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

两人安静地用完餐，又聊了一会儿，就回家了，许摘洗澡换衣服，许哥则把行李箱搬进了房间。

许摘问：“哥，你打算住哪儿？”

许哥答：“就住楼上，和你住在一起。”

许摘一愣：“你住楼上干嘛？”

许哥说：“方便照顾你啊。”

许摘：“……”

许摘说：“我自己能照顾自己的，你就住隔壁，不是也一样能照顾我吗？”

“隔壁没什麽东西，”许哥说：“我就在你隔壁，也好帮你拎包拿东西。”

“不行。”许摘道。

“那好吧！”许哥道。

晚上兄弟俩一起玩游戏，玩的游戏很多，许摘喜欢玩机甲，而且技术不错，许摘给许哥做了一套模拟器，教了他怎麽操作，许哥虽然没有许摘厉害，却也能胜任，兄弟俩玩得很投入。

淩晨两点多钟，许摘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盯着天花板，半晌没有睡着。

窗户外面的夜空繁星璀璨。

今晚月亮比昨晚圆了些，星辰闪烁。

他看见的那颗流星。当时许摘没有注意，此刻想起来，竟然有种怅惘若失的感觉。

那颗流星划破夜幕，消失在遥远的星际深海里，永不再来。

他闭上眼，心髒跳动得有些急促，似乎有一股力量要沖破他身体，将他撕裂开来。

许摘猛然睁开眼睛，伸手捂住胸口，喘息了几秒，缓缓恢複呼吸。

脑子乱哄哄的，心跳越来越快。许摘皱眉思索，按理说，他早就不应该这麽容易心悸了。可是不知道为什麽，这段时间频率越来越快，连续两次差点猝死。

这绝非偶然。

许摘翻身下床，走到门边推开门往外望了望，走廊上空蕩蕩的，没什麽人影。

大概是他想太多了。他转身回了卧室，躺在床上。

许摘闭上眼睛，努力平複紊乱的呼吸。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迷迷糊糊睡了过去，隐约听见敲门声响起。

许摘睁开眼，揉了揉额角坐起来，披了件厚厚的毛衣下床。

他赤脚踩在冰冷的地板上，缓慢走到门边，透过猫眼往外瞧了一眼。

原来是哥哥在门口，正敲着门。许摘打开门。

许摘：“哥？”

许摘刚打开门，一阵寒意袭来，他下意识缩了缩脖子，冻得直哆嗦。

许摘问：“哥，怎麽这麽冷啊？”许哥递了杯咖啡给他。

许哥说：“我刚才忘了把暖气打开，我马上去弄！”

许哥匆匆忙忙地折回去，把暖气开大了些。

许摘捧着咖啡站在客厅里，跟许哥说话：“你刚刚在干什麽？”

许摘说：“我在睡觉呢。”

“我刚刚敲了你好几遍门，你都没醒。”许哥说：“我猜你肯定是梦游了。”

许摘笑了笑，说：“可能是吧，我梦见我变成兔子，蹲在草丛里睡觉，你来叫我。”

许摘擡眸，果然在沙发旁边看见了一只兔子的布偶。

许摘摸了摸它的耳朵，“这是你送给我的礼物吗？我好像从来没抱过兔子。”

许摘把兔子举到鼻尖闻了闻，说：“真香啊。”

许摘抱着兔子回到客厅，问许哥：“哥，你喝咖啡吗？”

许哥说：“不喝，你喝吧。”

许摘咕咚咕咚喝光了一整杯咖啡，把剩下的放进垃圾桶里。

许摘看着许哥，犹豫片刻，终于忍不住开了口：“哥，我有一句话想和你说。”

“什麽话？”许哥问。

“你别生气。”许摘说：“我只是，只是想告诉你……你长得挺帅的。”

“噗……咳咳……咳咳咳……”

许摘赶紧倒了杯热茶递给许哥，许摘的哥哥喝完了茶，咳嗽好些了，瞪着许摘道：“你刚才说啥？”

许摘眨巴眨巴眼睛，无辜道：“我说你长得挺帅的呀。”

许摘看着许哥，表情无辜至极。

许摘以前也常说他漂亮，但那只是嘴上说说，夸人的词彙实在匮乏。而今天，许摘却是发自内心，说出了一句很认真的赞美。

因为许摘清楚地记得他在梦中的场景，也清楚地记得哥哥对他说这句话的语气。

梦境是反映人心灵最直白的地方。

许摘并不擅长说谎，他总能轻松地找出合适又恰如其分的借口，掩饰他自己内心的波涛汹涌和慌张。但这一次，许摘用尽全力，才勉强维持着平静，说出了那句话。

他怕他说完之后，许哥会勃然大怒。但是，许摘的担忧显然是多余的。

许摘看到哥哥脸上露出欣慰的神色，他说：“还算老实。”

许哥松了口气，笑道：“你也挺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