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豪门文癫公们更癫了(19)

作者:水木桃子


他说着,转身就要去打开衣柜的锁扣,身边猛然擦过一个冰凉的物体,瞳孔一缩,踉跄地退后几步,一个花瓶撞碎在衣柜的表面,溅起的碎渣划破了池渊的脸。

花瓶撞碎的巨响吓到了池麟霖,他在衣柜里哇哇大哭起来。

池渊气急败坏,浑身颤抖地说:“你个疯女人!你个疯女人!”

秦新柔披头散发,状若癫狂地笑着,笑声又尖又凉,池渊擦了擦脸上的血,冷静下来等着对方笑够。秦新柔不笑了,盯着对方的眼神说:“你这是什麽眼神?看到我就够了?看到我就要吐了?”

池渊皱起眉,语调又冷又冰,“你到底在无理取闹什麽?”

“我无理取闹?”秦新柔起身,指着自己,“这三个月你去哪了?去哪了?你是连看我都不想看了!”

“公司的事忙,我……”

“我不是傻子,你这张嘴去骗骗你的白月光吧,这三个月没把她从M国哄回来?”

池渊撒谎被揭穿,也不恼,只是把脸偏向一边,不去看床上的女人,“我只是去看看她过得好不好。”

“哈哈哈……”秦新柔尖锐的笑声又响起,笑了几下又猛然拿起手边的花瓶砸了过来,池渊依旧是躲开了,脸色铁青。

秦新柔看着面前这个凉薄的男人,怨恨他毁了自己一生,把自己弄成这幅不人不鬼的样子。

池渊看了眼已没什麽声响的衣柜,压眉道:“我们俩之前的事情,你不要把气撒到孩子身上,这孩子上次被你关在地下室两天,出来话都不会说了,看了多久的心理医生才好,他是你生的!”

“是我生的。”秦新柔眼神发直,咬牙切齿,“我恨不得没生过他,是他害死了我的小晋。”

“说了多少次,小晋是溺水而亡,不是被谁害死的。”

“就是他——”秦新柔起身,指着衣柜,“小晋就是为了救他才被淹死的,死的怎麽不是他!不是他!他长得跟你这麽像,我看到他就想划烂他的脸。”

秦新柔的脸微微扭曲,丝毫看不出往日温柔如水的模样。

池渊看着面前的女人,只是摇头呢喃,“你真是疯了,真是疯了。”

他长叹一口气,说出残忍的话,“如果你照顾不了自己的孩子,就不应该生,我池渊也不缺这一个儿子,我们池家的産业有人去继承。”

池麟霖在衣柜里没有晕倒,只是受惊到虚脱说不出话来,他靠在里面,哗哗地流眼泪。

外面依旧是男女的争吵声,叮叮咚咚的碎裂声,甚至还有皮肉的拍打声。

不知过了多久,四周安静可怖,池麟霖开始耳鸣,胃抽抽的痛,感觉自己即将要死了,“啪嗒”一声,衣柜的门从外面打开,光线顷刻洩入,他眼睛一时之间适应不了光亮,迷迷糊糊被人抱了出去。

陈姨慢慢地喂他喝了一碗热粥,人才舒缓过来。

池麟霖脸颊肿起,陈姨给他涂上了冰凉的药膏,缓解了火辣辣的不适感。

陈姨从小把他带大,看见他这个样子,眼眶也红了,抽着气说:“小姐也真是,她怎麽可以这样……”

池麟霖低着头,手指绞着衣襟,声音细如蚊子,“他们说妈妈病了,才这样对我。”

陈姨擦了把眼泪,附和着,“对,等妈妈病好了,她就不会打你了。”

池麟霖想了想,又不停地摇头,抓着陈姨的手腕,“不是我害死二哥的,那天是妈妈的生日,我只是想去那里给妈妈摘朵花,后来……后来……”

陈姨看他就要喘不上气,拥在怀里轻轻地拍着,"我知道,你是为了给妈妈摘花掉进了水池,二少爷是下去救你。"

后面她没有继续说,而是深深叹了口气,谁的错也定不了,都是命。

池麟霖的脸已经哭花了,接下来几天,眼睛哭肿的他白天就躲起来不见人。

秦新柔因为抑郁症来这里修养,单独住着一栋三层小楼,小楼后面角落的小花园草木茂盛,池麟霖每次都是躲在这里偷偷地哭。

春日正好,翠绿的树荫下,池麟霖一个人躲在下面,长长的睫毛垂下,上面挂着欲落不落的泪珠。

忽然,不远处草丛里传来沙沙沙的声音,池麟霖一惊,往那个方向看去,就要起身,视野一晃,出现一个头发乱糟糟的小男孩。

小男孩脸上蹭的都是泥,衣服皱皱,见到他的一瞬间黑白分明的眼眸亮闪闪,本来微微拉耸的眼角扬起,哒哒哒地蹭了过来。

池麟霖爱干净,往旁边移了移,皱眉道:“哪来的髒孩子,离我远点。”

小男孩用不大的手掌比了比,老神在在地说:“离你一掌的距离还不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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