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贝克街当夏洛克室友(1171)

作者:白沙塘


而华夏人重传统, 重文化,再加上下棋就是过去的人的娱乐, 相当于现在的扑克, 还有UNO, 所以老一辈玩围棋得多。当地有一些自家经营的棋馆, 交个10元,就可以在棋馆里面待大半天。茶水任喝,瓜子零食另外付钱, 还有报纸和图书免费借阅。

何学去那之后, 发现还有台式电脑可以玩, 主要是给老人家带来的小孩玩的。不过,这网络有限制,能玩的也是电脑自带的扫雷、蜘蛛纸牌等,还有就是可以和电脑玩围棋,也可以线上玩家对弈。

何学觑準的这家棋馆24小时营业,还允许点外卖,于是就待了下来,打探之前陈老先生和陈晗金是什麽品格的人。

因为他现在有心让陈家代为抚养小时候的自己。

他上小学的大部分时间里面都是寄宿学校,而去了棋院之后,自己更是去了其他城市,与父母各为一方,所以何学并不担心小何学会太想父母。相反的,虽然这个时间段的小何学还是渴求父母的关怀和爱,但是他确实也得承认在看不到父母的时光里面,他内心更多的是平静。

只有见到父母的时候,他内心才会掀起轩然大波。

何学过去没有意识到自己内心的脆弱点,现在重新回顾过去,才发现很多事情其实不值得一提。或者可以说,何学自己就像是父母这对少年相识的夫妻虐恋情深的一环,他没见证过他们最相爱的时候,整个童年和少年都贯穿了两方的摩擦、沖突和矛盾。

何学以前还想过为什麽他们不能继续和好,甚至有时候会翻书,例如七年之痒,又或者他们其实过去也有自己更相爱的对象,又或者对贫苦又现实的生活充满了失望。

那时候他不敢问。

现在他也不想去理解了。他是家中的黑羊,是牺牲品,是受害者。

如今重回到过去,何学也并没有想过要劝他们干脆离婚,不用考虑自己,不用想着给何学一个完整的家,他们去找他们的幸福。何学不在乎他们过得怎麽样,而是思考怎麽利用他们现在的弱点去给小何学创造更好的生存环境。

不管父母有没有离婚,两个人都不会愿意为孩子太负责任,离婚后,孩子绝大部分的可能性是要判给母亲的。大部分审判结果都是如此。更别说,因为据何学的记忆来说,两个人工资差不多。

只是母亲因为産假,错失了可以晋升的机会,收入恐怕从此止步不前。

(有段时间,小何学曾经想过是不是因为这样,自己才被母亲讨厌。)

何学如果被判给母亲,那就是让外公外婆两个身体不算健朗的老人带一个四岁小孩子,这对于两个老人来说压力太大了。再来,两个老人家压根不支持何学小小年纪不上学,去下棋,这违背他们老一辈“惟有读书高”的观点。要说动他们反而费时费力。

如此思考过离婚的后果后,何学压根就没有想过何父何母离婚,会带来很多不可控因素。

他们既然是父母,那麽就有他们的用途和功能性。

如果当一个敌人出现,我们只是想着如何将它消灭,往往可能会忘记它消失后带来的局势失衡。这就是围棋中最忌讳的短视行为,也就是缺乏全局观。

现在何学能做的计划就是——

如果有人愿意从四岁开始资助何学学棋艺,那麽何学既有稳定安全的生活环境,不需要面对时不时精神不稳定的父母,也可以有自由,想什麽时候去见外公外婆就去见外公外婆。

经济独立才是最大的精神底气。

世界最小的围棋职业棋手是10岁。也就是说事实上,何学精心练棋,10岁就可以创营收。

陈晗金不求收益,只求培养人才的话,只要小何学能跟过去的自己拿下年纪最小的围棋世界冠军,二度打败阿尔法狗(中间有跨3年时间),满足对方的要求,陈晗金应该是愿意放人的。再不然,陈晗金没有监护权。监护权在何父何母身上,这两人又不管事,所以最后还是何学说什麽,就是什麽。

当然这部分还是比较理想化,其中的过程还得细细操作。

何学一边下棋和老棋手身上套情报,一边细化所有的策略步骤。

然而在他思索的过程中,对弈和旁观的棋手们也忍不住分神去观察这个陌生的青年,年纪轻轻却有精妙高超的棋艺。即使他们还没有见识过真正的天才,或者什麽叫做天花板,但是在他们看来,何学棋路中的沉稳、冷静和细致,都有种远超他们想象的才能。

“你是职业选手吧?没见过你?”老人们忍不住问,“我觉得,在电视上最近拿下锦标赛冠军的张舟文棋手好像都可以比一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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