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少年不是孤魂吗？师父不可能是孤魂，年年清明都有人去祭拜。”系统彻底无语。柳涣雪陷入思考，他不敢贸然去撕假面，用剑观望。

兰御城扯扯他衣角，柳涣雪：“？”

“那个人，腿断了。”

顺着兰御城的视线看去，老少年白衣染血，脚踝处湿哒哒地瘫下去。

“假的……嗯？”柳涣雪想想，从那麽高的松柏树掉下，肯定得残。难不成他坐在地上画圈圈，单纯想凭气势碾压吗？柳涣雪夺过剑，将剑移往老少年面前，剔去假面。整张脸露出，老少年擡头，目光一点点腐蚀柳涣雪。

妈的他认定少年腿残不会干出什麽血腥之事，加上被困心境的怒气，壮胆挑衅！柳涣雪沉眸，看布满皱纹的面具。“不，不是，系统，这人到底谁啊？”

【这不你‘生’的吗，我也不知道啊！】

“御城，此人你见过吗？”

兰御城搓手，手不知何时渗出血迹，在手腕处。柳涣雪也不指望他回答，把“治疗符”贴在他手中。止住血，兰御城才擡头，扫过老少年。却突然定住。

柳涣雪感受到他僵住了，便道：“怎麽了？”

兰御城不受控制地走过红圈，碰到红圈立马被反弹。柳涣雪护住他：“你要做什麽，跟为师说，为师去。”

他指着老少年，嘴巴张了张。愣是发不出一点声音。

柳涣雪道：“你要他怎麽样？”

“去掀他衣角。”

柳涣雪：“？？？”

不是。你认真哒？这人长的好看是好看，但不至于这麽疯狂吧。

兰御城重複道：“去。”

“好好好。”柳涣雪拖住，回头，“上衣吗？”

兰御城点头，眼神穿过柳涣雪，定在老少年身上。柳涣雪硬着头皮跃过红圈，手碰到老少年衣角时，手腕一疼。老少年笑着，仅存的右眼爬满血丝。“柳仙君对我动手动脚做甚？”

“莫非是杀人杀多了，谢清宗人人惧怕，没有姑娘靠近你，你心生寂寞所以来找男人吧。”

柳涣雪从脖颈红到耳朵跟。

太他马的欺人太甚！

别人的私事要你管诶！

老少年手用力，柳涣雪在要扑下时画了张“屏蔽符”。妈的，再怎麽丢脸，也不能在徒弟面前丢。

【……我发现你一口一个妈诶】

“……你滚。”

柳涣雪想起身，却被老少年捏住颈。

“柳仙君让我滚吗？”

该死，又说出来了。柳涣雪冷眸对他，老少年的右眼微微向上挑，是很漂亮的狐貍眼，眼尾处点颗红泪痣，泪痣边缀颗红宝石。他吃一惊，打扮成这样？生前肯定大富大贵过。

而且红宝石也证实，老少年没有说谎。

修仙界有个传统：修士死后都要在身上挂个或者贴个红宝石，以免在地府没钱用。当然，红宝石越大，也就代表身份越尊贵，或者身死越有意义。但这位少年，红宝石很小，生前应该碌碌无为，死后怨气太大压不住棺材板。成了孤魂。

妈妈，他身边有什麽大富大贵过的，被他杀的，法力高强的，知道他虐待徒弟的人吗？原着不能提供任何线索，更何况这是他‘生’出的死人！

简直抓狂！

“你到底是何人。”

“柳仙君，你真想知道？”

“……”

柳涣雪往他腰上打一张符，老少年“嘶”一声，把符当成球抛。柳涣雪得以脱身，拿剑抵喉。豔丽的老少年笑得灿烂，柳涣雪觉得笑容很阴森。

“柳仙君，我孤魂一副，已经死到不能再死了。别费力杀我。”

“……”

不杀你我出不去！杀了你我也出不去但是我能洩愤！

“柳仙君，其实我的要求很简单。”

“我只要你的徒弟。”

柳涣雪不答应，“滚”字从喉头里蹦出。手向前移，剑肉交接处，血滑出。一滴一滴，滚到衣襟上。老少年手握住剑，血从手心涌出。老少年邪魅地笑，笑容逐渐变得疯癫，没发出声音。

柳涣雪想到要掀他衣角。脚一勾，老少年直挺挺倒在地上，衣角是掀起来的。

他的腹部，有一条很长的伤疤！

伤疤从左侧到右侧，发着紫，之前受过很严重的伤。他睁大眼，老少年起身，柳涣雪往后退，剑指他鼻尖。老少年果然有腿疾，走不了，看着柳涣雪无声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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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身份：芍药楼大徒弟裴玉昇】

【死龄：五年】

【接下来是新版原着，裴玉昇死前描写：】

【裴玉昇跪在柳涣雪面前，他的师尊，依旧是那麽寡淡，漂亮的桃花眼没有半分情绪，像个机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