箐措手不及,她只能就近到浴缸里生産。而在生産时有妖闯进来,为了保命,阿箐不得不加紧时间,甚至手动将蛇蛋从体内取出来。只有这样,才符合眼前的说法。

“咦,这是什麽?”庄应荣从中取出一张特殊材质的白色布料,房间内的恶臭宛若潮水般消失殆尽。

布料柔软干燥,上面有人手写了三个字:阿河桥。

*

金碧酒店大厅。

经理顾不上擦拭从额头流下的汗,微躬着腰,将事情从头到尾原原本本说了一遍,连其中的小细节都不敢忽略。

作为一个小老百姓,出现问题的第一反应就是向警察求助,即使他现在在为金碧工作,但……这可不能怪他,那天的事员工不清楚,他可知道得一清二楚。

谁知道这个世界上是不是真的只有人类呢?

身着一身黑色蕾丝长裙的女人听完面色沉静,不知道在想什麽。

黄豆般的汗珠流至下巴,从对面传来的压迫感让经理心中惴惴不安,其余员工见状眼观鼻鼻观心,努力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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