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不见(79)
作者:酒乐不留君
不过这其中便有位叫薛大青的婶子,划拳行酒令玩骰子往往都会,她并不是说酒量多大,而是没几个能赢,身旁放倒了一片,这不,这会还有一个块头壮硕身有把子力气的汉子,喝下最后一碗也倒下了。
“好耶——”
“呜呼!”
孟卓一人靠在不远处的门口看着星空,一会想到什麽便开始唉声叹气,又摇头晃脑。
“孟兄何苦如此。”
正是林向峰。
孟卓回过身,失笑道:“原来是林兄,只是叹息自己技不如人罢了。”
林向峰及时打断道:“欸,孟兄严重了,在下当时已是无计可施,如果不是你左肩有伤未愈我也不会有那一线生机。”
“既然你有那一线生机,敌人也会有一线生机,而我就不是一句认输那麽简单了。”
这下倒叫林向峰无话可说了,他还以为孟卓会因今天的胜负耿耿于怀,却不知孟卓比旁观者更加了然于心,这令他欣慰且佩服。
他又说道:“那麽你该如何下山入这场局,你我心知肚明,我只不过是衆多通缉榜上的一个,入不入局意义其实不大,真正该去的是你。”
“然后以我现在这个状态搅得一团乱是吗,呵呵,那可不行。”孟卓竟然说笑道。
孟卓往诸多人的大院内望了一眼,续而道:“少主比我们想象中筹谋得更远,他早已交代过我,让我好好养伤使出完全的飞鸟投林,以报父仇。”
……
宴会上的人各个红光满面,除去中途悄然跑路的,剩下的又是酩酊大醉,又是躺得横七八竖,桌上更是杯盘狼藉,酒水碗碟盘中菜,乱作一团,肆意而为。
后院中有负责收拾的人,见到这般场面便先想办法出出气,等醉得人事不省的人明日一早醒来,就不知为何脑袋上会多出几个大包。
……
清河蒙头而睡,不仅没睡着,还蒙出满头大汗,背后的伤口更是一阵阵的痒痛,伤口一旦开始愈合长新肉便会奇痒无比,极为难耐。
“阿镜……阿——”
他突然想到,阿镜还被锁在门外,至于在不在那是另一回事。
“阿镜,我有点累先休息了,你去参加宴会吧。”
说完这句他就把门锁了,鬼知道自己发了什麽疯。
尽管如此,清河还是拿着清凉膏掀开院门喊了几声,酒宴的声音倒是喧嚣热闹,但这儿的确没人。
“嘶,他能留这儿才有鬼了。”
一边是冰冷的门,一边是美味佳肴,结果可想而知了。
清河回到屋内,只好自己笨手笨脚地开始解衣裳,不是差点把腰带拉成死结,就是找了半天内衫的结带,好容易挂着半边袖子把伤口露出来,牵动伤口的左臂又不好轻易拉伸,前前后后折腾了一炷香的功夫,愣是涂不上几下。
他举起药瓶,差点就扔了出去。
皮肉之苦犹在,他的心情实在难以平複,幸好阿镜不在,否则只怕是会变成无辜的受气包。
“吱呀——”
虚掩着的门被推开了,从门外走进来的人正是叶晓。
清河一时条件反射,举起药瓶就扔。
药瓶的攻击力竟出奇的快準狠,若不是叶晓更快地接住,脸上怕是逃不过挂彩了。
“怎麽,这麽不想见到我。”
清河起身绕开床榻,纠正好耷拉的肩袖,只是背后那阵挠人心肺的灼热感一点也不见消退,反而愈加强烈,在这之前他就曾试图抓蹭,看来是反应上来了。
他抓着肩膀,紧蹙眉头。
“让我看看。”
叶晓快步上前,不由分说就拉下了清河的半边衣裳,那背上发红且带着抓痕的伤口赫然立现。
叶晓的脸色微变,正要说话时,清河拉着薄衫又退开了老远,只道:“……你来干什麽。”
“你忘了,昨日的约定,每日听你差遣,给你推拿按摩,现在还能给你上药。”
“不必了,你回去吧,我自己可以。”清河的话语中带着急促,也没有厌烦的锋芒毕露,甚至时不时瞥过来一眼却又逃遁开。
叶晓上前一步,清河便退两步,他笑道:“这怎麽可以,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不可食言。”
他一边徐步靠近,一边倒出药膏,又缓缓道:“如果你不想开始“第三次”,乖乖听话。”
“……”
清河心中一惊颤,再也一步都移不开了。
“坐着吧。”叶晓道。
窗边的月如水盈盈,洒下的光清朗皎洁。
他轻缓缓地拨开清河的长发,再小心翼翼地掀开领口拉下半边,看了眼正在愈合的伤口,尔后边取药膏边道:“恢複得还行,应该不会留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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