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一句话将他们拒之千里之外。

章汐沅不死心，表现出一副很好奇的样子向里面张望着：“都有些什麽活动呢？我们能参加吗？”

侍从倒也没有隐瞒，向他们透露道：“四个城门口有施粥，捐赠一斗米可以获赠一张门票。”

着听起来有点像公益活动，章汐沅微微挑眉。

“还有福利堂，做一个月义工可以获赠两张门票。”

路宸也暗暗惊叹，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找错了地方，怎麽把公益组织和两起纵火案外加一起绑架事件的始作俑者相提并论呢？

可是距离花朝节还要三天，想要通过这些政策途径获得门票不太现实了，路宸低头咬着指甲沉思。

此时章汐沅转过身，朝他递过去一个眼神，路宸立刻会意，二人装作遗憾的样子走出了大门。

在街角处，他们拦下了一个头顶簪花的小姑娘，小姑娘的手里拿着一张乳白色的卡片，仔细看上面还有洒金，看起来就像一块桃片糕。

“你们……有什麽事吗？”

眼前投下两片阴影，小姑娘停下了脚步，擡头看到两张很好看的脸，正带着微微的笑意看着她。

“小妹妹，我看你手里拿着的卡片好特别啊，能让我们看看吗？”

小姑娘毫无戒备，大方地伸出手：“喏，就是一家画廊的门票，我姐姐给我的，她常年在福利堂做义工，这种票还有很多。”

说着，小姑娘从随身的小挎包里又掏出了两张同样的卡片：“你们要看吗？”

章汐沅眼中一亮，本来是想仿制两张，现在好像出现了更省事的途径，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她强忍着笑意收下了那两张门票。

为表感谢，章汐沅伸手从兜里掏出了之前买的入口即化的草莓味儿糖丸，自己还没舍得吃完，一直随身带着，递给了小姑娘。

重新回到画廊前，这一次，章汐沅和路宸大摇大摆走了进去。

重大发现

画廊的内部结构和风格看起来与这里的整个时代背景截然不同，看起来更偏向于现代社会中的画展。

墙上挂着的大多数是油画，色彩鲜明，填满画布的每一寸空隙。整个展厅里只有少数的工笔画，但也是以写形为主，不同于中国传统的传神意蕴。

根据他们以往古代设定的经验，本以为里面的环境是阴暗的，只能靠跳动明灭的烛火来照明，进来之后汐沅还不由得腹诽了一下，猜测消防措施有没有做到位，现在看来，是她多虑了。

设计这个展厅的人简直是个天才，屋顶开着大大小小的天窗，每个天窗的位置都设计得恰到好处，再在屋内合适的角度摆放着铜镜，阳光穿过天窗，在铜镜之间游走，洒在调配着独特颜料的画面上，整个画面都流动起来。

“这看起来也没什麽啊，无非就是一些西方的创世神话，东方创世是人定胜天，西方创世就是逃亡游走。”

章汐沅虽然这样说着，视线却观察得仔细，忽然，和路宸不约而同地停下了脚步，他们面前是走廊尽头的一幅画。

画上面的场景看起来是天堂，明亮又温馨，可总有一些说不出的违和感。

路宸的目光在那幅画上巡视了许久，终于找到了异样的来源，有一个天使的眼睛是半眯着的，这种画法的奇特之处就在于，无论你处于哪个角度，都能感受到画中人的目光是追随着你的。

然而，路宸注意到的不止这一点，而是……

“她的翅膀被截断过？”

章汐沅闻声看了过去，天使微眯的双眼下是微笑的嘴唇，侧身露出的一边翅膀上有着不易察觉的缝补痕迹，如果不是像路宸这样细心的人，大概会认为那是翅膀羽毛之间正常的纹理。

“不仅如此，你看另一个！”

章汐沅指着与那个天使相对的另一个天使，他的目光注视着面前的天使。

“他的后背上是什麽？”

画有点高，章汐沅努力垫脚也无法看清。

“小矮子。”

路宸带有笑意的声音小声嘟囔着，一把抱起了章汐沅。

“你说什麽？我……”

章汐沅本来想说自己在女生堆里已经算高的了，好歹也是退役运动员，可猛然意识到自己现在是男儿身，便迅速噤了声。

天使赤裸着上身，只有一团云雾遮挡着下半身的重点部位，另一边的天使是整个作品中唯一一位男性。

仔细看向他翅膀旁边的皮肤，有一道浅粉色的疤痕，像是画家不小心蹭上了一笔颜料。

“可这位置也太巧了。”

章汐沅伸手指着那道疤痕，小声对路宸说道：“你看这像不像是被割掉了什麽留下的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