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德者(27)

作者:五月祭雪


那晚Panem风云诡谲,钱权色欲支配着黏腻的手指、饑肠辘辘的Xing器,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盥洗室离长公主办公室近,他先去更衣室取了化妆包,又起盥洗室补点妆。

低沉的咚咚声从隔间里面呼唤着外界,余笙刚进来就听到了,盥洗室里的隔间都是四面封闭的,外面看不到隔间内部的情形。那咚咚声忽强忽弱,隐含韵律,挣扎或极乐,难说,可能两者并存。余笙若要一探究竟,只会産生两种糟糕的结果,一,人家正玩得欢,被他搅糊了,二,客人霸王硬上弓,得罪了客人。他或许能拯救哪个受害者的贞操,但他肯定会惹怒客人。探,还是不探?

天人交战。

余笙趁自己决心满满,几乎小跑过去,敲了敲门。

“您好——”大脑飞转,“‘容器’五分钟后要开会了。”他们确实会每周一聚,但不在今天。

门内侧的动静停顿了,忽然几下慌不择路的抨击,“吧嗒”声开了门。

一个男孩半沖半趴出来,跌跌撞撞了几步,停下转身。他白衬衣的下端像被揉搓过的卫生纸,锁骨上方镶着一枚紫红的印记,像别上的一朵小花,为表奖励,和隐蔽的疼爱,比起Dan,男孩的类型属于水嫩嫩的可爱,戳一下能溢出蜜汁,衬衣上挂着名牌,是Panem里的“容器”,那他成年了。男孩目光凝固,看向敞开的门。

男子——更确切地说,面容比余笙父亲的更深邃沧桑的男人——哒哒哒地踩着皮鞋走近了,他坦然地朝余笙一颔首,又看向男孩。余笙屏息,左右摇摆,到底是哪种结果?

男孩竟往前挪了小半步,嘴唇倔强地闭合,却细细颤抖,他的身子也瑟瑟发抖,仿佛男人是一座逼近的冰川。男人止步擡手,男孩一哆嗦,皮肤都随之弹跳了一下,男人垂怜似的摸了摸男孩水嫩嫩的脸颊。余笙就看不懂这状况了。男人绕过男孩去洗手台,男孩追上去,脚跟扎得更稳了,递给男人一张纸片。余笙见识过,“容器”会私下给客人留电话。男人垂眼看着男孩的邀请,没接,男孩干脆把纸片塞进男人裤兜里,缩回手紧抓裤缝。男孩又凑上去轻吻男人的下巴,缩回脖子抿抿嘴。

男人揉了下男孩的头发,近乎慈爱地展颜,走了。

Chapter 16

男人的背影消失在门缝外。剎那间,男孩浑身力气嗖地抽离,身体伶仃地垂落,纤纤后背弓成弯月,衬衫下冒出柔滑的后颈,肩膀断断续续地惊颤着,分外招人怜爱。余笙回过味来,方才在隔间里的真相并非他设想的那两种。

“你还好吗?”

余笙缓步过去,留了点距离,没触碰男孩,怕吓到他。

男孩竭力点头,像在倾尽全力收回泼出的水。

以防万一,余笙要印证自己的猜想。“他强迫你了吗?”

男孩又竭力摇头。

余笙不想指手画脚,都是个人选择,只留下一句,“别怕。勇气是一种选择,恐惧也是一种选择,会好的。”

“等一下。”

男孩的声音水灵灵的,让余笙想起高中一年,去看加拿大的朋友,朋友寄宿家庭社区的林子里,初春融化的溪水,雪白化为明镜,漂亮到灵动的演变。

“哥哥——”

“叫我余笙就好。”

男孩抹了把脸,仍蹲在地上,低着头不肯直视余笙,如同犯了错憋闷着挨罚的孩童。

“我叫阿月。”男孩蠕动着嘴唇,身陷于自己情绪的囹圄,可能没觉到声音太小。余笙只好走上前。“余笙哥哥,我...我不知道该怎麽...没人教我,你能教教我吗?”

余笙暗叹,阿月看像个柔柔弱弱的小不点,一捏就淌汁的水蜜桃,却是个有主意敢开口的,否则能把刚出去的男人一般的人物勾到盥洗室?小孩生理上打怵。第一次总是蛰伏着令人提心吊胆的未知数,阿月又是接待客人,情理之中。

“你是客人能带走的吗?”

阿月嗫嚅着,“不是...我...不合格,总害怕。”他抽了抽鼻子,又一颤。“但是我需要...需要客人要我。”

“这样吧,我们手机不在身上,你下班去找迎宾的Lisa,你知道她吧——”阿月忙点头。“你找她要我微信。”

余笙回七楼时匡静河都躺凉了,匡静河还穿着居家服,余笙问为什麽不换睡衣,他说想躺着歇一歇,一会儿起来看剧本,余笙感叹,你假期早亡啦,匡静河闭目一笑,愔愔平躺(匡静河最近睡得少)。余笙洗好澡,匡静河盘腿坐在客厅落地窗边,借着落地灯翻剧本。余笙也席地而坐,脚趾尖蹭了蹭匡静河的,匡静河没擡头,腾出只手握住余笙的脚踝,拇指在踝骨处绕着缠绵的小圈,男人面上专注地工作,余笙顿觉这举动挺下流的,还有些你侬我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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